没有等到王归一,却是等到了韩明。
韩明是来传信的,王归一并没有撬开恶龙的嘴,准备带回总部再审。
余小鱼也没有过问,他这个名誉副阁主,吓吓人还可以,还没有自大到去干涉千军阁的事务。
“你要警惕上京城龙家。”
临走时,韩明小心翼翼的提醒,让余小鱼心里一动。
见韩明不愿多说,便不好追问。
送走韩明后,原本打算回临州,却被刘天罡一个电话留了下来。
夏雨嫣为了化妆品的销路,前期做了很多准备。阳城,已经有人总代理签订了代销协议。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今天突然告知,不愿再履行合约。
让陈玄方与梁若曦先回临州,梁若曦自是不肯。但梁文峰来了电话,她便只好随陈玄方一起返回临州。
代理商的位置距离酒店并不远,余小鱼便步行前往。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夏雨嫣那通电话。
夏雨嫣知道那人威逼夏家签订婚约,并不是看上她的姿色,而是她的体质是难以寻觅的炉顶。
夏雨嫣话说得越狠,余小鱼越不相信她的绝情。夏雨嫣提到明年中秋之期,虽说无心,但余小鱼却听出了她的无奈。
走着走着,余小鱼脸色一惊,盯着旁边的一片竹林。
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甚至就连九天帝心诀第二层的桎梏都有松动的迹象。
“这是...九天帝心诀里提到过的灵气?”
灵气,是修道者的力量来源。如果没了灵气,修道者的境界别说提升,就是稳定当前境界都十分艰难。
“看来我的预想是对的,古医门不是地球上的势力,否则怎么没有任何记载传闻。”
“我修炼九天帝心诀所需的灵气全靠着丹药,所以进展缓慢。灵气的来源,有纯天然、灵石、丹药。而丹药产生的灵气,是最下乘的。”
“武道,分为外家、内家两派。王叔教我的内劲,就属于内家。王归一一拳可以打出数百斤力,属于外家。”
自修炼九天帝心诀以来,余小鱼就百思不得其解。遇见的高手越来越多,可他们都归于外家、内家两派。
空有内径,摧毁力却远不及他的内力。
这下,余小鱼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内力,根本不叫内力。
地球上的武道,单纯的是武,而九天帝心诀,早已经超脱了武的范畴。
想透的余小鱼大喜,赶紧进入竹林打坐,哪还顾得上那个毁约的代理商。
正要运转九天帝心诀吸收灵气时,余小鱼猛然低呼道:“莫非雨嫣的未婚夫,修的也不是武,而是九天帝心诀里提到的道?”
夏初阳的话言犹在耳,那人刚到夏家时。能一招碾压张苦荷的高手,被那人一指就碾压成齑粉。
“夏初阳非武者,亦非修道者,自看不出那人的底细。既然那人也是修道者,那么地球上,是否还有很多?”
想到这,余小鱼眼神激动。若是整个地球上只有他一个修道者,岂不无趣得很?况且,九天帝心诀需要稳扎稳打,没有对手打磨,他即便提升了境界,也是一个空架子。
想到这,余小鱼立即沉淀心神,开始吸收灵气。
灵气,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灵气不像水,哪里低就流到哪里。相反,灵气汇聚的地方,无一不是高山云耸,洞天福地。
余小鱼盘腿坐在竹林边,直面湖畔,虽是炎炎夏日,享受着徐徐河风,却也通体舒畅。
据九天帝心诀所言,修道者分为练气、先天、小乘、金丹、元婴、大乘、破虚等境界。只有破虚之后还有哪些境界,只有等到了第七层后才能得知。
如果相对应,便是每层一个境界。余小鱼的境界,仅仅是最低的练气后期。
修道者的最低境界,就能碾压武道中的一流高手,可想而知修道者的可怕之处。
凡是能突破练气期,进入先天期的修道者,举手投足都能爆发出千斤巨力,远超人体极限,非武者的凡体。
这便是高速上击杀屠龙、威龙之前,余小鱼仅凭一双手掌逼停大货车的原因。
更难能可贵的是,一旦到达先天境界的修道者,飞檐走壁、撒豆成兵。寿元更是达到三百岁以上,返老还童。
“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仙人?”
他立即心中定下来,不再去想哪些对他而言还太多虚无缥缈的事情,开始默念九天帝心诀的口诀。
随着他逐渐进入修炼状态,他的身子仿佛成了一个吸尘器。周围的灵气、能量都纷纷涌进他的身体。
以他为中心的方圆几米之内,竟然诡异的河风骤停,就连竹叶都停摆不动。
时间流逝,等他再睁开眼睛时,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这一坐,竟有一夜之久。
还好这里属于河边,即便有人在人行道上散步,也发现不了被竹林阻挡的他。正是这样,才没有人打扰到他。
突然,余小鱼对着河流猛吸一口气。
河中正在欢快觅食的鱼儿,顿时抛离水面,翻着肚皮向余小鱼飞来。
这时,余小鱼又轻轻吐气,朝他而来的鱼儿,又回落水中。刚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停顿了十秒有余,随着余小鱼呼气终止,水花才回到河流中。
此时如果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他的双眼宛如灯泡一样闪闪发亮。许久之后,眼中的光芒才徐徐收敛。
“可惜还差一点,否则我就能一举突破桎梏,进入九天帝心诀第二层。一旦我进入先天期,普通刀剑再难近我身。就是子弹,也难以击破我的皮肤。”
“机遇不可求,晚上再过来看看。只需再有一次的想同机遇,我便能突破练气,成为先天期强者。”
蒋梦瑶,就是阳城毁约的那名总代理。余小鱼离开竹林后,便径直来到她的公司。
蒋梦瑶,是个成熟的女性,年龄接近四十,却风姿卓韵,看不出一丁点衰老的迹象。
挥挥手让秘书退出去后,蒋梦瑶雷厉风行的说道:“余先生,你应该昨天傍晚到的,你迟到了。”
她的语气之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有对余小鱼不守时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