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北和曹东盛两人又岂会不明白,这位朱先生一看到宝贝,来历历史张口就来,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而两人在鉴宝这一方面的能力又几乎为零,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陈江北憋得满脸通红,却无法反驳。
没过多久第三件藏品就被端了上来,与前一件藏品大不相同,这是一副看上去就年代久远的画卷。
主持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开始了他的介绍。
“洛神赋图,此画为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的代表作之一。
此图卷无论从内容、艺术结构、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
“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些识货的人,纷纷开口报价,这幅画卷乃是不可多得的藏品之一。
罗武宁听了脸色不禁流露出一抹疑惑,疑问的看向朱先生。
“朱先生,这幅画真的有这么值钱吗?”
“那是自然,中国古代有许多名画,而这洛神赋图更是名画中的名画,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这一幅画是顾恺之观看曹植的洛神赋这一篇著名文学后有感而画的,洛神赋整篇的语句优美,描写动情,神人之恋,凄婉流离,动人心魄。”
“顾恺之遂凝神一挥而成洛神赋图,此画一出,震撼八方。
“但是。”
朱先生顿了顿,双手揣兜神神的继续说道。
“此是临摹,并不是真品,否者起价可不止百万了。”
罗武宁听完顿时一愣:“这是临摹?朱先生如何看出的?”
“从线条便能够看出。”朱先生并没有多说。
听得一旁的人纷纷侧目而望,眼中满是敬佩,不愧是专业人士,知识储备可谓惊人啊!
就连陈江北以及曹东盛心中都升起了敬佩。
“那朱先生觉得如果是正品的话,这幅画卷又值多少钱呢。”苏晨的声音忽然传入众人的耳中。
大家也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朱先生。
朱先生眼睛瞟了苏晨一眼:“那自然最少都要千万起步。”
对于苏晨,朱先生并不重视,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小人物罢了。
忽然苏晨露出了一脸难色,望向了陈江北。
“陈少,我岳父这几年十分着迷与古代书画,他对我可是十分的不错,如果能将这一幅洛神赋图临摹带给他,想必他一定十分的开心。
奈何我身上的钱并不多,连临摹都买不起。”
苏晨的表情十分的逼真,如果不是苏晨偷偷的给陈江北以及曹东盛使了使眼色,估计都以为是真的了。
鬼知道你岳父对你好不好。
先不说其他的,你手里现在就有不下三百万,这一幅画现在也才竞标到两百一十万,
苏晨将自己的身段降得极底,罗武宁自然也不会刻意再去为难他
陈江北听到了苏晨的话自然知道这一件藏品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他眼睛一亮,立即便明白了苏晨的意思,故意拉大嗓门说道:“可以啊没问题,但是先说好我这可是要利息的。”
此话一处,罗武宁不禁笑着摇摇头:“大侄子,你这可不行啊,你把他当朋友,怎么还找人家要利息呢,做人格局要大。”
说着又对苏晨说道:“小伙子,要不你跟我干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钱我也借给你,也不要你什么利息。”
曹东盛有些汗颜,见过背地里挖别人墙角的,还没见过当着别人面挖的。
气的陈江北猛哼了一声。
苏晨自然知道罗武宁说这些话只是为了气陈江北,他对自己还是十分了解的,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太多过人的优点。
他摇了摇头:“谢谢罗总的好意,不过陈少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
罗武宁冷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随后陈江北从兜中掏出了手机,假装转给了苏晨。
而此时画卷的竞拍价格已经高达两百五十万,随着价格的上涨,喊价的人越来越少,价格上涨的速度开始缓慢了下来。
一幅临摹的画卷,即使是中国十大名画之一的洛神赋图顶破了天也就值这么多钱了,在往上可就亏本了。
将最后两位满身名牌的中年男士竞争者压过后,苏晨最终以三百万的价格拿下了这一幅临摹洛神赋图。
朱先生开口道:“年轻人不要这么虚荣,为了讨好岳父,而买了一幅临摹的画卷,并且还买亏了,我要是你岳父,不被气死?”
“花你钱了?”苏晨看了他一眼。
朱先生没想到这一位“小角色”会直接怼他,转过头刚想说话却被罗武宁拉了一下。
“他们钱多人傻,没必要多费口舌。”
听了罗武宁的话朱先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无知。”
又过了好几轮,其中罗武宁拍下了一枚蓝宝石戒指,花了二百五十万,据说以前被外国的某位贵族佩戴过。
并且蓝宝石保值这才拍了下来,反正也不会贬值,就算不赚,那也不亏。
随后没多久陈江北就在苏晨的提示下拍下了一个极为古老的榫卯结构的盒子,巧夺天工,也有不少竞拍者,但是随着价格逐渐增加也没有继续跟价。
毕竟开这种东西就跟开盲盒一样,你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花太多钱自然不妥。
本来拍卖公司是想打开盒子之后再拿出来拍卖的,但是谁知不管尝试什么办法都没能打开,也不敢暴力拆箱,害怕损害了里面的东西,只好作罢。
但这盒子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如果价格不高,买下来收藏这个盒子也是不错的。
随着时间地流逝,拍卖会所也进入了高潮。
而到了现在苏晨身上的钱也花了差不多了,剩下为数不多的三十万,只好转移中心,提醒陈江北让他拍下。
于是陈江北又连续入手了两件,价格也都不菲。
场上所剩下的真正之前的藏品也剩下一件,是一件半米高的瓷瓶。
保存的十分完好,色泽鲜亮,上面的图案也没有半分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