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好惹,她得快点带人离开。”苏轻弦急吼吼道,“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就赶紧告诉我,晚了我也帮不上忙了!”
段晚宁脱口而出:“春意楼的事不需要你帮忙。”
“嗯?”苏轻弦来了气,“你凭什么这么说?”
段晚宁沉吟道:“春意楼上都城里也有分舵吗?”
“嗐!”苏轻弦一拍大腿,“当然有了,她们那么大的组织不可能只在城外有一个庄子呀!”
“在哪?”
“在……”苏轻弦忽然顿住,“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忽然在房间里四下打量,一面走一面找,“是不是她在这,故意躲着我,看我出丑是不是?”
段晚宁不明白他怎么就想到这个了,上前拉住他道:“别找了,她不在。”
苏轻弦明显不信:“那你试探我做什么?”
“我哪里试探你了?”
“你不就是想看我是不是说慌吗?”苏轻弦一副“我看透了你”的表情,“拿分舵位置考我,你肯定知道我是谁了,啧啧啧。”他抬起头对着空气道,“别藏了,我知道你在!”
段晚宁像看傻子一样瞪着他,最后吐出两个字:“有病。”
“你说谁!”
段晚宁实在被他缠的没有办法,摆摆手:“西市恒通钱庄,我会通知她过去的。”
苏轻弦盯着她看,满脸都写着怀疑:“你说了算?”
“以你的脚力,现在走应该不会晚。”
……
从许家出来,苏轻弦简直要爆炸了,早先许小四对他冷冰冰也就罢了,谁还看得上谁呢,可现在到好,跟着那段晚宁别的没学会,瞧不起人挤兑人倒是学得炉火纯青啊!
他一边生闷气,一边往西市走,突然眼前什么东西一闪,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段晚宁刚从眼前跑过去了!
“唉……”苏轻弦喊了一半猛然住口,四下里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赶紧追着过去。
一路追到恒通钱庄门口却不见了人影,苏轻弦喘着粗气想进大门,却有人出来要关大门。
“这位公子,今日东主有喜,咱们要提前关门了。”
苏轻弦抬手按住门板,扫了眼钱庄里面,冷笑道:“你们东主有什么喜事啊?”
那人两手推着门板都没能抗住他这一下,直接向后退了两步,门也被彻底推开。
“你这人,忒地无礼!”
苏轻弦厉声质问:“这里是上都的地方,你们也敢闹事?”
那人被他眼神吓住,不由自主地向后再退半步。
“你,你要干什么?”
苏轻弦眼神转冷,一步步逼近,最后一把将那人衣领揪住:“你是什么人,也改拦着你爷爷我?”
那人个子不高,被提得两脚离地,双手按住他手腕不停挣扎喊叫。可奇怪的是,门口闹这么大动静,钱庄里面不仅没有人出来,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轻弦心里起疑,再加上虽然钱庄在西市很里面的位置,可一直在门口这样吵嚷终究会引人注意,他把心一横,揪着那人往里面走。
恒通钱庄很大,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概十几步的地方,迎面放着一个巨大的屏风,挡住了里面。
大厅里没有人,既没有客人,也没有伙计,整个钱庄里都静悄悄的,苏轻弦能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
“人都去哪了?”
“这位爷,你瞧瞧你,我都说了咱们今儿提早关门。啊!”原是苏轻弦看他不老实,手上用力掐他脖子,他低呼一声,赶忙求饶。
“那你还不说实话?”苏轻弦声音冷厉“别人我不知道,也许等会我就被人捅了,但是你,你的命就在我手心里,这还想不明白吗?”
那人脸憋的紫涨,说不出话来,只得抬手指向屏风。
苏轻弦块步走过去,屏风后也是空无一人。
“后……”苏轻弦手上松了些,那人才说出后面一字,“院。”
苏轻弦眼珠一转,把那人丢在地上,随后飞快封了他周身穴道:“你不是钱庄的人。”
那人此时早泄了气,只点头:“我们是千杀盟的。”
“钱庄的人呢?”
“在后面,被抓住了。”那人揉着脖子,继续求饶,“好汉,求你饶我一条命!”
苏轻弦则关心另外的事:“有没有百姓?”
“有。”那人缩了缩脖子,“都是来办事的,赶上了,我们老大就说一起抓了,不能叫他们跑走惊动了他们。”
“他们是谁?”
“春意楼的人。”那人道,“这位爷,咱们都是听命行事,你只要放了我,我这就离开上都,隐姓埋名,再不做坏事了。”
苏轻弦犹豫了一下,谁知那人瞅准机会爬起来就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呀,有人闯进来了!”
苏轻弦暗骂一声,赶紧着追过去,谁知绕过屏风就见那人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段晚宁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两片近乎透明的薄刃。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轻弦惊喜地走过来,又看向她身后,点点头,“幸好没有惊动他们。”
屏风后面是一排柜台,柜台后也十分宽敞,在一排柜子的旁边是一扇小门,应该就是通往后院的。照这样看,那人即便再喊两句,后院也不一定有人听到。
谁知段晚宁却摇摇头:“他已经知道了。”
苏轻弦还没问“他”是不是吴来伤,就听段晚宁又说:“这里很危险,你快些离开。”
危险?离开?苏轻弦听着不是滋味:“我被那许小四连番羞辱就为着给你送信,怎么才见面就赶我走?”
段晚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羞辱?”
苏轻弦摸了摸下巴:“反正不是相谈甚欢。”
段晚宁没再说什么,只是道:“你走吧,我要出去了。”
“唉,那可不成。”苏轻弦拦住她,“他们有多少人你知道吗?就你一个可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不成?”段晚宁不耐烦道,“闪开。”
“不行!”苏轻弦想到还有百姓在后面,坚决不放心段晚宁自己去,“我也去。”
谁知段晚宁毫不客气道:“这是我自家事,你只会给我添麻烦。”
又嫌弃我?苏轻弦不服气:“反正你也拦不住我。”
段晚宁不明白他这次为何这样坚决,可想拦着他确是耽误时间,只得妥协:“进了后院,你紧跟着我,不要乱动乱说话,懂吗?”
苏轻弦心想,等会还不知道谁要保护谁呢。
段晚宁见他不语,走到后门处,抬起手要去推门,却忽然又转头看向苏轻弦。
“多谢你及时通知。”
苏轻弦没料到她忽然道谢,有些慌乱地摇头:“都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应该在哪?他恨不能扇自己俩嘴巴。
可段晚宁却没什么表示——现在苏轻弦发现她戴着面具的好处了,至少看不到她鄙视自己的神情,点点头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等会见到什么都不要慌,有我在,没事的。”
苏轻弦正想反驳,可门已经被推开,段晚宁扣住他手腕,将人拉倒自己身后,轻声道:“走吧,别怕。”
此时的苏轻弦已经顾不上反驳生气什么的了,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是实实在在地震惊到了。
段晚宁走了两步却发现拉着的苏轻弦不动了,疑惑地回过头来,却见他张着嘴指着前面天上,喃喃地念叨。
“麒,麒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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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第 1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