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就是,听说是刘家托张媒婆去将军府提亲,张媒婆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将军府便知道这件事了。”
路人丙连忙说道:“这算什么,那张媒婆可不是个好东西,听说这门亲没说成,她还到处败坏女方的名声。”
“真是恶毒,以后哪家还敢让她做媒啊!”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愤怒的说道。
“总不是嘛,还想隐瞒男方的真实情况,要不是她说漏了嘴,恐怕那姑娘就可怜了。”此时一个大娘也气呼呼的说道,她有女儿,她了解,如果是她女儿被骗嫁给了这样的人,她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事情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太史府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来人,去把香媒婆给我绑来!”
刘太史气呼呼的摔了一个茶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阴狠的表情。
“老爷,这件事就叫霖儿去办吧,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好,把张媒婆绑了,直接送到霖儿那儿去,记住,可不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刘太史沉声吩咐道。
“是,老爷!”
“哼,我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这个老虔婆!不然咱太史府也不至于如此。”
“你告诉她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刘太史大声吼着自己的夫人。
“我也不想,只是,张媒婆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消息,我被她一炸,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王氏怯懦的捂着自己的嘴唇说道。
“真是蠢妇!你说说你!不会做事,就别做!少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名声,他早就把蠢妇给休弃了。
“我…我……”
“你什么你,还不给我下去,我不想见到你!”陈太史皱眉说道。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事来,这两天御史台的陈大人才被降了职,他可不想自己也受到牵连,这段时间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儿吧。
张媒婆醒来时,正在一个小黑屋里面,她的手脚都被捆住了,她害怕的望着四周,她不过是在家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在这种地方了?难道是将军府的人干的?
张媒婆想起白天自己对将军夫人的态度,不由脸色一白,自己那时不应该那么冲动,那么对将军夫人的,不知道现在求饶还来不来的及?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很快有几个小厮打着灯笼进来了,走在最后面的人是陈霖。
“呜呜呜!”张媒婆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嘴里不停地“呜呜呜”着,她想说话,但是奈何嘴被堵住了。
“你!去把她嘴里的抹布拿下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说我的!”陈霖一双眼睛狠厉的看着张媒婆,拜她所赐,现在他成为了整个皇城的笑话,就连平日里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没有一个人想理他了,都在背地里嘲笑他,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肥婆所赐。
陈霖恨不得把张媒婆千刀万剐,将军府他得罪不起,还治不了这个死媒婆吗?
“陈五公子,您这是干什么?虽然小妇人没有把您的亲事说妥,但您也不能这样对我吧?”张媒婆连忙说道。
“呵呵!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陈霖厉声说道。
“陈五公子,冤枉啊,小妇人什么也没说啊,就给将军府说了一些您的优点。”张媒婆大叫着说道。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在陈霖的耳中听到的更加刺耳了,好像是在提醒他,她说了他那件事。
“打,给我狠狠地打!”陈霖脸色发青地说道。
“是,公子!”
不过片刻,那里面就响起了张媒婆杀猪般的惨叫声,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能在地上哀嚎了。
“公子,张媒婆昏过去!”
“昏过去?她还有脸给我昏过去!来人,去准备一桶盐水过来,记住,要滚烫的。”陈霖特意嘱咐了一句。
“是,公子。”小厮听后,不由都打了一个寒颤,看来这次,这张媒婆真的是把公子得罪狠了,这些惩罚,光是他看了,都打了一个寒颤。
“啊!疼!疼死老娘了!疼——”张媒婆杀猪般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我看她是不想记性,继续!”陈霖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道。
张媒婆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连忙在地上滚了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地:“陈五公子,我错了,还请您放小妇人一马,小妇人必定当牛做马,回报您的恩情!”
张媒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煞星,但她也知道,现在只有认错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否则,等待自己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才认错,晚了!我玩腻了,想去休息了,你们几个给我好好伺候她!听到了没有!”陈霖大声喝道。
“是,公子!”
随后,门一关,任凭张媒婆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她一声。
子时时分,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抬着一个袋子去了张媒婆家里,把她悄悄**的悬挂在她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便离开了。
张媒婆平日为人比较抠,所以,她并没有请婢女小厮在家服侍自己,唯一的女儿在年前也嫁出去了,所以现在,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又过了两日,皇城里流传着几件事。
第一件事花大人的夫人当面指认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于是,花权志也被打入了大牢,虽不致死,但是也享不了福了,直接被判,流放到西北去做苦力,永世不得回皇城。
而他的夫人举报有功,所以没有斩首,也判了流放之刑,只是花卿月就没有这么好命了,直接被判了秋后处斩。
毕竟她是这件事的主导者,出主意害花老夫人的也是她,至于,想嫁进定北侯府这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件事就是,张媒婆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家院子里,还是挂在树上的姿势,只是,她身上有很多伤口,看着不像是自己挂上去的。
众人都怀疑是陈太史派人干的,毕竟最近跟张媒婆有仇的就只有陈太史和将军府了,不过,将军府应该不至于这么做,陈太史做的可能性大些,不过怀疑归怀疑,谁也不敢说出来。
再说,附近的街坊邻居都挺探望张媒婆的,这老婆子,一向嘴碎的很,附近的邻居,每家的姑娘都被她说过一嘴,所以她的死,除了张媒婆的女儿,没有任何人伤心,反而还有点大快人心。
“这老虔婆也算是死有余辜,她要是平日里嘴上积点德,也不至于死的这么难看了。”
“娘亲,您就别生气了,反正她也死了”苏慕绾轻声说道。
“绾绾,这件事是你派人干的吗?”阮芯纯担忧的问道。
“娘亲,当然不是我,我才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她,怕脏了我的手,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陈太史府上的人干的。”苏慕绾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好,绾绾,这样的人,不配你动手。”阮芯纯不想女儿因为张媒婆脏了手。
“娘亲,明儿就是七夕节了,您和爹爹准备怎么过?”苏慕绾轻声问道。
“还能这么过,都老夫老妻了,自然在府中随便过过,你爹爹还有军中恐怕还有很多事务,根本抽不开身。”
“这样啊,不如娘亲和女儿一起去过吧。”
“不了,为娘可不想打搅你和七王爷的雅兴。”
“娘亲,您怎么知道我约了阿景。”苏慕绾有些惊讶。
“绾绾,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除了他,你还能约谁?”阮芯纯宠溺的刮了刮女儿的鼻尖。
“娘亲,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告诉您。”
“绾绾,什么事,你说吧。”
“前两天我去看祖母,给她说了哥哥的婚事,祖母精神很不好,还在为二叔的事情担心,所以为了宽慰祖母,我在城南买了一个宅子,把二叔单独接进去住了,这样祖母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绾绾,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昨儿你爹爹还跟我提起过你二叔,他也担心他,只是怕伤了咱们母女两人的心,所以之前一直忍着呢。”阮芯纯看自己夫君那样,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女儿这样做也行,反正不接进府里来都行。
“娘亲,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苏慕绾还怕自家娘亲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呢。
“对了,绾绾,你大哥怎么样了?我明儿去看看他吧。”阮芯纯想着这两天忙着自己儿子的亲事,都还没有去看阮承泽,明儿正好七夕,可以去看看他。
“娘亲,大哥已经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弱,再将养一些时日就好了。”苏慕绾想反正大哥也不出门,所以七夕节自然不用过了,自家娘亲去看看也无妨。
珩王府:
自从甩掉了阿提公主这个烫手的山芋,谢珩亦也有闲心处理其他事情了,明儿就是七夕节了,他的正妃之位还迟迟没有定下,是该定下了,为以后的事筹谋,只是除了将军府,还有谁适合自己的正妃之位呢?
【作者题外话】:日常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