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许顽满脸戾气的吓到，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院子里的大家伙儿看着许顽，意识到这人是怒了，他们又怂了，一个个像风一样二边道。
“要不就算了吧，我看小孩子伤的也不严重。”
“贾奶奶，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大家都是邻居。”
“哎呀，许顽啊，毕竟是你招的大学生打的棒梗，你意思意思，赔个一二块钱让小孩买个罐头买个糖。”
许顽被他们气笑了，什么叫做他招的大学生打的，一群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么？
他懒得和这伙人逼逼叨，只问贾张氏，“你确定是我打的，如果真的是我打的，我就赔钱。”
这时候不管是不是，都得是了，贾张氏心潮澎湃，“没错就是你打的，你要赔多少钱？”
“10块钱够不够？”
嘶，大家伙儿倒吸一口冷气，乖乖，那可是寻常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啊，其他人都眼红了。
现在让他们把自己家孩子带过来，给许顽打一顿，他们都乐意。
贾张氏更不用说，眼睛泛着光，就像是饿了半个月的老鼠看见了粮食一样，激动的连连点头，明明刚刚生气，现在喜笑颜开，“可以，只要你给了10块钱，这些事咱们就算了。”
二大妈却觉得不对劲，要是以往许顽早就怼她们怼的生活不能自理，怎么这一次轻轻松松就愿意给钱了？
“贾家嫂子。”二大妈想劝贾张氏别见钱眼开。
但现在谁劝贾张氏，谁就是和她有仇！贾张氏怒视二大妈，不悦的道：“二大妈什么意思？”
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把二大妈唬得不轻，算了！她不管了！
贾张氏得意一笑，对躲在屋子里的棒梗喊道：“棒梗，出来。”
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慢吞吞的走过去。
许顽对这小子轻笑，差点把棒梗吓尿了，抱着贾张氏的胳膊凄惨的喊奶奶。
贾张氏脸拉长，得意的道：“看见了，就是许顽打的，不然我孙子能这么怕他！”
对于贾张氏的不讲理，院里的大伙眉头死皱，敢怒不敢言，他们不是许顽，骂不过要死要活的贾张氏。
许顽一把抓过棒梗，把人提溜出来。
“你干嘛？”
下一秒，拳头落在棒梗的肩膀上。
这还是收了5分力道，但打的棒槌嗷嗷惨叫，哭天喊地。
贾张氏怒视许顽。
许顽嗤笑，“你都说我打的，那我就打给你看。”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10块钱的大团结丢在地上，轻描淡写的道：“10块钱在这，带他去治病。”
以前是吵架，但从来没打架呀，更没见许顽打过孩子，一伙人呆在那不知所措。
贾张氏一口气堵在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一翻白眼刚要假装晕过去，许顽走了。
“滴，来自贾张氏的怨气值999。”
……
院子里是贾张氏哭天喊地的叫声，像是死了老公一样。
一边哭，一边把地上的10块钱捡起来，屁颠屁颠的带着棒槌回去。
有这10块钱总比没有好！够他们吃十天了！
当事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但贾张氏让某些人发现了商机，是不是只要他家孩子被许顽打了，就能赔钱？
第二天清晨，七点钟天早就大亮，许顽骑车去工厂。
传单一共发三天，一大早大学生们都来了。
许顽站在树下，他的对面是一群青涩的大学生选，他把四合院的地址说了一遍，温和的问道：“你们昨天在四合院的巷子里是不是打了一个小孩？”
负责四合院一带的是林芳，赵雨，二个人都是女孩子，眉清目秀的。
听到厂长的话，林芳和赵雨疑惑的摇头。
“我们昨天没动手打人呢。”林芳站出来小声的说道，紧张的盯着老板。
许顽：“那昨天有没有一个小孩找你们？”
“这倒有，那小孩看起来也不大，想要和我们一起发传单，我看到年纪小就拒绝了。”
“没打他吗？”他再一次问道。
林芳摇头晃脑，夸张的小声喊道：“怎么可能，我们打小孩做什么。”
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大学生们打的，那谁打的棒槌？许顽目光收敛，沉思了一会儿。
一言不发的气氛，配上早上还有些凉的夏风，大学生们都紧张起来。
林芳和赵婷更是如此。
“厂长，我们就负责发传单，不会和别人起冲突的，如果别人不愿意收，我们就不发给他。而且要是有人接了传单把它丢了，我们也会捡起来。”
这么轻松的工作，她们是真的不想丢掉啊。
紧张的女孩子双手抠手指，说话都有些结巴，许顽见自己吓到她们了，笑了笑，“没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去发传单吧，林芳，赵雨，我有几句话问你。”
其他人慌不择乱的离开，林芳和赵雨站在那，二个女孩咬住嘴唇，林芳忍不住委屈得道：“我们真的没打人。”
许顽手一抬，“我知道你们没打人，那你们有没有看见是谁把那个孩子打了？”
林芳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她们当时就负责发传单，眼睛都钉在传单上面，哪有空注意一个小孩呀。
但赵婷想了想，努力的回忆，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她呀一声，惊喜的道：“我好像看见了。”
许顽扭头看向她，鼓励的道：“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样子么，赵雨摸了摸小巧玲珑的耳坠，努力的回忆当时看见的场景，“一个男的，差不多和您一样高。”
细白的手比划了一下。
“头发是短的，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袖。”
这个描述十分的广，穿黑色短袖的男的多了去了，许顽眉头轻蹙。
下一秒钟，赵雨激动得道：“那个人叫许大茂！”
这小子，许顽眼神微闪，“你说他叫许大茂？”
“应该是的，那个小孩挨打的时候还说许大茂，你给我等着，喊了好几遍。”
其实赵雨也不确定是不是叫许大茂，她也没注意听，但看许顽的样子，应该是和这个人认识的，赵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