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羽也没有多想。
方云天道：“你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是在盛世年华上班吗？还是……”
方羽道：“我现在在新飞通讯上班。”
“新飞通讯？”
“对，也是盛世年华的公司，刚被调过去。”
“待遇怎么样？”
“还行吧。”方羽道：“公司是给了我一个副主管的职位，每个月不到5000块钱。”
听到方羽这么一说，方云天的声音有一些改变，很明显他对儿子这样的工作很是满意，“那不错的啊，那挺好！你看看，你只要走出来，那就是好的，你还是有能力的，真好，真好。”
方羽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想给家里报一个平安。
方天云道：“行了，没什么事情撂下吧，电话费挺贵的。”
“哦，对了！”方羽道：“公司给我配了一个手机，有一个手机号码你记一下，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用那个电话号码联络我。”
“好好好，你等一下，我去找个纸笔。”很快方云天就找来纸笔，道：“你说吧。”
方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了两遍，方云天将这电话号码记下来后，便放下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邻居李婶问道：“小羽怎么样，还挺不错的吧。”
“还行吧。”方云天道：“最近被公司派到了一家分公司，当了一个副主管，公司还配了一部手机给他。”
听语气就能够感觉到方云天的骄傲。
李婶道：“那不错啊。”
“还行吧。”方云天道：“至少比在家里写什么小说要强得多，年轻人还是要出去上班，出去工作才好。麻烦你了李家妹子，我先回去了。”
“麻烦啥。”李婶道：“一点小事情。”
方云天离开了邻居家，感觉脚步特别的轻盈，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家中，陆慧珍正在那里扎着花儿，这是她接的私活，一天能有几十块钱的收入，也总比一直呆在家里强，虽然手指断了，还没有恢复好，扎起花儿来有一些费劲，但勉强还能够应付。
“小羽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陆慧珍看到方云天回来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本来她是想去接电话的，但是这扎花的工作要得及，需要赶工。
方云天坐了下来，给陆慧珍打下手，说道：“小羽算是出息了，被公司掉到了分公司，做了副主管，一个月5000的工资，还配了一部手机。”
“真的假的？”陆慧珍抬起头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眼里已经满是喜悦的神情。
“手机号码都给我了，还能有假。”方云天道。
陆慧珍松了一口气道：“有一些稳定的工作就行。”
方云天道：“是啊，晚上我去买一条鱼烧烧吧，喝两盅。”
“行！”陆慧珍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
给自己的家里打过电话，方羽现在满脑子都是翁小美早上来时候的画面，匆匆的一面儿，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翁小美变了，她的面容上呈现了少有的一种干练状态，似乎已经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他看到了翁小美的穿着打扮，已经不再走从前的路线了，衣品出来了，气质出来了，感觉像是两个人一般。
而且一向很讨厌化妆的翁小美，画妆了，虽然画得是淡妆。
方羽摇了摇头，虽然心情有一些复杂，但复杂之后，内心深处其实是一份平静的，也不会再向以前那样，有一种对翁小美深入骨髓的记挂。
方羽隐隐的已经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变了，还是成熟了，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和状态他很不喜欢。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方羽道了一声请进，只见保洁阿姨林芳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向方羽点了下头，随后便开始在房间内帮助方羽打扫。
林芳打扫得很认真，几乎是每一个角落都清扫干净，同样做过保洁的方羽知道用心与不用心的区别，但林芳越是认真，他心里越不是滋味，毕竟林芳是要被辞退的。
“林阿姨，可以了，已经很干净了。”方羽示意林芳不需要再继续打扫。
“还没弄干净。”林芳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轻一点，或者我中午的时候再过来。”
“没关系的。”方羽道：“已经很干净了，中午也不用过来打扫了。”
林芳哦了一声，走到了自己的水桶旁，她拎起水桶，看了一眼方羽，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没有能够说得出来，她在走到方羽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还是回了头，那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的尝试。
可是林芳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方羽能够猜到她想说什么，可是他也无能为力，辞退是公司的决定，他什么都改变不了，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发现忘记了手臂和肩膀有伤的事情，又扯了一下，很疼，方羽将手臂放了下来，放到桌面上，用手指点动着鼠标，他把更新的《小兵》和《魔法学生》都看了一遍。
看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公司没有专门的食堂，所以方羽走出公司，准备找一家小餐馆对付一口，不过刚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云菲。
云菲狠狠的瞪了一眼方羽道：“我不是都给你请假了吗？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在公寓里养着吗？”
方羽道：“在家里也无聊啊，又不能码字，还不如来公司看看，反正也是坐班。你怎么来了，还没吃饭吧。”
云菲道：“这不是公司里罗总的命令嘛，让我给你送饭，不能让你饿着了，发现你不在宿舍，我就想到你一定是来上班了，这不就给你送来了。”
“罗总……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你想问小美的情况，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云菲道：“走吧，先去你办公室，一边吃一边说。”
方羽和云菲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方羽一边吃着饭，云菲一边说道：“小美家里好像出了一点事情，所以这一次提前从总公司回来，先到的江曲，本来罗总是想带她和你见一面，你们好好聊一聊的……”
“小美家出了什么事情？”
“罗总没说。”云菲道：“只是说小美从你的公寓里跑出去后，就直接坐上了出租车，打车往江云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