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姓丁的会那么好心,突然找上我们,又是主动帮我们垫钱买材料,又是帮我们售卖法器,但是,最后分到我们手里的钱也只不过是够我们维持生计而已!”
“敢情是那王家在将我们当成炼器的工具人,而那姓丁的,也是在帮着王家吸我们的血!今天那姓丁的找上门来,显然就是看到我们手里有了钱,怕不好再控制我们,这才变本加厉来给我们施加压力啊!”
“师叔,刚才如果不是罗兄出手,只怕我们又要上了那姓丁的当,继续受他们的剥削!”
江涛越说越是愤怒,就差追出去,痛揍那丁经理一顿泄愤。
江福贵也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哼连连,但并没有和江涛一起咒骂王家和丁经理,只是摆了摆手道:“那些人既然对我们心术不正,那我们不要再和他们来往就是,而且,罗兄是我们的恩人,和他们有仇,我们更不能再为虎作伥。”
说到这里,江福贵朝着罗飞拱手,露出了几分恭敬之色,道:“罗小友,我对你如此称呼,只不过是倚老卖老,实际上,却是自愧不如。”
“阁下无论是修为还是见识或者是权势地位,都不是我们这些没落山门,艰苦求存的小人物所能相比的。”
“所以,老朽希望你看在我们是同道中人的份上,为我们指点一条明路。”
“我们炼器之人,不求名利,最大的追求就是炼器,所以,只要有一条能在这俗世中活下去的门路就够了。”
罗飞拱手回礼,肃然道:“江师叔这话就太过妄自菲薄了。”
顿了顿,罗飞朗声道:“炼器山门中人,虽然不擅修行和道法神通,但却并非是可以小看的工匠。”
“事实上,技艺高超的炼器师,能够炼制出巧夺天工,神乎其技的法宝,甚至是神器,震撼天地,而且……”
他扫了一眼江福贵三人,接着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不擅修行,是因为山门中没有可供修行的功法传承。”
“一旦你们能够踏上修行之路,那对你们炼器将是如虎添翼的存在,一件强大的法器,价值连城,又哪里还会有什么生存的顾虑?”
说到这里,罗飞端起了酒杯,沉声道:“我对你们三位一见如故,对你们天工门也是颇有好感,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为我炼器!”
“我会给你们提供炼器材料,甚至是法门,你们只要能够炼制出合适的法器,我照单全收,而且,按照法器的功效威力大小作价,绝对不会让你们吃半点亏。”
“要是你们同意的话,可以随我前往东云市常驻,我们也好方便来往,衣食住行自然会有人为你们安排,保证你们不用再为生计奔波。”
“啊这……”江涛闻言大喜。
他虽然平时也炼器,但是,在没有收入的日子,也不得不充当工匠木匠之类的角色,打散工赚取维持生活的费用。
哪怕是师叔,也是自己在这农家院里养了不少的鸡鸭,靠着他们时不时去集市上摆摊卖鸡蛋鸭蛋或者生熟的鸡鸭。
而如今,罗飞愿意招揽他们,还给出了包办他们衣食住行的承诺,他们不但可以专心炼器,而且,炼制出来的法器,罗飞还能按照品质收购。
这样的门路,他们根本无法挑剔。
“师叔?”江涛提醒了江福贵一句。
江福贵咬牙,豁出去一般做出了决断,也端起了酒杯。
江涛和江河两人,也是识时务地将酒杯端了起来。
“罗先生,我虽然无法代表我们天工门,但是,可以代表我们师侄三人表态。”
“以后,我们师侄三人,便承蒙罗先生照顾了,我们也必将殚精竭虑,为罗先生炼制出趁手的法器,请!”
“请!”罗飞欣然答应。
“喝!”
“哈哈,罗兄,那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你罗老板了啊?”江涛和罗飞碰杯,哈哈大笑着一饮而尽。
……
医院,丁经理那条骨头断掉了的小腿打上了石膏,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和痛处,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呲牙咧嘴也随即变得十分恭敬。
“王先生,我是丁有财啊。”
电话另一头,王家高层,同时也是王英杰亲生哥哥的王英伟冷冷道:“有事儿直说。”
“是,是……”
丁有财不敢废话,忙把早就斟酌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
“王先生,东云市那叫罗飞的,收买了天工门那几个人,故意和我作对,还把我的腿给打断了……”
“那罗飞也不知道咱么知道天工门在为咱们做事,撺掇了天工门,不让他们再为我们炼器了……”
丁有财汇报完毕,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应,但丁有财仿佛是感觉到了王英伟的杀气隔着电话弥漫了过来。
“又是罗飞!”
“哼!王家还没顾得上收拾他,他倒是先兴风作浪了,当真以为我王家奈何不了他不成?”
似乎是自言自语了几句之后,王英伟才冷然朝丁有财道:“那罗飞不是你能对付的,也轮不到你操心。”
“但是,天工门的人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里,那罗飞不是要招揽他们吗?你马上召集人马,找机会把他们干掉!”
“是……”丁有财闻言,不敢有任何异议,急忙答应了下来。
八九点钟,罗飞和天工门师侄三人撤掉了杯盘,依然是在院子里喝茶,商讨下一步的安排。
“那王家和丁有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收拾,随我进市区,随后,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回东云市,那里也会有人接应你们,为你们安排一切事宜。”罗飞道。
江福贵三人也担心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听了罗飞的建议,言听计从,于是立即便张罗着收拾了起来。
不多时,三人便将行李收拾妥当,罗飞也不耽搁,便和三人上了面包车返回市区。
车子刚到酒店楼下,便见那里一片混乱,官方拉起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大批人马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