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要走?”陈平疑惑。
在上弦星的这些年里,梦神机其实一直都在保护着他。
陈平知道,不管以往的任何时候,只要他开口,梦神机立马就会出手。
只不过,他从未出过口,哪怕是当时燃烧了十万年的寿元,也是如此。
除非是他真的解决不了,不然,他也有着自己的自傲。
哪怕后来对付樱花城主的时候,陈平也没有请梦神机出手,只是寻求了部分帮助。
可现在,梦神机要走了,陈平有些意外,同时,内心有些担心。
梦神机这是要去做什么了吗?
“有些事情要去做。”梦神机神色温和,看着陈平,道:“好多年了,为师一直拖着,现在,不能再拖了。希望为师解决完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已经证道仙尊了。”
梦神机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之色,他无比地相信陈平。
“什么时候走?”陈平问道。
“等你离开上弦星之后,为师便走。”梦神机笑着道,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丝毫都不担心一样。
“弟子知道了。”陈平点点头,“弟子准备一番,便会启程。”
“去太虚仙域,还是去逍遥仙域?”梦神机十分笃定,好像陈平除了这两个选择之外,不会再选择别的一样。
“上一世,我去的是太虚仙域,这一世,便就去逍遥仙域吧。”陈平冷笑一声,“弟子所至之处,必定杀伐无数,如果真要杀,我希望是在逍遥仙域。”
上一世,陈平也曾在太虚仙域大杀四方,当时死了不少人,可这一世,陈平想在逍遥仙域大杀四方了。
“逍遥仙域么……倒是也好。”梦神机目光深邃,“逍遥仙尊保命之术极强,为师虽然杀了逍遥一次,可逍遥现在应该又活了。不过,伤势很重就是了。”
“短时间内,逍遥应该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的。”
“对了,这截骨头你拿着。”
梦神机将星空巨兽的一截白骨丢给了陈平,道:“这是地府上弦星外的那尊星空巨兽的信物,凭借这个信物,你可以构建通道,让其出手。”
“此术不多,一共就三次,短时间内应该还能保证你的安全。”
“只是……”梦神机顿了顿,迟疑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动用。那老家伙,早就死去很多年了,即便是隔空出手,也很容易引来上苍的关注。”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陈平内心感动。
梦神机其实话很少的,这也就是这一世,突然话多了起来。
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陈平都知道,梦神机一直都在默默地付出,甚至是有些不求回报地付出。
“应该再没有什么可安顿的了。”梦神机轻笑一声,盯着陈平,期待道:“好好努力,为师等你证道仙尊的那一天。”
拍了拍陈平的肩膀,梦神机轻叹一声,“去吧!”
陈平眼前一花,已然是回到了战天殿中。
“师尊……”陈平呢喃一声,目光有些复杂。
在梦神机面前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实际上,他虽然不至于全部知道,可却也知道,梦神机此行必定十分危险。
甚至,已经危险到无法再帮到他的地步,所以,这才请了外援过来。
不然,一位仙尊若是真的隔空出手,不至于力战仙尊,但是,打打仙王什么的,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梦神机没有这样做,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陈平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便返回了洞府之中,开始了闭关。
数日之后,陈平正在修炼,突然,谢宸依传音道:“赤阳王朝又来人了,指名道姓要见你。”
陈平苏醒了过来,微微皱眉,这个赤阳王朝还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这里,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想了想,陈平还是决定见见对方,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很快,陈平就见到了对方。
这一次,对方只有一个人,是一位道人。
道人看到陈平,目光平静,开口道:“无天前辈,我只是一个送信的,还请不要为难我。”
说着,他内心一动,面前出现了一口大鼎,道:“这是赤阳王朝的一位将军托我给前辈送过来的。”
陈平高举宝座,盯着这一口大鼎,目光不断思索。
巨剑之主、映灿天、谢宸依全都在,他们也都在打量着这口大鼎,目露疑惑之色。
他们不知道,为何赤阳王朝会安排一位道人送来一口大鼎?
这大鼎是否有别的什么意思?
陈平伸手。
大鼎颤动,上面的封印迅速破碎,然后,它主动飞向了陈平,在陈平的面前不断哀鸣。
如同是在外面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找到了主人,立马就哭诉了起来。
但是,这不是陈平的大鼎。
陈平聆听了一会儿后,看向道人,问道:“除了这口大鼎之外,可还让你捎带什么话给我?”
“前辈英明。”道人连忙道:“那位将军道,‘陈无天,你若是想要这大鼎的主人还活着,就来赤阳王都吧!’
前辈,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复述出来!”
道人似乎有些害怕。
陈平静静地听完,然后看向道人,道:“你来的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分身,何必如此害怕呢?”
道人面色一变。
他的这道分身伪装得很好,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看出丝毫。
但现在,竟然暴露了。
“前辈赎罪,晚辈也是担心,毕竟,晚辈只是跑腿送信,风险太大了,只能出此下策罢了。”道人十分诚恳地开口。
“关于这口大鼎,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吧!”陈平十分冷静。
这是巫春香的大鼎,与其息息相关,现在大鼎被人送了过来,这意味着,巫春香出事情了。
而且,刚刚大鼎也告诉他,巫春香的确是出事了,很需要帮助。
“这……前辈赎罪,晚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道人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我杀不了你?”陈平的声音瞬间就如腊月寒冬一样,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