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这东西我要了,店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一样置办一套,当然要是老板娘要是能卖的话,我也一并买下!”
能说出这么嚣张欠揍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之子王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峥当即想要拿着拐棍上去抽他一顿,可惜被杨虎贲拦下了。
拦下的原因不是因为怕了王桂,只是王桂身边又多了两个看不清深浅的江湖客,但只看二人不似常人的巨大手掌,杨虎贲就知道这两人功夫弱不了。
柳诗云也冷冷的看向王桂,她对王家自然是恨之入骨,但现在的她已经决定以夏云马首是瞻,王家的仇怨只好暂时记下了。
但她对王桂还是很难有好脸色,随即冷冷的回道:“王公子,奴家以嫁做他人为妇,以后这般调戏的话还请不要再说了!”
“啧啧,这才几天啊?勾栏女子就变成贞洁烈妇了,这店老板是谁啊?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了!”王桂一脸嚣张的说道。
“这个你管不着,王公子如果是来买东西,那我欢迎,如果是还有其他目的的话,那就请回吧!”柳诗云毫不客气的说道。
“还真是店大欺客啊!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东西我也照买,没别的,我就喜欢新鲜玩意儿,越新鲜越好,那种被人用过的,我都不稀得看一眼!”说完揶揄的看向柳诗云。
“那好,张全,把店里的东西每样都挑一样送到王公子府上,我有些乏了,你来接待这位贵客吧!”柳诗云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店里的伙计其实都是暗卫乔装的,毕竟一个美人儿守着一大堆价值连城的货物,无论那样都容易让人铤而走险,夏云不得不防上一手。
好在王桂也不是来存心找事的,他真就只是被传单吸引过来买新鲜玩意儿而已。
只是见到夏侯峥和柳诗云后忍不住嘴贱两句。
王桂买完东西走后,夏侯峥和杨虎贲也随即离开了。
不久之后,岭南杂货铺神奇的名声便彻底在门阀贵族中传开。
这里有各种神奇奢侈的物件,还有美艳动人的老板娘,还有身手高强的店伙计。
最后一条是企图对老板娘动手动脚的浪荡子得出的结论。
只短短不到半个月,哪个世家子要是出门没有戴上一副墨镜,肯定会招其他世家子嘲笑。
可惜夏云没把二胡给弄出来,要是让这些世家子一人再弄一把二胡在手,那场面就更滑稽了。
而夏云此时在甘露殿看着呈上来的账本,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半个月时间,岭南杂货铺就为他赚取了足足三十万两的黄金,这赚钱速度可比大夏朝的财政税收来钱快多了。
这一方面说明现在大夏朝的税收有多拉胯,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些门阀有多有钱。
仅仅京城周边的门阀就能提供如此庞大的消费能力,如果以后货源铺设到地方,收入能有多少,夏云简直都不敢想。
有了钱,就该想着怎么花的问题了。
夏云知道货币只有流通起来才有价值,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战斗力和储备干部。
战斗力好说,夏云再搞一些新装备就行了,虽然以现有的军队体制不能完全发挥这些装备的作用,但总比没有好。
真正让夏云挠头的其实是后备干部的问题。
想要彻底掌握大夏朝这辆快散架的战车,无疑是不现实的,一百多年对于一个封建王朝来说已经快到晚期了。
不经历一次大洗牌,根本动摇不了那些已经根深蒂固的贵族们。
但即使夏云把这些贵族全消灭了,也会面临一个问题,谁来帮他治理国家呢?总不能事事一个人干吧。
所以打造夏云需要的干部团队势在必行。
其他人包括杨长青、魏书、公孙义、荀坤等人长久来看终究是要被取代的。
要是有一群受过一定文化教育,又对大夏朝有强烈归属感的十来岁的孩童就好了,夏云不由得想到。
“陛下,大喜讯啊!”贵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甘露殿。
“什么事啊?把你高兴成这样。”贵喜的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
“陛下,河西三州光复了!”
“啊?谁干的?”夏云不记得往河西方向派过兵啊。
自从大夏日渐衰落,吐蕃便趁势崛起,占了大夏的河西等地,大夏也因此失去了和西方交流贸易的通道。
之后的大夏朝廷虽然有心收复失地,但无奈力有不足,不仅财政吃紧没法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府兵也早已糜烂不堪,剩下的几个卫的野战军又要拱卫京师,不能轻易动弹。
因此河西这块地,只能当它不存在了。
没想到过了七十年,今天突然又有人告诉夏云,河西收复了。
大夏朝廷一个兵都没派出去过,怎么收复的呢。
“奴婢听说是一个叫薛义潮的人干的,他两年前就收复了光州,一直往京师派使臣来着,只是之前的使者都被人拦截了,这个是第十任使者了,昨日刚到的。”
听了贵喜的解说,夏云表示人傻了,还有这种好事。
“快把使者召进宫来,朕要亲自问问河西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群失陷地的人民因为心怀故国,自力更生打跑了侵略者,并且还没有割据称雄,自立为王,反而向中央表示了臣服,这可太忠心了
必须得表彰,并且夏云心心念念的后备干部似乎也有了来源。
很快使者就被带进了宫来。
“草民薛义直叩见圣天子!”使者是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半百的老人,只匆匆一眼,脸上的风霜之色便印入眼帘。
夏云连忙走过去扶起薛义直,问道:“你叫薛义直,那光州义军统领薛义潮和你什么关系?”
“那是草民胞弟,草民此次前来就为了代表光州的八十万黎民百姓觐见大夏天子,河西为了重沐大夏荣光,已经等的太久了!”薛义直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泣不成声。
夏云握住他满是老茧的双手,一时竟也无语凌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