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楚玄惊恐道:“什,什么条件?”
“改名。”楚玄说得轻描淡写。
第二楚玄听得目瞪口呆。
哈?改名?这算是什么狗屁条件了?
楚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也叫楚玄,我的真名,也叫做楚玄,所以我和你互相称呼的时候,我觉得别扭,你,给我改名。”
“这……”第二楚玄一阵傻眼:“这,这事情我……好!我改!我改!”
第二楚玄自己琢磨片刻:“横竖名字也是爷爷给我取的,他又不是很重视我,等回头和他说上一声便了。”
楚玄笑眯眯道:“好哇,那么,你的名字就由我来取吧。”
第二楚玄为难道:“可,可千万不要与我楚家同辈之人取了一样的名字才好。”
楚玄摆手:“不会,楚皂,这就是你日后的名字了。”
“哎?”第二楚玄完全呆了。
楚皂?这,这算是个什么混账名字?
楚玄道:“玄者,黑也。”
第二楚玄点点头,这他是知道的,所谓玄色就是黑色,又引申出有深奥的意思。
楚玄道:“皂者,同为黑也,所以你改名叫做楚皂,有啥问题么?”
啊这……
青红皂白,其中的皂就是黑的意思,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没错,但是这名字横竖听着可都不大对劲呐。
楚玄也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微微招手:“好了,来吧楚皂,我来给你开蒙,帮你开掘真正属于你的力量!”
一道灰锁弹出,卷住楚皂到自己面前,楚玄伸出一根手指对准他额头神海穴,手指化为利刃,朝下轻轻那么一切。
楚皂还以为自己要死,惊恐之下只能闭目等待,然而等待了片刻却是发现自己居然安然无恙。
不,似乎,也不是安然无恙啊,他的视角怎地如此古怪?
高高的,在半空中。
低头一瞧,居然是看见了楚玄和他自己的身体。
眼下的他,正被一条暗红色的,类似蛇一样的诡异东西支撑在半空。
难道,他的脑袋飞起来了?
不,不不不!
楚皂惊恐的看着下方,他的身体在楚玄灰锁卷裹中,脑袋也没有飞起来。
而是在楚玄化为利刃的手指下,被切开成了两片,正左右张开耷拉在脖子边上。
他,他这是死了啊!
楚皂只感觉脑袋中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顿时本能控制着红色类似脖子一样长长的线条向下,朝楚玄靠近过去。
靠到楚玄面前楚皂大怒吼道:“你做什么杀死我了?我可没有招惹过你啊!”
楚玄笑眯眯的望着他:“你听听自己说的这叫人话吗?什么叫我杀死你了,你死了,眼下的你又是什么?”
楚皂一愣,是啊,自己……眼下是个啥啊?
楚玄手掌伸出,一团灰雾冒出,逐渐希散化为蓝色,最终凝聚成一面类似水镜一样的晶体结构。
映照出了楚皂眼下的样貌,把个楚皂看得浑身哆嗦,这,这是他?
出现在水镜内的倒影,哪还有半分人类的模样,就是一只狰狞的三角形巨蟒头颅!
不错,此刻的楚皂就是一条从他开裂脑袋中钻出来的赤色蟒蛇。
这破颅而出的姿态,倒是和当年楚玄第一次觉醒银飙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也许是因为楚玄和楚皂虽出于同源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缘故,所以他们凝结出来的灵魂形态是完全不同的。
楚玄的银飙类人,楚皂的赤蟒干脆就是一条大蛇的模样。
要非说有啥共同点嘛……银飙与赤蟒都生着三只眼睛,并且也都是赤红色的。
看到自己变成这么一副德行,楚皂自然是惊恐万状。
他惊呼道:“你,你到底把我怎么了?你把我变成怪物了!?”
楚玄手掌微微一扯,灰锁已经抖手而出将赤蟒锁拿住:“不要大声吵吵,成何体统。”
“咕呜~~!”赤蟒被死死勒住,嗝喽一声险些被直接勒断气儿了,不过也算是安静了下来。
楚玄于是耐心开始给他解释,关于灵魂的力量与妙用。
楚玄与楚皂算是同病相怜,都被楚战拔除掉了灵根,这也就注定了他们无法像一般修士那般靠神通战斗。
所以他们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作为血肉傀儡那过分坚固的灵魂能力了。
当然,楚皂比起楚玄有巨大的劣势。
第一就是他没能拥有黑镯,无法进入黑镯内部锤炼自身能力。
第二就是他没有融合活体练成宝物黑色鬼面,导致他不具备楚玄那样自我治愈的能力。
生存能力上就要差了楚玄一大截。
不过拥有可以随心变化的灵魂,总算也……嗯?
楚玄正给楚皂讲解,忽然发现他的灵魂居然无法像银飙那样随意变化形态。
楚皂的灵魂显得强悍又顽固,不但是不能变化,而且看上去颇为焦躁不稳。
这……这大约就和修士的神通一样,不同性格的人就不会拥有完全一致的灵魂。
看来这圣茧孕育出的血肉傀儡们,虽然邪门,但应该也算是一类生灵吧。
起码是灵魂各自不同的。
这条赤蟒没有千变万化的能力,却是拥有十分狂暴的力量。
一旦展开,扭曲身体以此刻楚皂区区御空期的实力,竟然能够爆发出出窍期的力量。
发现了这一点的楚皂无比兴奋,甚至想这就返回楚家去,把平日欺压他的人都给狠狠的卷上一顿。
楚玄见他如此激动警告道:“我说,你这份力量一定要谨慎使用,毕竟眼下的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了。”
“嗯?嗯……”楚皂被一句话说得冷静下来。
是啊,他这样冒出一条赤蟒肆虐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
不过神通嘛,什么样子的没有?
楚玄道:“楚战可是知道你没有灵根的,忽然有了……”
楚皂兴奋道:“正是要爹爹看一看我的本事!”
楚玄无语的望着他,还看看你本事,只怕楚战真的见到了,会第一时间把你这个不是人的邪门东西给干掉。
然而话还不能和他直说,这家伙心性实在是太过年轻,不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