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我望着爸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小余拿着满是锈钉的粗木棒来来回回的指手划脚。心想:爸爸是不是在害怕呀,害怕小余打他?应该不会吧…不过也是,爸爸已经年过五十了,而小余才三十出头。再厉害的人也会老,爸爸如今怎么斗得过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呢?
十五
后来妈妈让我用她的手机拍照,视频下他们的暴虐行为。这么多家户人,欺负我们一家人。
结果被小余发现,举着粗木棍向我冲来。我本想着逃走,因为,爸爸是那样的害怕,我如果不逃走被他打了,爸爸一定会为了我跟他打架。那爸爸又害怕又必须给他打,又打不过,那该怎么办?所以我必须逃走。
但这时,妈妈抢先我逃走一步冲了出来,双手将小余肚子一推,道:"你想干嘛?他还是个孩子哎,怎么,你还想打孩子呀?"
我见妈妈不害怕,那我还怕什么?于是便也冲上前去,对着他们一顿狂喷。
我在学校向来是以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闻名的。这回可派上大用场了。
我骂完小余就骂他姐姐,骂完他姐姐又骂他奶奶和爸爸,骂完他奶奶和爸爸又指着他姐姐的婆婆骂。说:你也来凑什么热闹,你媳妇儿嫁出去的女儿来娘家出头就已经过了,你还来!攀炎附势,死不要脸。你瞧瞧你,我不说你,你还真好意思将你那逼脸给怼过来。
十六
最后,不出意料,事情闹大了。警察来了,将主要涉入此案的我和小余都抓走了。
在警局出里,我来了个将计就计。将自己的肚皮隔着T恤给抓破了,一大块乌血印。可想而知,当时我用的力有多大!
后来在审问的时候,我便直接说这是小余不让我拍视频,他给抓的。
十七
后来经过多方的认证,我家做房子的地,并没有侵犯哪家的土地。做进去的其实都是我们原本自己家的菜地。
可是后来,小余家又借我家扩做了房子,影响他家风水不好为由。又找了个新得借口,阻碍我家做房子。
十八
小余家是本地人,我们是外镇搬进来的。村干部也不好管。我家每夜送参送鲍也抵不上小余请村里干部吃的一顿饭。
虽说我二姨父也是村里的副书记,但确实没起到什么作用,有时甚至还要起反作用。
小余他与他爸妈还要借此反戈一枪,说:我家在村里有关系,村干部还站在他这边不让我家做房子,就是我们家做的不对。
十九
这就是外地人和本地人的区别。我同学的妈妈曾经说过:她在20年前初来这里谋生,开了一家理发店,起初没什么生意。想着夏天快到了,便自己去县城买了个冰箱,批发了一点冰棒和西瓜回来,做点季节生意。结果第二天,便被居住在附近的一个男人将冰箱推翻了,冰棒全泼了出来,西瓜也砸烂了。她跑出来问那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那男人却还比她还凶些,说:你他妈来这儿做理发就理发嘛,要死啊,又搞理发,又卖冰棒,又卖西瓜。你下次再敢卖我再砸!
还有一位阿姨曾经说:她家是烧柴火饭,她是外地搬来的,没有菜园子,拣柴不方便。而她的隔壁是烧煤气饭,而且是本地人,有菜园子。而且他的菜园子里面都有好多的干柴,都没有用过。所以那阿姨便想拿来用,可是他的邻居不让。她的邻居宁愿看着自己的干柴烂丢掉了,也舍不得剥给你一根。怕好了你隔壁左右。
以前农村人都朴实,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农村除了穷,什么都没有。常常喜欢与人攀比,见不得周围人比自己好,比外头的人还势利。
二十
做房子期间,两家姨妈都避嫌,不敢来我家,怕对面的,隔壁的看到了,以为是在向我家出谋划策对付他,而得罪人。
有时来,也只敢深夜造访。我妈性格很要强,既然来了,自然的要骂你们一顿。同是一个爹娘生的,吃一家米长大的亲生姐妹。为什么现如今妹妹有难,你们却选择隔岸观火?
她们则是很会为自己推脱,道:"你做一个房子,怎么前后左右这么多人找你吵嘴呀?肯定是你不会做人,所以等到你要办事了,这么多人才会为难你!既然是自己人做错了,我可下不来脸去得罪别人。
二十一
后来家里实在不行,做房子耗时不住了。我与妈妈便一起去了县城投诉告状,告谁?告他们余家村霸欺人。还告谁?告新任正书记长。连告三天,晚上也不回去,天黑了,便住在县城的一个道观里。道观的观长是我哥哥的师父,不过去年我也拜师了,但现在我一般不常走动了。但我哥哥深信道观,还经常走动。
二十二
俗话说得好,当官的屁股下能有几个是干净的。所以村书记知道我们要去告他,他自然害怕。
听说,他一日三登三宝殿,一直追着我爸爸问我们娘俩回没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去哪儿了?家里还在做房,她去干什么去了?
三天后,我们回来了。而第二天,我们做房子就又开工了。而且再也没有人打扰了。第二天,小余一家人就都出去打工了,不再闹腾了。周围一些杂七杂八,也想跟着闹腾的邻居逐渐也慢慢的收敛了。听说小余的爸爸第二天见到我家动工,就又跑去找了书记,但听说书记还骂了他,道:"你别再乱搞了,他连我都告了,你出去做事吧,不要再到别人家那里瞎搞,你已经搞不到钱了。"
后来我们家怀疑,小余一家人在我们家搞了钱,是不是最后跟村里的干部分了。因为小余一家人这么乱搞,而且要不是我们家被逼得不行,去县里告了状,村书记之前的态度是一直很支持小余一家人乱搞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家也总算是真正的,开始了做新房子的行动了。但是,妈妈从此便与两个姨起了隔阂,尤其是与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