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不起的是,那个孩子没有保下来。要不然,糖果应该还有个哥哥。”
想起了之前那个根本就没能平安生下来的孩子,苏晚晚握着杯子的手都不自觉的紧缩了起来。
“是出了医疗事故吗?”
陆沐寒第一次听苏晚晚提到自己过去的事情。
“不是。”
苏晚晚苦笑一声,“怪我,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他投奔我而来,但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他。那会儿我为了能够养家糊口活下去,同时打好几份工,劳累过度,再加上缺乏营养。就昏倒了,等到了医院醒来的时候,糖果已经出生了,而那个孩子,医生说生下来就没了呼吸。”
苏晚晚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自从糖果这一次出事,她就变得敏感而脆弱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打不死的苏晚晚了。
“你见过那个孩子吗?”
陆沐寒微微的皱着眉头。
“没有。”
苏晚晚失魂落魄的说着,“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天,连糖果都是医院帮着照顾的。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陆沐寒没有再深入去问,从苏晚晚出现发生的这些事,还有当年听到的一些传闻,也能知道苏家对她有多恨之入骨了。
“算了,不说我的事情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白白浪费你的时间。说说你吧,怎么教育的子衿,这么懂事惹人爱。”
苏晚晚擦了一下泛红的眼睛,说道。
“懂事惹人爱?”
陆沐寒修长的手一边搅拌着杯子的茶沫一边微微一笑:“也就是你,能这么夸他了。”
“怎么会?你们太吝啬了吧,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然要赞美了。”
苏晚晚听到陆沐寒说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的印象中,像是子衿这么可爱的孩子,应该被夸上天。
“这孩子自小聪明,天分高于常人,所以他懂事的也早,成熟的也快。说话做事完全一副大人的做派,而且……”
陆沐寒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多少受到了我的影响,对人对事都非常的冷漠。常常呈现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而见到你,连我也惊讶,之前在我身边出现的女性,他都虎视眈眈。”
“这么说,我是应该给子衿小少爷送一副锦旗表扬他对我与众不同喽?”
苏晚晚笑了一下,猛然间她又想起来之前那个搂着陆沐寒后背的那个女孩子,不由得好奇心作祟,故意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少爷这么做也对,谁让你那么受女孩子欢迎的。”
说完,她便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沐寒,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没想到陆沐寒只是放下杯子,然后凑近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反而弄得苏晚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也没脏东西。”
她赶紧低下头,看着桌子,掩饰自己内心的一丝惊慌。
“你说女孩子都欢迎我,那你呢?”
陆沐寒心情大好,就逗起了苏晚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逗苏晚晚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一件事。
“都孩子爸比孩子妈咪了,还这样。”
苏晚晚羞红了脸,正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她就赶紧去找吧台结账。
没想到一直都走到头了,她都没转明白方向。
糟糕,不会是迷路了吧?她的头一下子大了,刚才跟着陆沐寒进来的,都没记住自己的包房号码啊。
“有没有人啊,服务员呢?”
苏晚晚苦笑一声,自己大概是第一个来这里吃饭会迷路的土妞了吧?
苏晚晚啊苏晚晚,你过去也是大门大户苏家的女儿,怎么在陆沐寒的面前,越来越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妞了呢?
“你在走迷宫?”
陆沐寒的声音从她的头上方响起,苏晚晚吓了一跳,赶紧抬头。
对方正斜靠在柱子边,单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她。
“这里怎么出去?怎么没有服务员?结账怎么办?”
苏晚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从前那个优雅知性的她自从见到陆沐寒就一直让他看到自己狼狈落魄的一面。
“没有啊!”
和苏晚晚一长串的发问不同的是,陆沐寒那边的回答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没有?一家饭店怎么可能没有服务员?”
苏晚晚就差没拿白眼翻陆沐寒了。
开玩笑也有个界限啊,他倒好,上瘾了。
“传菜是机器人,结账确实没有服务员。因为这里都是会员制度,每年存入足够的会费,然后可以无限制消费。”
陆沐寒简单的说着,就像是在说天气那样简单。
“什么?”苏晚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氧气有点不足了,反应不过来。
“吃垮了怎么办?”
苏晚晚突然很担心这家饭馆的前景。
“都是会员制,限制身份,怎么可能吃垮呢?而且每年会费要一百万。”
苏晚晚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
“就算天天吃,也消费不完啊!”
最后的最后,就是陆沐寒带着酒足饭饱的苏晚晚,在没有结账的步骤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苏晚晚算是长了见识了。
“刚才你吃出来都吃什么了吗?”
到了车子边上,陆沐寒笑着看着苏晚晚。
“很精致很美味,应该什么都有吧。
苏晚晚努力的回忆着。
却看到陆沐寒淡淡的摇摇头。
“这是一家素食斋。老板的志向不在于盈利。他们所有的收入,每年有一半都捐给慈善组织。”
陆沐寒说道。
“真的吗?”
苏晚晚睁大眼睛,“可是我刚才明明吃到了荤菜啊!”
苏晚晚不相信,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呀,这厨师的手艺真赞啊!能见一见这家饭馆的老板吗?我真的很好奇啊!”
苏晚晚突然间就对这家饭馆的老板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能这么坚持吃素,又将素食推广,而且还致力于慈善事业,这家老板一定是肤白貌美心善。
“很遗憾,我也没有见过。这里一直是一个叫阿华的人在打理,背后的老板是谁,就是我,也没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