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简之为什么会去医院?难道是因为时绾绾?”陆婉有些疑惑,能让顾简之这么不顾一切的,也只有时绾绾了。
陆佑年点点头,“没错,时绾绾现在已经到他手上了。”
陆婉的腿一下子就软了,时绾绾回来了……
难怪顾简之要逃婚,那她呢,她怎么办?
陆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雪白漂亮的婚纱,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皇冠,俨然一位高贵的公主。
可今天的她越是好看,现实给她的巴掌就越讽刺!
她期待了多年的一天,可新郎却弃她而去,去找了别的女人!
“爸,那我怎么办?顾简之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我怎么办!”陆婉捂着脸,全然不顾脸上刚刚才化好的精致妆容。
陆佑年见女儿这样伤心难过,心里的恨又增加了几分,“小婉你放心,时绾绾回来了又怎么样,她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你很好的帮手!”
陆佑年的话,一下子把陆婉听懵了,时绾绾成她的帮手?
现在时绾绾人都已经在顾简之的手上了,顾简之肯定会严加保护,不给其他人任何下手的机会。
“爸,你是不是对时绾绾做了什么?”陆婉猛地想起那天顾简之给她看的视频,视频里的时绾绾很明显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变得很疯癫,难道这是二叔搞的鬼?
既然陆婉猜到了,陆佑年也不打算过多隐瞒了,“对,伤害你的人,爸不会放过她
的!而且时绾绾还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拿捏住了她,就不怕顾简之敢对我们怎么样了。”
陆佑年说着,眸子里散发出阴冷狠戾的光。
他早有预料,顾简之一定会在路上下手抢人,但最令他意外的,这个动手的人居然是陆渊,是他救了时绾绾。
想起陆婉,陆佑年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偷偷背着他对着干,陆渊对时绾绾用情越深,他就越留不得时绾绾,否则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得毁在时绾绾的手上。
“爸,我不想时绾绾死!”陆婉的声音有些颤抖,父亲的手段有多厉害,她是很清楚的,对于仇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这回还把陆佑康叫了回来,恐怕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了。
陆佑年眸子一眯,“我怎么会让她死呢,她非但不能死,还必须好好活着,否则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用!”
陆佑年看了看手表,按理说,时间应该也该差不多了。
另一边,时绾绾缓缓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噩梦。
她好像逃出来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那间房里不太一样,时绾绾转了一下头,感觉脑袋却如千斤般沉重。
“你醒了。”顾简之看着时绾绾,心里一暖,她终于回来了。
“顾简之?你怎么会在这?陆渊呢?”
时绾绾感觉是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乱,她明明记得,来救她的人是陆渊啊,后面她
好像病情发作了,头很疼很疼,眼睛也看不清了,再后来给陆佑康打了一针,再往下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整个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听时绾绾一醒来就问陆渊,顾简之有些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他也受了点伤,去处理伤口了。”
“他伤得怎么样,我去看看他。”说罢,时绾绾便想起身。
她隐约记得陆渊被那个疯子狠狠揍了一顿,虽然她当时看不清,但陆渊人单势薄,肯定是吃了大亏。
顾简之连忙把时绾绾按了回去,“时绾绾,你就算要看,也得等把针打完了,比起你的伤,他的都是小事!”
时绾绾咬下嘴唇,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还在打针。
看见针,时绾绾心里莫名就有了一种恐惧感。
“你怎么会在这?”时绾绾瞅了一眼顾简之,今天他的穿着很正式,明显就不是日常的装扮,比平常更多了几分俊美和帅气。
“今天…是不是你和陆婉婚礼的日子?”时绾绾轻声问道,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明知故问却还是要问,或许没有亲耳听见答案,她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死心。
“嗯。”顾简之点点头,没有否认,反正这件事时绾绾迟早都会知道的,他没必要隐瞒什么。
时绾绾脸色微变,似乎所有的血轰然涌进了脑里,心中划过一阵剧痛,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视频,想起顾简之对陆婉说过的
话来,字字句句都利如刀刃,深深地插入五脏六腑之中,丝毫不比痛痒水的疼痛少一星半点。
“那你为什么还会在这?”时绾绾的声音低沉至极,像是被戳破了无数个泡泡一样,变得闷闷的。
顾简之目光灼灼地看着时绾绾,眼睛如能噬人,咄咄逼视着她,“时绾绾,你说呢,我为什么会在这?”
时绾绾避开他的目光,嘀咕道,“我怎么会知道。”
那天他都已经亲自开口和陆婉求婚了,在场那么多的人作为见证,难道还会有假吗。
“时绾绾,你别给我装聋作哑!我今天最后一次把话说明白了,把你找回来了后,我就发誓,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女人!你被陆佑年抓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我又何尝快活过!”
时绾绾震惊地看着顾简之,似乎没料到顾简之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怔怔地望着他,只见顾简之眼中一片炽热,似是焚焚欲燃的火苗。
“可是,陆婉怎么办?”时绾绾咬住下唇,下一秒,却猛地被顾简之按住了双肩。
时绾绾大惊失色,然而还不等她反抗,那霸道而温热的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嘴唇,时绾绾想要推开顾简之,然而顾简之却抓住了她的手抵在胸前,丝毫不理会她是否愿意,只顾着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时绾绾被关着的这段时间,还有那消失的五年,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太多太
多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把她寻回来,他再也不可能轻易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