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陆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时绾绾。
当他的手掌接触到时绾绾的肌肤,顿时就感觉有如火烧。等时绾绾站稳,立马就放开了她。
幸好是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时绾绾连忙拿起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颊也不自觉地烧了起来,“谢谢……”
时绾绾赶忙上完卫生间就回房了,终于觉得舒坦,不一会就睡得香甜。
可在客厅的陆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虽然在黑暗中他看不清什么,但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
他把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发现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哪怕手掌已经恢复了凉意,可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刚刚那灼热的温度。
“我这是……怎么了?”
陆渊有些懊恼,以前在国外念书,他也常常和同学出去玩,外国女生比较开放,穿得比较暴露,和她们一起跳舞玩耍的时候,也经常会有肢体接触,可他觉得没什么。
但现在就这么轻轻一碰,心竟然就这么不争气地乱跳。
陆渊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慢慢睡着。
一醒来,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陆渊穿好衣服,看到时绾绾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见陆渊进来,时绾绾扭头朝他微微一笑,“你醒啦!”
时绾绾一句漫不经心的问候,好像春风轻轻拂过了陆渊的心尖,撩拨起阵阵颤栗。
陆渊愣愣地看着时绾绾,他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心头却升起一种微妙的酥麻,猛地冒出了许多心猿意马的想法。
他特别享受这样的早晨,一起来,就有人为他做好早饭,充满生活的烟火气。
“快去洗漱一下,准备来吃吧。”时绾绾端出两碗面,虽然材料有限,上面只有一个荷包蛋,但陆渊还是闻着特别香,传到大脑的,全都是温柔炙热的讯息。
“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渊收回目光,强迫理智归位。
时绾绾笑了笑,“昨晚我睡得好,睡眠质量还不错。”
陆渊洗漱完后,时绾绾已经坐在了桌前在等他,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只顾着低头吃碗里的东西。
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忽然“嘎吱”一声巨响,门被打开了!
时绾绾惊讶地瞪大了眼,韩松黑又带着几个人来了。
陆渊放下筷子,柔和的双目顿时变得凶狠起来,每次他们过来,准没好事。
“你来做什么!”
韩松黑勾了勾唇,看着两人在吃的早餐,眯着眼调侃道,“想不到你们俩被关在这还有闲情逸致,挺像一对小夫妻的嘛。”
“你想怎么样?”
时绾绾死死地瞪着韩松黑,想到他对陆渊下的死手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这一次,不知道又会使出什么花招。
韩松黑轻松一笑,手搭在陆渊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兄弟,我看得出你对这个女人有意思,要不今天哥就帮你一把?”
陆渊的心狠狠紧了一下,他扭头盯着韩松黑,目色凝重,眼里有惊讶、怀疑,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动摇。
“这个主意怎么样?算是哥对你的补偿了,只要你想,今天就让你把她给办了!”
韩松黑迅速捕捉到了陆渊眼里的变化,他很肯定,陆渊已经在犹豫了。
只需要再加一把火,逼一逼,生米自然就煮成熟饭了。
“陆医生怎么了?”时绾绾见陆渊的脸色有些不对,担心问道。
陆渊这才回过神来,他利落地推开韩松黑,一脸冷漠,“不好意思,你说的我没有任何兴趣。”
韩松黑愣了愣,仿佛有些意外,他笑道,话语里带着几分邪恶,“既然送上门给你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就迅速地按住了陆渊和时绾绾,把他们的头抵在了桌子上。
陆渊见时绾绾被抓住,抬头怒目瞪着韩松黑,“你别碰她,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韩松黑猝不及防地朝陆渊的肚子打了一拳,加上挨打的地方本就有伤口,陆渊一下子痛得闷哼一声,但为了不让时绾绾担心,还是强硬地忍着疼。
韩松黑一把抓起陆渊的头,又看了一眼时绾绾,“你小子现在嘴犟,装英雄救美人,等会你就该谢谢我了。”
韩松黑一招手,立马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手上拿着一支针筒,还在往外冒着水。
“时小姐,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呢?”韩松黑走到时绾绾面前笑得肆意,刀疤划在脸上更是添了几分滲人。
时绾绾忽然就想到那次在医院里,被时京华强行注射的针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想做什么?”
韩松黑笑了笑,“这种好东西,自然是让时小姐再回味一次了。”
“你要弄什么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陆渊怒吼,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被四五个壮汉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任凭他怎么叫怎么喊,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支药水被注射进时绾绾的身体里。
那一刻,陆渊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把铁锤狠狠地重击,心变成碎片,他竟然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时绾绾看着那根针扎进皮肤,整个人的神经瞬间就紧绷起来,熟悉的冰凉感袭来,顺着血管流向全身,是最后疯狂前的宁静。
见药水全部都顺利注射进去后,韩松黑才命人松开陆渊和时绾绾。
时绾绾立马倒了下去,身体的灼热感开始慢慢从心脏传到四肢。
陆渊立刻抱住她,急切问道,“绾绾,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等会把我绑起来,千万别把我松开。”药效发作得很快,时绾绾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额头上开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但依然在极力隐忍着身体的变化。
韩松黑见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笑道,“兄弟,等会你就知道顾简之的女人滋味有多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