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把顾安笙电话给挂了的小崽子正在接受自己亲妈的审视。
顶着秦染的目光,秦屿轩立马就把自己盘在沙发上的腿放了下来,安安静静的挪到沙发边,将粉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正襟危坐。
清晨的公寓里有些安静,落地窗的阳台外正吹进缕缕微风,微微带起了秦染略卷的长发,将她心口的烦躁也吹散了不少。
秦染双手插在身前,一脸惬意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状似不经意的挑眉,问:“嫌我煮的饭难吃?”
“没有哒!”秦屿轩晃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用着最稚嫩的声音对着秦染乖巧的说。
这无辜的样子,仿佛刚刚在控诉自己亲妈的不是他。
秦染:“嫌我烤的面包硬?”
秦屿轩又晃着自己的脑袋:“不是妈咪烤的面包硬,是我的牙齿太软了。”简直给自己找了个近乎完美的借口!
秦染嗤鼻。
这说辞,要不是亲耳听到,她都差点信了。
“既然牙齿这么软,这一个星期你就凑合着吃麦片吧。”
秦染不紧不慢地对着秦屿轩说道。紧接着,她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不用牙。”
说完,秦染转身懒洋洋的朝着厨房走去,留秦屿轩一个人在沙发上。
秦屿轩:妈咪在又欺负小孩啦。他最不喜欢吃麦片了,那东西黏糊糊的,他最讨厌了!
秦屿轩有些欲哭无泪,心里有点小小的委屈,对着秦染离开的背影就开始示弱:“妈咪,宝宝知道错了!”
他本想试图在挽救一下,谁曾想,秦染只是转头给了他个微笑,“嗯,乖。吃完麦片我们去上学。”
秦屿轩:“……”
…
虽说按照沈靳年的说法,顾安笙还要在医院待上一个星期,但自从那日跟秦染聊完之后,顾安笙第二天就让助理给自己办出院手续,回了云亭水榭。
而她的腿也在自己的强制要求下让医院的护士拆了石膏,除了走路时还会有点疼,要避免做一些剧烈运动外,好好养一阵子就没什么大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末。这天,沈靳年刚做完手术,跟以往一样医院餐厅吃了个饭,正打算离开时刚好在电梯前撞上了从外边回来的徐院长。
“嗳,靳年啊,这段时间我很少在餐厅见到你的啊,这是刚吃完饭?”两人等着电梯前,徐院长先看到了他,抬着步子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沈靳年侧头看了一眼,视线相撞,他淡淡的喊了声:“院长。”
话里不显恭维,却也是带着满满的尊敬。
听见沈靳年这么疏远的称呼,徐院长就不乐意了,直接开口教育了他一顿:“什么院不院长的,都说过多少次了,没外人的时候要叫我老师。”
沈靳年也没跟他犟,又道了声:“是,老师。”
徐院长是沈靳年父亲多年的好友,同时也是沈靳年在大学时的老师,在临床医学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早年间沈靳年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都是当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医疗技术。而回国后沈靳年也受到徐院长的邀请进入了这家医院,一呆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