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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澧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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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梅迷蒙地睁开眼,入眼是青色的帐顶,身上轻薄暖和的锦被让她不由侧了个身,她伸出手欲撩帷幔,却发现身上换了件烟水色的纱裙,脸不由一沉,掀开锦被坐起了身。

窗外鸟鸣叽喳,房内摆设古朴简洁,房里空无一人。她慢慢走下床,床榻旁的木椅上整齐地叠着毛毯和锦被,她伸手摸了摸,还有少许温热。她赤着脚在房里看了一圈,这是男人的屋子无疑,空气中有细微的药味。

她走到窗前坐下,木几上青石镇纸压着一叠宣纸,她拨开镇纸将覆着的宣纸转过来,一张平淡无奇的人脸出现在了她眼前,画中人各处都像她,唯有眼睛不像,她的眼睛应是更黑沉更光亮才是,沈寻梅仔细地翻看着每张画像。

冉阆端着稀粥轻轻推开门,看见了窗前的身影,他静静倚在门上看着那人。等她看完一叠画像后他轻声问:“五娘一直摇头,是说我画得不像?”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沈寻梅一跳,她瞬间扫落了画纸,转身做出了防御姿势,看到门口的冉阆她愣了愣,终是僵着手捡起了画纸。

一时间房中静默无声,冉阆端着青花瓷碗走到了沈寻梅面前,在她疑惑的神色中将碗放在了几上,那一叠画纸则被他收了起来。

沈寻梅有些迟疑地问:“是你救了我?”当时她与几个小娘子起了争执,昏昏沉沉中就见他冲了过来。

冉阆轻声说:“五娘,把这粥吃了吧,御医说你身子弱,檀屏特地为你熬了老参粥。”

说话间身穿灰色短襟的檀屏走了进来,低着头收拾着屋里的家什,偶尔打量沈寻梅一眼。

沈寻梅心下了然,这是他的贴身小厮,她在他房中歇了一夜。沈寻梅沉着脸看向冉阆,冉阆了然地挥手让檀屏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两人对望。

沈寻梅冷冷地问:“冉家大爷搭救之恩,无以为报。只是这身衣裳……”

冉阆苦涩地说:“五娘无需担忧,昨日我命宫女替你梳理了一番。”

冉阆把瓷碗推到沈寻梅面前,站起身坐到了她对面的木椅上,木椅旁垒了一堆木箱,他疑惑地拨开木箱,看清里面的东西后顿时黑了脸。

檀屏这狗东西,什么东西都敢往他房里送!木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汤盅,盅盖上细心地贴着品类:鹿茸、虎鞭、干姜、肉桂……品类多达二十几种,不用想也知道是冉府的手笔。

精巧的汤盅触手温热,可见檀屏今早特意热了一番。真真……气人,他冉阆几时这般饥渴难耐了,传回雍京岂不令人笑话!

他把木箱移开,打开了下面的箱子,入眼尽是金玉玩意儿,他拿起一支青玉钗,钗头刻着细小的“明隶坊”三个字。他翻看了一番,尽是宫中御造之物,皇上赏他女儿家的玩物是何意?

沈寻梅慢慢地喝着粥,老参掺着细碎的肉末,用文火炖出的粥异常香糯,她多日不曾吃到这等美味。

冉阆在对面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满足不由心情舒畅,拿起一对血玉耳坠走到她跟前问:“五娘,这对耳坠可好看?”

沈寻梅认真地打量耳坠,玉色光亮,触手温润,血色的坠子在晨光下折射出艳丽的色泽,衬得她苍白干枯的手多了几分生气,她抚摸着耳坠说:“这副耳坠倒是精巧灵气,冉家大爷眼光极好。”

冉阆笑着说:“五娘客气了,这副耳坠便送与五娘如何?”

说着将耳坠放到了她手心,沈寻梅迷惑不解,这等罕见之物为何要送给她?他应恨她入骨才是,求亲那日她失控几乎将他打死,令他成了雍京最大的笑话。如今见了她,他却不计前嫌,莫非有何阴谋?

冉阆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心头一黯,他何苦作践自己!他沉着脸说:“吃完了便梳洗,皇上和大臣们已先行离开行宫,特许我暂缓离开。”

冉阆推开门走出去,门外阳光将他的身影吸收,沈寻梅只看见慢慢合上的雕花木门。

她起身整理仪容,简单梳了个发髻,将耳坠放入袖口,大步走出了门。

院子中只剩三两奴仆,檀屏见了她跑上前来问好说:“陈五娘子安好,大爷说他在行宫山脚等您。”

沈寻梅点点头,沿着石阶朝山脚下走去,华绍和大臣们一走,沙海重归宁静,偌大的沙海只有稀散的奴仆在忙着扫洒。

冉阆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衣,立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烟水色的纱裙随风飞舞,她脸色苍白,唇色也是惨白的,唯有一双眼黑沉如星河,极目的日光也无法遮掩那光芒。

沈寻梅走到马下,见只有一匹马问:“冉家大爷,何故只有一匹马?”

冉阆拍了拍马背说:“五娘,与阆同骑如何?冉阆武功虽普通,自认骑术还不错。”

沈寻梅挑了挑眉,大雍公认文治武功一流的男子,在她面前自谦?蓦地想起他被她打趴在地一事,她抬头果然看见他自嘲的笑容。

沈寻梅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一拍马腹,马儿立马撒腿往前跑。两人从菊花丛下穿过,出了桐花村往京畿行去。

秋猎结束众人都疲惫不堪,华绍特地免朝两日,因此云流去宫中小坐后就出了宫。一行人回了王府,白鹭替她梳洗好便服侍着她午憩。

云流躺在榻上,幽灵蝶在帐中飞过,她不禁想起那夜与陈家五娘的交手,五娘身法诡异,招式狠辣,她与褚绥皆不是对手。

云流摸着腰间软剑,这些日子跟着白灵和褚绥练习剑法武功,招式学了七分,力量远不及两人三分。

她抿紧嘴唇,当下最紧要的事是提升武功和剑术,在华绍南攻午云之前,她要从大雍脱身,回到午云去!

门帘微动,白鹤轻声走了进来,往帐幔张望了一眼,见云流平静地躺在榻上,压低声音说:“白鹭姐姐,适才九皇子遣奴才传话,说是明日在皇帝新赐的澧庄设宴游玩,特地邀长公主前去游玩。”

白鹭一怔,又去游玩?秋猎刚结束长公主还没好好休整呢,干脆回绝他吧。

她刚要开口,白鹤又说:“那奴才说,九皇子知殿下疲惫,故而游玩只邀请了三两好友,就当是散心。还说殿下去了定不会失望。”

白鹭疑惑不已地问:“不会失望?那奴才还说了什么?”

白鹤摇头说:“别的那奴才就不曾说了,只说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白鹭放下手中的绣服,思索着九皇子的意思,白鹤又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云流闭着眼将两人的话听完,华漫兮特邀她去澧庄?莫非在澧庄发现了有趣的物什?若只有三两好友,想来明日人不会太多,不至喧闹。

第二日一早,白灵服侍着云流用完早膳,两人便往澧庄行去。白灵驾车从后院驶出,云流则坐在车厢里把玩着一支精巧的银针。

昨日见华天歌用这玩意儿烤山鸡,一时好奇拿来把玩,谁知他提前离席,这银针还未还给他。听白鹭说他今日也会去澧庄,她便把银针带了过去。

澧庄在城外二十里,从前是玄大公主的附庄,玄大公主终身未嫁,故去后长嘉帝念长姐一生孤苦,因而保留了她从前的封地和住所,这澧庄还是第一个被赐出去的庄子。马车从柏树林下驶过,车轱辘沾染了癣类植物,青黄的汁液附着其上。

云流撩开车帘张望着前方,这一带人烟稀少,鸟雀横飞,在光阴错落中扑腾着身子闪过她的眼前。

等车驶过树林便看到不远处的庄子,庄子占地极广,奇特的是用柏树和藤蔓筑成了四周围栏,因此与周围的土地分界清晰。

白灵将马车赶进了大门,有小厮过来迎接两人,云流从马车上下来,走出马厩,开阔的青石路直通正房,她舒展着身子朝正房走去。

一旁的木屋突然被推开,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说:“哎哟,瞧瞧这不是咱们倾城绝世的长公主吗?怎地有兴致到这荒僻之地来!”

云流啐了一口说:“瞧着这没脸没皮的撒泼样儿,哪有半分大雍四公主端庄的气质?”

华心兮大笑起来,抓起糕点就从门里跑出来,一把拖住云流往一侧的小路走去,她将糕点塞到云流手里说:“阿流,昨日九弟在庄子发现了新鲜的东西,嚷着要给你看呢!”

云流好奇地问:“什么稀罕东西?”

华心兮笑而不答,只是加快了步子,云流只得由着她去。

白灵在紧跟在两人身后,生怕云流有个差池。

翻过小山丘,两人到了一条小溪边,小溪清澈见底,水中鱼三两曳过,皆若空游无所依。

华漫兮和卫麟在蹲在下游的水中,用竹排捕鱼,两人穿着短衣,裤脚卷到膝盖上。

见到云流过来,华漫兮兴奋地挥舞着手中捕到的鲫鱼,冲她大喊说:“长公主,今日我与卫世子捕了不少鱼,午膳就用这新鲜的野味!”

岸边的夏决拿出鱼篓给两人看,里面装了不少活蹦乱跳的鲫鱼和青鱼,另一只鱼篓装着个头偌大的螃蟹和红虾。

云流笑着拿银针拨动着螃蟹,这螃蟹个大肥美,眼下正是品蟹的时节,配上一杯菊花清酒,正是人生畅快之时。

卫宛若一身浅黄衣裙,笑盈盈地跟在华天歌身旁走近来。

云流抬头看着两人,卫宛若骄傲地拉着一只大红虾从她面前走过,她愣了愣,谁给卫三娘绑了只红虾溜圈?正疑惑时旁边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只绑了钳的大红虾递到了她跟前。

娄朔满脸笑意地说:“长公主,九皇子今早捉到了这只大虾,特命我绑好送给您把玩。”

敢情是他在绑虾玩!云流哭笑不得地接过大虾,大虾已绑了钳,身上串着一根金线,在阳光下耀眼无比。

娄朔期待地望着她,她想了想将大虾放到了地上,放开大钳任由红虾往一旁爬去。

云流拉着大红虾坐到了木桌旁,一向冷漠的白灵见她牵着的大红虾硬是愣在了原地,接着眼角抽搐,把脸转到了一旁。

云流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幽幽地说:“白灵,往常送到我面前的都是放上辣椒炒熟的,敢在我面前溜圈的大虾,这还是头一只。”

南国虾肥鱼美,每年从开春到冬末,鱼虾不断,她竟不知虾能绑线逗玩。

云流叹了口气,将金线扔给华心兮,起身往一旁的花圃走去。

华心兮拉着大虾跟在她身后说:“阿流,你猜花圃里有什么?”

云流摇头,只顾往花圃走去,却在山坡上停住了脚步,她望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拿起衣袖捂住了嘴。

白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却也愣在了原地。山脚下一片橘红,稻草人随风晃动,不知名的鸟雀迟疑地在四周叽喳。

竟是一大片橘树林!橘子挂满树枝,像一盏盏小灯笼,害羞地注视着多年不见的生人。橘果是南国特产,不想在遥远的北境竟能见到,无怪殿下有此反应,就连她这个冷心之人都难得地有了一丝思乡之感。

云流放下了衣袖,俯视着眼前的树林,白灵已飞身下去,身手灵活地在树丛中游走,很快便摘了满满一兜橘子,她捧着橘子回到了云流身边。

云流抓起一只橘子,熟练地剥开,露出了里面鲜嫩的果肉,急切地塞进了嘴里,霎时酸甜的味道盈满口中,她几乎是更咽着吞了下去。

华心兮静静地站在云流身旁,又掰开了一个橘子。

昨日她和九弟发现橘树林时惊奇万分,大姑母离世多年,这澧庄无人来过,竟不知庄中种有橘树。橘树北境难以存活,也不知大姑母怎样种活的?他们两人摘了个橘子尝,跟南国贡品味道一模一样,当即想到邀长公主前来游玩。

不想阿流今日反应如此之大,他日她也会前往北境蛮夷之地和亲,见此情景,不免有悲凉同感。

云流把玩着橘子往回走去,只见溪旁娄朔已摆好烤架,桌上也放好了调料。

几人见她们过来,忙挪出木凳,云流顺势坐在了华天歌身旁,摸出银针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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