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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我从不后悔欺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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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最难熬的,失去空调和风扇的保护,人们就像赤身**躺在非洲的大地上,无处可藏,被煎熬着。

此时的陈雨生就是这样的感觉,北京三十多度的高温,将角落的阴凉逼得只有一点点栖身之所,但他连那一点点栖身之所都不能拥有,他得穿着厚厚的玩偶服,扮成一只粉色的松鼠在太阳底下跳来跳去,逗那些路过的小朋友开心。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玩偶服里面几乎是密闭的除了脸上几个让他呼吸和看东西的小孔,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与新鲜空气接触的地方,他从前做过手术,很怕低血糖。

晕晕乎乎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一分一秒的数着,希望能快点到午休的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正在和一个小姑娘合照,双腿却无力的跪下去,小姑娘的妈妈拿着手机,笑着说,不用跪,可以拍得到。

他没有力气站起来,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他大脑一片空白,就想着能坐下,稍微歇一会,一会就好,人却不受控制的向后仰。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身边有凉凉的风,一个带着猫耳朵的女孩手里端着一杯水,在给他扇凉。

身边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大箱冰激凌脆筒,一扇大大的窗户对着街道,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这里是冰激凌屋的后厨,那个姑娘把他拖到这里,

“你醒了,先喝一点水,头疼不疼?你刚刚差点晕倒。”

姑娘的脸像玉一样温润,眼神清清的,他呆呆的接过水,指尖没有一丝气力,全部灌倒领子里。

姑娘急急忙忙的给他擦水,他的脑子像停滞一般,没有半分思考能力,可能中暑太严重了吧。

一根吸管递到嘴边,清凉的水顺着咽喉而下,脑子才清醒了一些,

“天太热了,我把这个给你绑到衣服里,你能凉快些。”

一个吹着凉风的小电风扇在他怀里,身上的黏腻似乎少了很多,

“谢谢。”

陈雨生羞涩一笑,耳朵尖红红的,像春天刚刚出洞穴的小熊,带着无知的朦胧,

“你先休息,太阳消一点,你再出去,主管去吃饭了,没那么快回来。”

姑娘巧笑嫣然,送出一个又一个冰激凌花,眉梢眼角都是和煦,笑意融融的,像捂着人的心,吸引着人,

暂时恢复气力,他站起身,姑娘正在忙碌,他悄悄出去,站在冰激凌屋对面,用粗粗的毛绒手指比了一个耶,她回了一个耶。

那一个下午,他的心里甜丝丝的,时不时转头去看她,她笑得清浅,却那样好看,

换班时,他换下玩偶服,在冰激凌屋等她,另一个人却说,她早已经离开,他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让她看到他没有穿玩偶服的样子,并不是那么笨重。

第二天,他刚换上玩偶服,便看到她,今天戴着兔子耳朵,好像比昨天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他又站在冰激凌屋前,比了一个耶,姑娘看到了,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了他一个耶,

乘着人流量不大,他想过去告诉她,能不能等他一下,他想请她吃个饭,当做谢礼,

只是,一直有人要合照,和他互动,整整一个下午,他连穿过那条马路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她在另一个接班的人来时,消失不见。

等他才重新见到她时,她没有出现在那个冰激凌屋,而是在夜市,拿着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如果那个男人平凡一点,长相普通一点,他都会有勇气上前,问一句她的名字,只是那个男人太耀眼了,只是走在人群中,便像是青龙盘踞在山间,散发着威严柔和的气息,仅仅是一眼,他便泄了气,人家身边有那么优秀的人,他不想被对比,从小被人比较,他害怕了矮人一头的滋味。

悄悄跟在两人身后,一旁的舍友发现他在看的人,

“你在看谁?”

“游乐园兼职遇见的,帮过我。”

舍友若有所思的点头,

“心里感谢人家算了,你知道那个男的吗?”

他不解,

“画家,严青君,很有名,有一个青云美术馆,就是他的。”

陈雨生顿时觉得自己被人在后脑,重重的锤了一下,

好几个晚上,他都梦见那个女孩子,辗转反侧,努力的记起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她睫毛下,眼睛中,泛着的光有几点他的能想起,

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终于,他在冰激凌屋又看见她,巧笑嫣然,美目盼兮,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神经,他脱下玩偶服,

“你好,一个香草冰激凌。”

接过冰激凌时,他鼓起勇气比了一个耶,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粉色的松鼠。”

他内心抑制不住的狂喜,点头,从身后拿出那个小风扇,

“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你这个。”

女孩接过风扇,她的手指细白,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睛略过,心,咚咚,跳了两下。

“能请你吃饭吗?我只是想谢谢你。”

他耳朵尖又红了,他怕好害怕被拒绝,但是,她答应了。

她穿着一身青色绸缎长裙,穿过人群,白皙的脖颈在橘白的光晕下,闪闪发光,

“你叫什么名字?”

“陈雨生。”

“我叫林云儿。”

夕阳西下,她走在他身旁,淡淡花香,微风徐徐,

“你是不是X大的?”

他点头,难道他们是校友吗?

“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写的文章。”

雨生笑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在他心头弥漫,

“现在很多人都不看报纸了,我以为不会有人看见。”

云儿抬眼看着他,眉眼弯弯,有些疏离,却美得异常,

“你的文章写得很细致,角度很刁钻,引用的案例很有深度。”

他耳朵更红了,从未有人会对他说,这件事你做的很棒,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没有对他这样讲过。

那天晚上,他的内心有了前几十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知道她叫林云儿,知道她也在X大,他和她是同一级,在历史文化学院,单身。

回到寝室时,室友看出他的不一样,

“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原来真的会有人看报纸,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看过我发在报纸上的文章。”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林云儿,和我们一级。”

室友嘟囔了两句,没听过。

“你要喜欢人家,就去追,你长那么帅,别心虚。”

“但是她很漂亮。”

“帅哥,美女,正好。”

他路过一家花店,橱窗里放着一捧粉色的花,花朵层层叠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束花应该很称她,毫不犹豫,便买下了。

抱着一大捧花,引得不少人侧目。

她说,她最近有些忙,在准备一个表演,他不想让她烦,但是他真的很想见她,

问到她所在的的地方,兴冲冲的前去,

远远地,便听见大提琴的声音,悠扬舒缓的像明净的小溪,穿过的山涧,慢慢的,深入云霄,

慢慢走进,看见她,淡青色长裙,闪着微微的柔光,身旁靠着大提琴,五指缓动,

忽然下起雨,暴雨猛然而至,天地之间忽然暗下,她听见雨声,琴声暂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长裙垂下,亚麻色的长发伏在雪白的肩头,玫瑰色的红唇微微张开,好像,那一瞬间,她抬头看着大雨落下的瞬间,她好像笑了一下。

他呆住了,从前,他未曾看过这样美丽的风景,

云儿看见他,上前将他带进屋,

“忽然下雨了。”

她微笑,眼中似乎带着些哀伤,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是,他总觉得,她看看起来是不快乐,那种侵入眼底的悲伤,都被她表演出的快乐掩盖,她的情绪很少鲜明的表露。

“送给你,有点冒昧,但是我觉得这个花和你很配。”

云儿抱着花,红花绿衣雪肌,景色艳丽,美不胜收。

“谢谢你。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个花。”

倏地,他的脸红了,胸中炸起的高兴,简直要将他吞噬,一种疯狂地,痴迷地爱恋疯长,一切的诱因都是眼前这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姑娘。

“我能给你拍个照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麽说,但是他敢肯定,这是他所经历过最美好的时刻,他想留下一点什么,

云儿站在大提琴旁,捧着花,微笑着,

按下快门的瞬间,雨生多希望,把这一刻永远留住,时间不要流逝,就这样,静静地定格,

门打开,云儿回头,看着进来的男人,

“你来了。”

“你有朋友来。”

严青君走到她身边,高大英俊,气质出尘,两人就像所有爱情故事里男女主角该有的样子,仅仅站在一起,就已经十分相配了,

“这位是陈雨生,

雨生,这是严青君。”

严青君一举一动都像是希腊神话中,被维纳斯所创造出的雕塑那样优雅得体,陈雨生心中自卑,却不认输,自己也是高材生,家境富裕,长相英俊,大大方方伸出手与他相握,

“我听说过您,非常优秀的画家。”

严青君温润一笑,淡淡的语气,像极了林云儿,

“虚名罢了。”

林云儿正式表演那天,他才知道,原来,林云儿是在为严青君的画展排练,

那天,陈雨生第一次接触到对于他来说,从未接触过得世界,这个世界,没有油盐酱醋,没有人间烟火,只有美丽精致的男女在为虚无缥缈的艺术而活,

在人群中,林云儿一身缎面碧色长裙,身上倚靠着古朴的大提琴,悠扬的音乐抚慰着人们躁动的心,她在人群中好像散发着柔光,高贵典雅,神圣不可触碰。

陈雨生打开相机,为她拍下照片,他不知道他是否可以获得这个姑娘的青睐,但是他想把见到她的每一瞬间都留在身边,哪怕只是照片。

“她很美,对吧?”

不知何时,严青君站在他身边,两人身高差不多,严青君却有着男人最板正的身形,看起来比他多了很多男人的感觉,

“我们认识二十年,我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边。”

陈雨生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和他讲这些?

“好好玩。”

严青君点到为止,多余的话没有再讲,等到演奏结束,站在林云儿身边接受闪光灯的照耀。

林云儿陪着他走在长长的画廊,陈雨生将她带到一个角落,耳朵尖依旧泛着红,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绒布盒子,

“我路过珠宝店,看见这个,我觉得你带这个很好看。”

一个碧玉项链,雕刻成祥云的样子,旁边用小颗粒的白玉装饰,小巧玲珑,十分漂亮,

“让你破费了,我很喜欢。”

雨生想给她戴上,严青君忽然叫走林云儿,

透过层层叠叠的媒体,雨生眼睁睁看着,严青君将一串硕大的绿宝石项链,戴在云儿脖子上,

“今天即使画展开幕,也是林云儿小姐的生日,让我们祝她生日快乐。”

清透的绿宝石与她身上的衣裙相互映衬,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面对那样多的镜头,她从容不迫,淡然的微笑。

脱离了媒体的视线,林云儿又回到他身边,只是她脖子上的项链已经不见,

“可以给我戴上吗?”

她指着那条小小的玉项链,

雨生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拿出项链,靠近云儿,她身上的玫瑰香气,幽幽的,淡淡的,沁人心脾,他指尖颤抖,剧烈的心跳声让他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云儿的微笑,以及她的那句我愿意,

“真的吗?”

“真的吗?”

他与严青君的声音重叠,三人相对,雨生看见严青君一瞬间从云端跌落,一面对严青君,他就感觉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事情都被这个高傲的男人踩在脚下,

“青君,麻烦你把琴送回去,今晚失陪,我有约会了。”

云儿淡淡一笑,带着雨生离开,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雨生鼓起勇气,牵起她的手,允儿抬头看着天,嘴角微微勾起。

又是一个雨天,两人依偎着,在街角的咖啡店,桌上的奶茶氤氲着香甜的气息,窗外的雨滴刷刷的滑下,室内的温暖和窗外的冷清,让人生出倦怠的情绪,

云儿呆呆的望着窗外,眉间的愁绪渐浓,雨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云儿总是将事情放在心底,雨生问不出,又十分担心。

送云儿回家,云儿不住学校,她在富人区的山顶上,那一幢最华丽的别墅里,孤身一人。

雨生没有回学校,他去了严青君家里,自从云儿答应他的告白,他便躲着严青君,严青君给他的压迫感太重,他承认他在严青君面前很自卑,但是他更知道与其躲着,不如和严青君握手言和,他太想知道关于云儿的一切了,云儿是温柔的,沉默的,对自己的过往一概不提,除了严青君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了解她。

“有事吗?”

严青君一身居家服,英俊放松,身上带着淡淡的松油香,他正在作画。

“我想和你聊聊云儿。”

严青君挑眉,没有拒绝,侧身让他进来,给他端来一杯清茶,两人同样俊俏的男人,面对面,

“你想问什么?”

雨生轻轻一咳,

“云儿总是不开心,我问什么她也不说,我很担心,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严青君轻蔑的勾起唇角,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知道云儿住在哪里,即使她家里有什么事,你能帮上什么忙?云儿不和你说,也是为了保护你薄弱的自尊心。”

雨生面色涨红,梗着脖子,瞪着他,

“我知道你们是书香世家,我比不得你们,但是我几百万的事情我也可以解决,我家里不需要云儿扶贫,云儿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严青君依旧不以为然,

“只是说得好罢了,多少人都是一遇见事情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奉劝你,你帮不了云儿,云儿不告诉你,你也不要多问,免得伤了云儿的心,她够辛苦了。”

被人‘请’出家门,雨生失魂落魄,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再次见到云儿时,她看起来更加憔悴,眼下也有了乌青。

两人一起吃晚饭时,他一言不发,云儿问他,他也不说,在送云儿回家时,终于他爆发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不开心?我很担心你!”

云儿一愣,秋水似的眼眸中泪水涌现,

“就算我说了,你又能做什么呢?”

雨生一愣,这话让他想起严青君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的情绪一下子被激出来,

“我是你男朋友!你有什么难处我肯定会帮你的。”

雨生头一次吼她,林云儿愣住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委屈的说,

“难道你能变出一个肾吗?我连自己的哥哥都帮不了,你能做什么?”

他愣住了,原来,那栋大房子,不是只有林云儿一个人住,还有她的哥哥,只是那是一个急需肾脏更换的病人,曾经他亲手将云儿抚养长大,亲手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家,只是这些现在轰然倒塌,只剩林云儿苦苦支撑。

陈雨生的心在一瞬疼了,似乎被人捏成一团,将云儿轻轻揽在怀里,

“你哥哥是什么血型?”

林云儿一愣,随即摇头,

“不,你不要这么做!”

雨生捏住她的手,

“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这件事不是小事情,即使我们结婚了,你也没有理由为我的哥哥捐赠。”

林云儿伏在他的胸前,眉眼低垂,姿态无助柔顺,让人无比怜惜,

“你能说出这个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但是,这是我家里的事,我不能牵连你。”

初雪下的凄凄惨惨,零星一点雪花落下,气温却异常低,灰蒙蒙的天压抑着人们的心脏,林云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她几乎已经不来学校了,整日陪守在病床边,她的情绪敏感脆弱,禁不起一点点风雨,

雨生来看云儿,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也难过极了,管家已经和他相熟,看着憔悴的云儿,管家感慨万千,

“要是能有人救救大少爷就好了,小姐快撑不下去了。”

雨生攥紧手中的报告单,咬咬牙,给管家说,

“你告诉云儿,配型成功了,我找到捐赠者了,让她好好准备手术。”

管家讶异的看着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握住他的手,感激道,

“谢谢你,谢谢你。”

林云儿疲惫的坐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着,她能想起来的全是,哥哥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唱着摇篮曲,即使他已经忙了一天,这是养育她二十年的哥哥,是她如父如兄的哥哥,她可以死,但她不允许她的哥哥有意外。

林峰依旧虚弱,身体却在慢慢恢复,林云儿每天都在床前,只有看着林峰不断起伏的胸膛,她才能稍稍安心。

另一边,严青君带着补给品,来看陈雨生,

“你不后悔吗?”

严青君坐在床边,看着脸色青白的陈雨生,从前的他虽算不上健壮,却也是板板正正的一个男人,如今消瘦了不少,深深陷在床褥里,

陈雨生摇摇头,

“我这辈子能遇见云儿,已经是三生有幸,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结果,但是我希望她能开心,如果她哥哥不在了,我不知道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想看着她受苦。”

严青君低着头,意味不明的笑着,惋惜地看着他,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没有告诉你的父母吧?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怎么想?”

陈雨生摇摇头,

“又不是活不下去,能在他们身边尽孝道就好,一颗肾而已。”

严青君叹一口气,

“你安心休息吧,我找人照顾你。”

“你不要告诉云儿。”

严青君点点头,轻轻关上门,隔着玻璃,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人,他长叹一口气。

来照顾陈雨生的,是一个很和善的姑娘,刘鑫,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今年刚刚从医学院毕业,专业知识很好,只是缺些实践经验,另一个男护工在旁边辅助,不得不说严青君很细心,什么都做得滴水不漏,从他住院到出院一手包办,

陈雨生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严青君说,帮了林云儿,就等于帮他。

林云儿看起来愈发美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眼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但是一看到陈雨生,一双眉头又蹙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减肥。”

陈雨生拥她在怀,心中无比满足,但是这种满足却被一种巨大的空虚感替代,他不知道为什么,抱着林云儿的时候,从前那种踏实感不再,他们距离明明那么近,他却感觉到无比的疏远。

他依旧站在一旁看着林云儿拉大提琴,她依旧那么美丽,美得疏离冷漠,他还是送她那束粉色的花,只是,他今天才知道,这种花,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的花,叫康乃馨,这种花,从来代表的不是爱情,是亲情。

但是,林云儿从没有和他说过。

也许是顾及他的面子,所以她从来不说。

这天,他买了一捧玫瑰,去到琴房的时候,却发现刘鑫也在那里,她站在林云儿面前,质问的姿态,尤其是看见他进来后,气焰更加嚣张,满脸委屈的挽住他的胳膊,高声说,

“你根本不知道雨生有多爱你,他为了你捐出了自己的肾救你的哥哥!他瞒着自己的家人,躺在手术室里!你还疏远他!”

林云儿低着头,再次抬头看他时眼眶通红,颤抖着,几乎站不住,眼神中似乎在问他,是真的吗?

他想挣脱刘鑫,却被死死圈住,林云儿看着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泫然欲泣,

她的声音单薄脆弱,

“雨生........我能怎样补偿你?”

陈雨生一瞬间惶恐,他忽然感觉到,他和林云儿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他推开刘鑫,抱住林云儿,

“云儿,你不要这麽说,我捐肾从来不是为了你补偿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不为你哥哥担心。”

林云儿轻轻推开他,

“刘鑫说,你们已经在一起,我是不是该为你们退出?”

陈雨生愣住,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望着两人的刘鑫,

“云儿,对不起,那天只是我一时冲动,你原谅我。”

“不,你不要给我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家庭连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将这份压力转移给你,是我的错。”

陈雨生急了,冲着刘鑫大喊,

“你给云儿说了什么!”

刘鑫也红了眼眶,哭喊道,

“是你来找我,是你说,她不理解你,不爱你,是你主动找的我,凭什么现在质问我!我是为了你才来找她,为什么把错都推在我一个人头上!”

陈雨生沉默了,面对两个女人,他们哪个都没有错,错的是他,不该贪心,贪恋林云儿的清冷,又想要刘鑫的热烈。

严青君忽然进来,看着三人,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刘鑫,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云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似乎被狠狠伤到,

“你知道他们的事,帮着他们瞒我?就因为我的哥哥,所以你们就可以这么对我?我的感情就是附着在我哥哥身上的吗?”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严青君抱起她,看一眼陈雨生,冷冷地说,

“曾经我佩服你。”

前往意大利的私人飞机上,严青君,林峰,林云儿坐在一起,

林峰面色红润,身体恢复的很好,正在看着报纸,

“哥哥,看一会,休息一下,保护眼睛。”

林云儿捏捏他宽厚的肩膀,温柔的说道,

“你啊,多看看报纸,学习新东西。”

林云儿看着窗外,

“我最不喜欢报纸,你知道的。”

“我知道,这次在意大利的游乐园开业,你不想去就和青君去画展吧,那里人多吵闹,你不喜欢。”

林云儿握住他的手,

“这是你病好以后,第一个进行的项目,我要去。”

林峰怜惜地摸摸她的脸,

“你去找青君玩吧,我睡一会。”

另一个舱室内,严青君正在看书,林云儿进来,他合上书,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以后真的不做什么事业了?”

“哥哥生病这些年,我撑着公司,也累了,这么多年担惊受怕,哥哥能恢复健康,我也没什么奢求,你不嫌弃,就带着我吧,我吃的少,好养活。”

“陈雨生有联系你吗?”

林云儿摇摇头,脖子上带着那个小小的玉石项链,

“刘鑫人不错,他们应该能在一起,但是总归是我欠他,以后你多注意他的动向,有什么困难帮他一把,当我还债。”

严青君看着她,眼前这个人,最不屑于争斗,却满心城府,他爱她,也有很多人爱她,

“你喜欢过陈雨生吗?”

林云儿微微一笑,

“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谈什么喜不喜欢。”

“你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出钱。”

“雨生不是普通人家,什么都不缺,就算我把家里的产业送出去,他家里也不一定会答应,况且,他们要是告我们,少不了要吃一顿官司,公司声誉也会受影响,那是爸爸妈妈留下来的,我不能让它有污点。”

严青君爱她到骨子里,有时也会怕她,她太冷静,太清醒,太克制。

其实,林云儿何尝不想像刘鑫一样,大胆热烈的去爱一个人,只是,她不敢。林峰生病的这些年,她每年只是遇到的车祸最起码二十起,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死去,甚至连林峰的药都得她一一看过,当年,如果不是严青君发现林峰的药不对,可能他们兄妹两个早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为了他们的性命,她不得不防,不得不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她真的不敢把真心交付。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陈雨生爱她吗?她真的不知道严青君是真心地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配任何人的爱,从来开始利用陈雨生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永远封闭在一个不配被人爱的世界,纵使严青君爱她,总有一天,他会以陈雨生的事作为案例,去防备她,去恨她,人心是最不可测的,她实在是不敢冒险了。

与其被爱,又被抛弃,不如一开始就不被爱,反正,最先抛弃别人真心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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