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欣坐下,袁祺贞目光看向袁霸说道:“小熙,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名,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以后就叫你袁霸。我知道你内心中对我这个家主有很大的意见,甚至对我们晟阳袁家有很大的意见。
不过这事不能怪你,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当初你回祖宅测试灵根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灵根的,这我是亲眼所见,但是现在你却已经是一名受人尊敬的筑元强者了。
我袁家现在没落了,连筑基都没有,更不要说筑元了,就是璃洲袁家,也只有一名筑元中期坐镇,而且我也不隐瞒你,据说我们袁氏这名筑元中期的高手去年就化羽了,只是秘密发丧,留给外界一个名头镇压住那些对袁家觊觎的人而已。
而现在璃洲袁家真正坐镇的只有一名筑基七层,还是用丹药堆积造就出来的。可以说不但是我晟阳袁家,就是璃洲袁家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袁欣是我袁家直系子弟,又被测出来是双系灵根,这对我袁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好的消息。
却不知道如何被晟阳宋家知道,当时宋树龙第一次过来提亲时,我一口拒绝了宋家。
只是没想到宋家居然出了一个风异灵根宋树江,他被望月宗的人找到,加入了望月宗。
宋家虽然也是没有筑元修士,但却有两名筑基后期,而且现在还出了一个宋树江。
我们袁家惹不起他们,虽然我有心要保住袁欣,无奈势不如人。
最后只能同意让小欣进入宋家,不过宋家也同意将袁江和袁良弄进望月宗外门。
我袁家现在在外面的除了袁世荣之外,就只有袁世高。而且两人都只是筑基修为,要想筑元却千难万难。
如果得罪了宋家,可以说只要风异灵根宋树江修炼两到三年,突破筑基后期,就是我袁家的大难临头之日,唉……”
袁祺贞一口气说完,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无奈。
听了袁祺贞的话,袁霸虽然知道他确实难做,但是心里却依然还是冷哼一声,势不如人,就将欣姑推出去,这是哪门子狗屁道理。
“呵呵这么说我倒是给家主带来麻烦喽?”
袁霸嘴角一笑淡淡说道。
袁祺贞自然听出来了袁霸话语中对他的不待见,老脸一红,但还是解释说道:
“那倒是不会,对于家族之间的争斗,门派一般不会卷入。所以宋家现在还不会将我袁家如何,只是那风异灵根宋树江一旦开始修炼,其修炼速度肯定是如飞一般,我推测至多两三年,他就会找上我们袁家。
还有你看我晟阳袁家现在表面上虽然风光,其实早已中空,袁家的生意已经十之七八被晟阳几个别的家族侵入渗透。
而袁家根本无力竞争回来。就算如此,每年的收入还要将九成进贡给四指山,所以不要说拿出资源让有灵根的人修炼,就是这么多人的生活也都紧紧巴巴的。”
袁霸心里再次冷笑,你这个家主也当得够窝囊,居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还修炼。
不过倒也没有刻意去嘲笑袁祺贞,而是直接说道:“家主将我叫来就是为了诉苦?还是担心什么?放心,我会立即去宋家警告他们,你不用担心宋家的人会找你。”
袁祺贞苦苦一笑说道:“其实我不是担心这个,只要宋家一天没有把你怎么样,就不会对我袁家怎么样。而是因为……”
说到这里,袁祺贞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袁霸倒是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袁祺贞担心的不是宋家人的报复,一是现在宋家并不一定能将袁家怎么样,二一个就是宋家要报复也必须要先将自己杀了。不然就是宋家将袁家怎么样了,接下来就是自己将宋家怎么样。
不过看到袁祺贞一脸为难的样子,应该是在想如何让自己帮袁家的忙。
袁霸想了想,如果要求不是太过分,就是帮他一下也没有关系,虽然自己对这个家族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毕竟欣姑现在对袁家还是有归属感的,而且自己也顶了一个袁字。
袁祺贞眼神凝重看着袁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开口说道:
“小熙,你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你苍炎袁家蒙难,我未能第一时间赶去救援,我承认是我晟阳袁家无能,今天你已经是筑元境强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十五年前,你爷爷袁祺山已经是筑基二层的修为了,但是一次去苍炎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一本玄阶下级功法‘玄冰诀’。
这本玄阶下级功法,虽然被你爷爷视为了镇族之宝,但是祸事却因为这功法而起。
不知为何,我袁家拥有一本玄阶功法的事情却被泄露了出去,当时你爷爷已经凭此功法突破筑基三层,别的家族虽然知道我袁家有一本玄阶功法,倒也不敢妄动。可是这事却被四指山的人知道了。
四指山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一个门派,但是当年整个四指山的四十九人却都是筑基以上的修士,最低的也是筑基二层。最高修为的已经是筑元强者,而且还不是一名。
知道我袁家有玄级功法,四指山就要求我袁家交出‘玄冰诀’,你大伯袁世勋死活都不愿意,惹怒了四指山的人,他们当场就动手杀了你大伯,但是你爷爷也是一个筑基三层,立即就和四指山的人起了冲突。
当年的那一战,我晟阳陈家聚源五层以上的修士几乎丧失殆尽。
那一战也是我袁家由强转衰的转折点。
四指山的人之所以没有敢将我袁家灭绝,可能是因为害怕璃洲嵋山袁家的那名筑元强者。
不过四指山的人却提出无数的条件,也许这才是他们没有将我袁家灭掉的真正原因。
这已经十几年了,也不见璃洲袁家的强者来为我晟阳袁家出头,如今我袁家的收入是越来越少,而四指山要求的进贡,每年却是越来越多。
整个晟阳的大小家族都有向四指山进贡,但是每年却是我袁家进贡的最多。”
袁祺贞说到这里,一阵的唏嘘不已。
当年那一战,到现在他依然记忆犹新,整个袁家犹如炼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