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天阳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江晨思量了片刻。
“也罢,既然老爷子你都这么说,那这事儿我便应下来了。”
“老爷子,给我说说当年您长辈是如何为白龙象呼名改命的吧。”
听到江晨这话,白天阳笑着点了点头:“理当如此,江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白天阳便领身在前,白龙象的父亲和那被白龙象称为许老的老人紧随其后,江晨和白龙象位于末尾。
“父亲,您这是要去哪儿?”
白敬久见着白天阳像是要带人去某个地方,不禁凑上来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别问,去做事去!”
白天阳厉声喝道。
在白家,家主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白天阳才是!
白敬久听到白天阳那严厉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才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白天阳带着几人白家内宅后门离开,弯弯又绕绕了一大段路,直至来到一处纯由木制打造的祠堂,他才停下脚步。
“江先生,这是我白家的祖祠。”
“请随我进去吧。”
白天阳说完,再度动作,带着江晨等人进了白家祖祠。
一进门,便是香火气扑鼻。
白家历代家主的牌位有条不紊的陈列在位。
“江先生,当年,我那长辈就是在白家祖祠为龙象完成的呼名改命。”
“具体过程,长辈没让我们围观,只有场所可以确定。”
“自我那位长辈为龙象呼名改命后,我便让龙象的父亲,也就是我二儿子白
敬心来打理祖祠。”
“敬心,给江先生说说吧。”
白天阳朝白敬心说了一句。
白敬心闻言,这才站出来朝白天阳点了点头:“是,父亲。”
说完,白敬心才对着江晨拱了拱手。
“江先生,我是龙象的父亲,白敬心。”
“关于祖祠,这些年来,我除了每隔一定的时间清理一下灰尘外,就是让祖祠内香火不断。”
“祖祠内的摆放陈设,和十八年前那位长辈离开祖祠时一模一样!”
身为白龙象的亲爹,白敬心对白龙象呼名改命这事十分上心。
他当然也知道白天阳将祖祠交由他管理有何用意,无非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来保护而已。
是以,这些年来,除了必要的打扫外,白敬心从未动过祖祠内的一草一木。
原本,江晨是想着白天阳至少能够口头描述一下当年其长辈为白龙象呼名改命的细节。
结果,啥呼名改命的细节都没有,只是把他带到了当年呼名改命的场所。
“行吧,那我自己看看。”
说完,江晨便在白家祖祠里巡视了起来。
白家祖祠说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江晨走到白家祖祠正中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父亲,江先生这是在干吗?”
白敬心低声在白天阳耳边问道。
白天阳面容严肃:“别说话,江先生在感受气场!”
呼名改命,终究是从呼形取象风水术上延伸过去的,而风水术讲究气场。
一般道行不够的风水师,只能以
一些其他手段来感知气场的存在,唯有道行足够高深的风水师,才能凭感觉感知到风水气场存在!
白天阳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看江晨了,可他没想到江晨年纪轻轻竟有这种本事!
在白天阳的命令后,无人再说话,全部都屏息凝神。
而江晨也终于动了。
明明闭着眼,却像是能看到外界一样,不会撞墙,过门槛的时候也不会绊倒。
他走的路弯弯曲曲,像是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峡谷在漂流。
不多时,江晨来到白家祖祠后院的池塘前。
“白先生,这池塘里,每年都会开七朵莲花?”
江晨蓦然问道。
“是的,江先生,每年都是。”
白敬心稍加回忆,便给出肯定的回复。
江晨闻言,点了点头。
他再度闭目,仔细感受气场流动,然后顺着气场流动继续走动。
一路上,走走停停,算上在池塘边驻足的那一次,江晨一共停了七次。
这最后一次,他回到了祖祠中间。
他抬头看了小半天屋顶后,才将头摆正。
“老爷子,你那长辈姓甚名谁?”
突然,江晨出声问道。
白天阳虽然不知道江晨问这干什么。
“江先生,我那长辈的名字很重要吗?”
江晨闻言点了点头:“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白天阳见状,突然想到了江晨是在巡视过他白家祖祠后才有对那个人探究的样子。
他不禁问道:“江先生,你发现什么了,对吧?”
江晨闻言,知道
白天阳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当即也不隐瞒。
“不错,确实有所发现。”
白天阳闻言,随即回道:“江先生,实不相瞒,我曾答应我那长辈不向外人透露其姓名。”
“不向外人透露其姓名么?”
江晨闻言,思量了片刻后,突然话锋一转。
“我大致是知道白龙象当年呼名改命所用的风水格局了,镇元七星合五行改命风水局。”
“白家祖祠堂为摇光,池塘七朵莲花为天枢。此前我每次驻足之处分别为,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
“每个星位,又内含小七星,如果我所料不错,我目前所战位置头顶上瓦片十八年前被人更换过七片。”
江晨略微停顿了一下。
“老许。”
“是,老爷。”
许老走到祖祠外,纵身一跃,踏步无声,不过片刻他便回来了。
“老爷,和江先生说的一样,屋顶有七片玉质的瓦片。”
许老将他在屋顶上所见如实告知了白天阳。
江晨见状,继续说道:“这镇元七星合五行改命风水局源自当年诸葛丞相七星续命法。”
“以大七星含小七星,然后辅以法器镇之,使之气场相连。”
“这一来一去,就需要四十九件法器,而且还必须相互之间互有联系。”
“也正是因为这风水局想要布置完成条件很苛刻,所以才会有改命之效。”
“一般人,就算是偶然得知有这么一个风水局的存在,甚至给了他布置的方法,他也绝布置不
出这风水局来。”
“老爷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位长辈在给白龙象呼名改命时可是没一点藏着掖着啊。”
“甚至不惜用心血铸法器!”
江晨这话一出,白天阳顿时脸上一白:“什么,你说心血?!”
他突然回忆起,当年那个人为白龙象呼名改命后,确实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他当时还以为那个人只是累到了。
现在经由江晨一说,他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年那个人是损耗了心血!
“若非心血,这镇元七星合五行改命风水局又岂能见效如此之快?”
“我听白龙象说,当年他体质虚弱,改名之后,不到一个星期身体就恢复常人。”
“不过一个月,便力能扛鼎。”
“见效如此之快,加上我感知到的气场中微妙变化。”
“可以断言,你那长辈不光用了镇元七星合五行改命风水局,还用了心血炼器法!”
“镇元七星合五行改命风水局可能还有他人知晓,但心血炼器法乃是我师门不传之秘。”
“老爷子,你那长辈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师门不传之秘?”
兜兜绕绕一大圈,江晨还是问回到了白天阳口中长辈的身份这件事上。
白天阳还沉浸在昔日的懊悔当中,听到江晨说起心血炼器法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后,他一时没回过神。
“你说我师父用的是你师门的不传之秘?”
白天阳愣了愣说道。
“老爷子你师父?”
江晨也愣了,不是说长辈吗?怎么还变成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