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傅霆骁真的太不要脸了,能这么明晃晃的和蔡玉芝说这些事情。
现在倒好了,耍脾气的人从傅霆骁变成了自己,盛夏当然不痛快。
但是在蔡玉芝面前,盛夏也不好闹什么脾气。
傅霆骁很自然在一旁接话:“外婆,夏夏年纪小的,是正常,您就不要说她了。”
盛夏转头就想骂傅霆骁虚伪,但是傅霆骁就只是牵着盛夏的手,而后才开口:“夏夏来看你,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蔡玉芝一愣一愣:“来就来了,还给我带什么东西?”
话题被傅霆骁带开了,而盛夏这一次回来的目的确确实实也就为了把珠宝给蔡玉芝。
所以盛夏就算不情愿,也没说什么,很快就把珠宝拿了出来给了蔡玉芝:“外婆,这是给您。”
蔡玉芝低头看着,打开盒子的时候,蔡玉芝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当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有生之年,我以为我不会再看见了。”蔡玉芝有些感慨。
“外婆喜欢就好。”盛夏哄着。
外婆的事情,盛夏从来没过问过,但是盛夏也知道,外婆后来是再婚,但是外婆对于第一任丈夫却一直记忆深刻,却再那个动荡的年代,彻底的分开了。
唯一的信物还不见了踪影,现在这套珠宝回来,对外婆就是最好的慰藉。
“有心了啊,夏夏。”蔡玉芝的声音都是哽咽。
盛夏没说话,安安静静的陪着蔡玉芝,蔡玉芝就这么抱着珠宝,认认真真的看着。
而后盛夏帮蔡玉芝戴上,蔡玉芝碎碎念说了很多,盛夏就只是在听着,这些都是盛夏从小听到大的故事。
但是盛夏也不觉得厌烦。
傅霆骁在一旁陪着,也安安静静。
因为这样事,傅霆骁和盛夏之间看起来是缓和,但是两人却依旧不冷不忍。
晚上的时候,傅霆骁并没离开,而是陪着盛夏在小院住了一个晚上。
小院能住的地方并不多,阿姨一个房间,蔡玉芝一个房间,另外一个房间就是盛夏,还一个小书房里面堆满了杂物。
因为傅子奕现在的情况,所以盛夏都是自己带着,傅子修也喜欢跟着盛夏。
不算宽敞的房间住着这么多人是极限了,傅霆骁能住的地方只有客厅,但是傅霆骁倒是也没说什么。
这一晚上,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盛夏吃过早饭,就被蔡玉芝催着和傅霆骁一起回去了。
盛夏纵然不情愿,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盛夏也没说什么,带着两个孩子上了车。
车子安静的朝着丰城的方向开去,全程,盛夏只和傅子修和傅子奕聊天,好似完全无视了傅霆骁的存在。
傅霆骁倒是面不改色的开车,并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中午的时候,一家四口抵达了丰城。
傅霆骁把他们母子送回了别墅,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开会,盛夏全程都没说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傅霆骁哄着,“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行程表上没了这个记录,但是没记住,我有责任。”
傅霆骁认真的看着盛夏,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盛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傅霆骁,傅霆骁沉默片刻:“你想和我说什么?”
“傅霆骁,没想过你的行程会出问题吗?”盛夏冷静的看着傅霆骁。
傅霆骁拧眉,不太明白盛夏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肯定会记录在行程里,这样景行可以提醒你,为什么就这么凑巧,子修和子奕后面和你有关系的行程你都在,恰好就是这个行程不见了?”盛夏在问着傅霆骁。
傅霆骁没说话,最近的事情太多,傅霆骁并不敢确定。
而盛夏的声音很快传来:“我听景行说,于臻宁的电脑出了意外,而文档调取不方便,所以就直接用你的电脑办公,恰好就在这个行程前两天。”盛夏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傅霆骁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盛夏就这么看着傅霆骁。
“所以,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和你说的时候,你在家里,我是看着你把行程给记录上。”盛夏落地有声。
而后盛夏就不开口了,但是她的眼神也并没从傅霆骁的身上挪开。
这意思,盛夏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她在怀疑是于臻宁,也只有于臻宁有这个机会。
而景行跟着傅霆骁多年,是绝对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何况,景行也没理由这么做。
而盛夏说的时候,傅霆骁安静的看着盛夏:“我想不出臻宁要这么做的理由,盛夏,不要胡思乱想。”
这是傅霆骁再和盛夏解释,这态度也告诉盛夏,她并不相信这件事是于臻宁做。
盛夏嗤笑一声:“你倒是信任于臻宁。”
“盛夏,你很清楚我和臻宁之间的关系,我们不可能,臻宁对我有想法,那是她的事情,但是我不会,所以不需要凡事都上纲上线,放轻松。”傅霆骁在哄着盛夏。
盛夏甩开傅霆骁的手:“那随便你。”
好似完全不讲任何道理,傅霆骁觉得头疼,但是面对盛夏的时候,傅霆骁又不能冲着盛夏发火。
毕竟这件事,不对的人是自己,而非是盛夏。
看着盛夏渐行渐远的声音,傅霆骁深呼吸,而公司那边一直在催促,所以傅霆骁也不能在这里等待。
最终,傅霆骁转身离开。
这件事就好似不定时炸弹,在傅霆骁和盛夏之间埋下了隐患。
……
又是几天,傅霆骁和盛夏的而关系依旧是不冷不热,但最起码在两个孩子面前,两人不曾又任何争吵。
和普通夫妻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傅霆骁也知道盛夏的不痛快,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傅霆骁是尽量缩短了在公司的时间,多哄着盛夏。
只是南宁那边步步紧逼,让傅霆骁对盛夏的承诺一次次的失约。
“抱歉,你是不是要回家?”于臻宁摊手,“南宁那边的人就和敢死队一样,我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