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脸色苍白地放下筷子伸手捂住心口,突然绥绥似有所感,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着红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肤色雪白,墨发紫眸,眼角下还有颗红色泪痣,绥绥很少见到有那个男子能把红色穿得如此惊艳,艳而不俗,有股别样的魅力。
绥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男子,自己并不认识他,为何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此时进来的正是魔界之主魇冥漓,他此次来人间是为寻一个故人。
魇冥漓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姻缘石的显示就是在这,魇冥漓站在堂中环顾了一圈,本还有些慵懒的神情在看到直直盯着他的绥绥时,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柔色。
他死死地盯着绥绥,慢慢朝着绥绥的方向走来,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魇冥漓缓缓拉起衣袖,果然腕上的姻缘石随着他的靠近颜色越来越红,渐渐地充斥了整个石身。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着眼前傻傻看着自己的姑娘,魇冥漓松了一口气暗暗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绥绥看着那个红衣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绥绥按了按跳得飞快的心脏,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人手腕上的红色石头,难道是它在吸引自己?
绥绥起身朝着魇冥漓问道:“不知公子腕上的石头是在那买的?”
听绥绥这么一问,魇冥漓本还有些欢快的步伐顿了下,狐疑地看了绥绥一眼后道:“姑娘可是喜欢这个?”魇冥漓举起手腕示意着。
“对,我见这石头很是漂亮,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公子能否割爱?”绥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魇冥漓神情闪烁了下而走到绥绥身旁,掀起衣袍坐了下来,正好注意到绥绥腰间的三霄紫金铃,颇有意味地挑了下眉而后道:“抱歉,这是在下未婚妻送的定情信物,还望姑娘谅解。”
“抱歉,是我唐突了。”绥绥连忙起身表示歉意。
“无妨,不知在下可否坐这?”魇冥漓看着红着脸道歉的绥绥问道。
“可,可以。”绥绥有些懵的看着魇冥漓,心道你不是早就坐下了吗,还问我干吗?
“那就多谢小姐了。”魇冥漓对着绥绥拱手一笑,瞬间将绥绥给迷得晕头转向。
他的眼睛长得可真好看,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一笑两眼弯起可谓是“眼若桃花笑似月,似醉非醉朦胧光”。
绥绥的脸更加红了,看着魇冥漓满含笑意的眼眸,绥绥赶紧低下头,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道:“冷静,冷静。”
而魇冥漓看着眼前绥绥红着小脸的样子,不由得轻声一笑,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个小花痴,当初就是奔着自己这张脸来的。
一想到这,魇冥漓不由得嘶了一声,这么说来还要感谢母妃留给了自己一张好看的脸,要不然当初这个小没良心的估计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听着耳边低沉温润的笑声,绥绥更加羞涩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初面对青玄时也没这样啊?怎么这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么把持不住?
看着眼前快要把头埋到盘子里的小人,魇冥漓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一会这头上都要冒火了,立马转移了话题“相逢即是有缘,借姑娘的光赏了个座位,这顿便由我请了。”魇冥漓挥手便叫来小二,让他看着在上些菜来。
绥绥这时终于将脑袋从盘子中移了出来“多谢公子,不过这怎好让您破费。”
“不用这么客气,我还要感谢你的收留呢,在下魇冥漓,不知姑娘芳名?”绥绥看着此时大厅还空着的四五张桌子,知趣地没有提起。
“我叫小九,魇?很是少见的姓氏?那我便叫你魇兄吧。”
“小九”魇冥漓咀嚼着这个名字,粲然一笑“很好记的名字。”
魇冥漓这一笑,绥绥感觉眼前这人好似在放光,弯唇一笑间似春花绽放,一下子从脸庞红到耳根,赶紧夹了一块鱼放入碗中掩饰道“魇兄尝尝这醋鱼,味道很是不错。”
魇冥漓看着再次将头埋到碗里的绥绥无奈一笑,也随之夹起一块鱼尝了尝。“味道确实好。”
终于吃完了这顿如坐针毡的饭,绥绥赶紧起身告辞,而后便拉着小茉跑了,她要回去缓缓,这顿饭吃得心乱如麻。
看着像个兔子一样窜出去的绥绥,魇冥漓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又立马收敛神色对着冥夜吩咐道:“查一下九公主怎会出现在人间,另外在探查下九公主是否失去过记忆。”
“是,尊座,属下这就去。”冥夜躬身告退,出门后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真是吓死他了,这一顿饭尊座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直笑得他瘆得慌,还好九公主离开后便恢复正常了,要不然可真是够瘆人的。
此时屋内的魇冥漓还不知道他被属下的这一顿腹诽,还沉浸在找到绥绥的喜悦中呢。
要知道自打他以雷霆之势接管了魔界后,便立马去妖界找绥绥,却没想到来晚了一步,妖皇宫因妖皇闭关被封禁,他在封禁外感受了下,并未感受到绥绥的气息。
要知道他手上的姻缘石可是绥绥以自身精血为引炼化的,只要绥绥在附近姻缘石就能感应到,而他在封禁外姻缘石却完全没有反应,只能说明绥绥不在妖皇宫。
魔界、妖界都没有找到绥绥,而后他又去了冥界一趟,绥绥与冥界少主关系很好,本以为她是去冥界玩了,可冥界也没有,结果在路过人界时姻缘石产生了反应。
虽不知绥绥是怎么跑到这人间来了,但魇冥漓还是立马追了过来,一路随着姻缘石的牵引找到燕京,结果还真就在燕京见到了绥绥,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绥绥似完全不认识他,就连自己的姻缘石也不认得。
不过既然找到了绥绥,其他的就不着急了,慢慢探查总会知道的,虽然现在绥绥不认识他,但只要他这张脸还在,就不怕绥绥不理自己。
想到这魇冥漓不免又自得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以后可要保护好自己这张脸,万不能伤了它,绥绥那个小花痴最喜欢的便是他的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