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侧福晋了。”
李氏得意洋洋中的趾高气扬让黄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去看栀蓝。
栀蓝在心里冷笑,好家伙,这就开始给自己下马威了吗!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爷……”李氏收起脸上的微笑,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压根没等李氏把话说完:“什么事儿回府再说,在外面让人看笑话呢。”
说着他率先踏进了贝勒府的大门。
“黄莺,还不赶紧给李侧福晋道歉。”栀蓝佯装苛责道:“你也是的,跟我在别院待久了,迟钝了,回府了遇到什么事儿可并不能这么怠慢了。”
“是,奴婢知错了。”
之后黄莺恭恭敬敬给李氏道歉行礼。
四阿哥已经进府了,李氏要是因为黄莺的不知,在府门口一直这么纠缠,势必会让四阿哥烦的。
所以李氏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也没多说了。
黄莺给除了李氏以外的人行礼请安之后栀蓝她们这才进府。
“福晋,爷说他还有事儿要处理,就先去书房了。”
“好,我知道了。”栀蓝示意黄莺给管家赏。
“奴才谢福晋赏。”
“客气了,应该的。”
虽然四阿哥拍拍屁股直接不管了,栀蓝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言的。
不过栀蓝心里也清楚,有四阿哥护着自然是好的,但是既然重新回府了,而且还是福晋,那自己就不能做一直攀附着四阿哥的菟丝花。
所以啊有些事儿还是需要她自己面对的。
打赏了下人之后,栀蓝让他们都忙活自己的去了,她和李氏她们去了以往她处理府里的事儿以及接待宾客的主屋。
“再次回府,看到各位姐妹,真好。”不过是说客套话,对栀蓝来说不难:“不过这几年府里又进新人了?”
说话间栀蓝把目光移向了眼生的两个人。
“奴婢钮钴禄氏,四十五年进府的。”
“奴婢耿氏给福晋请安,奴婢也是四十五年进府的。”
栀蓝刚才还在和“钮钴禄氏”共情呢,谁成想钮钴禄氏已经进府了,而且不仅她进府了,连五阿哥弘昼的亲娘也进府了。
这个时候李氏似乎为了彰显这几年她在府里的地位一样,给栀蓝解释道:“她们两个都是格格。”
栀蓝笑着把目光从钮钴禄氏和耿氏身上移开。
“福晋,府里的人你都见过了,就让她们先回去吧。”
李氏这话虽然是对栀蓝说的,可是却看向了其余的人,用眼神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然而宋格格她们依然坐着没动,反而全都看向了栀蓝。
李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不过栀蓝却也没太高兴,她们是因为真的因为李氏的一些做法对李氏不满所以才这样,还是商量好的,故意挑拨自己和李氏的关系,栀蓝一时间猜不到。
虽然这种情况下,不过是栀蓝一句话的事儿,开口让她们回去就是了。
可是话却不能说得这么直白,那样李氏肯定是会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她固然不喜欢自己,栀蓝也不喜欢她,可是也没必要在回府当天就和李氏这么对着干。
栀蓝想还是以和为贵,于是她笑着说:“这几年李侧福晋一直打理着府里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管家也是李侧福晋,理应一切听李侧福晋的。”
虽然最后宋格格她们还是听了栀蓝的话才离开的,但是栀蓝话里话里说李氏管家,让李氏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主子们走了之后,李氏让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也都出去了,栀蓝看了眼黄莺,让她也出去了。
“李姐姐,现在就咱们两人了,有话就说吧,不过什么事儿啊,别的姐妹还不能听?”
“倒也不是不能听,奴婢说这事儿她们其实也知道,只是人多,说起来总是有点不大好说。”
李氏越是这么说,栀蓝越是好奇:“到底什么事儿啊?”
“之前福晋您在府里的时候,每天爷去哪个院子歇着,都是你来翻拍了,说了算。
后来奴婢管家,这事儿……爷就没让奴婢办。”
栀蓝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李姐姐,你现在管家,而且也是侧福晋,可是每天翻牌子这事儿你来办也的确不合适。
翻牌子这事儿在宫里是皇后的职责,按说当今中宫空着,延禧宫的贵妃娘娘暂时掌管六宫,翻牌子这事儿似乎理所当然的就是贵妃娘娘的事儿了。
可是李姐姐你也可能也知道,贵妃娘娘其实也并不替皇上做主翻牌子的。
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儿该是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不能越俎代庖的。”
不就是下马威吗,谁不会,栀蓝也会,这番话让新晋的李侧福晋脸色难看了不少。
“福晋所言极是,只是奴婢和福晋说这事儿其实不是想着要翻牌子的这个权利。”
“哦,是吗?”
栀蓝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其实也不怪她,李氏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对权力很在意,自己已经回府了,她要是大方的,就该主动问一句,管理府务这个权利自己是不是要接手?
可是呢,李氏却提都不提一句。
栀蓝不贪恋管家的这点权利,就是看不惯李氏这带着点小家子气的态度。
见李氏长时间不说话,栀蓝缓缓开口:“李姐姐,我虽然回府了,可是还要好好养着,管家这事儿劳心又劳力,我啊暂时是力不从心的,所以李姐姐不用担心。”
欲言又止的李氏听到栀蓝这么说,脸上有了喜色。
栀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要是没别的事儿,李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福晋,正事儿奴婢还没说呢?”李氏赶紧手里脸上的喜色,叫住了栀蓝。
“还有事儿?”栀蓝重新坐下:“李姐姐,刚才我也说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毕竟有点难以启齿,和福晋说也是希望福晋能劝劝爷。”
“刚才李姐姐不是说不是翻牌子的事儿吗?怎么听起来还是和爷有关啊?”
“都是爷的人,奴婢和福晋说的自然也是爷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