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苏老大点着头,看着很高兴,“刚醒过来不要太劳累,多休息会吧。”
谨月起身和苏老大寒暄了几句,甩了甩手,就去给他们打洗脸水。
苏老二还沉浸在一种喜悦与怀疑夹杂的复杂情绪中,一时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想确认走向厨房的那个人的确是谨月,想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大夫都看不好的病,突然就自愈了?多少个日夜,他祈求着上天不要把谨月带走,莫非是上天怜悯他,显灵了?还是,这只是谨月的回光返照?
以前听爹说过,人在临死前的一段时间都会特别精神,这叫回光返照。
一想到这个,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谨月把洗脸盆放在正屋外面的台阶上,看苏老二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想到这是自己的丈夫,她就羞得红了脸庞。
命运派她过来,难道是为了让她体验一场先婚后爱的感情?
呸呸呸,想啥呢。
刚醒过来,体力确实有点跟不上,提起盆子里的湿衣服就觉得胳膊酸。
“喂,你能不能帮我拧下衣服?”谨月怯怯地问道。
回过神的苏老二平复了下呼吸,马上帮谨月拧了衣服,又殷勤地把衣服挂到院子里的铁丝上。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谨月打算回屋休息会,没想到前脚刚进门,这苏老二后脚就跟进来了。
进来就进来,关键你闭什么门,谨月开始紧张了。
苏老二凑到谨月跟前,一把捏住她的手,颤声问:“谨月,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宽厚又温热的手掌,让谨月一时慌乱,她猛地甩开苏老二的手,脸涨成了猪肺色。
你有事说事,干嘛拉人家的手,虽然莫名其妙成了孩子她娘,可人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男人拉过手呢,是个清白之身呢。
谨月反常的举动搞得苏老二也丈二和尚。
“你,怎么了?”
这你让人家怎么说!
谨月扭过身,心噗噗乱跳。
“没,没怎么啊。”
刚说完谨月的脸就更红了。
谨月的皮肤本来就白,突然涌上脸的两抹红晕,加上扭身带点撒娇的动作,让苏老二一时有点迷离。
他一把扯过谨月,箍在怀里就使劲地亲了一口。
谨月呆了!
初吻啊,我的初吻。
谨月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这个浑身充满男人气息、嘴里还带着烟草味的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狠狠地一嘬,仍然将谨月死死箍着。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
难不成今天要……
不不不。
谨月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她使劲地捶打苏老二,试图挣脱,奈何后者却越发兴致高涨,饶有趣味地强迫谨月看着自己。
谨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虚着心,硬是对上了那双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苏老二的脸。
眼前这个小伙子比自己大两岁,已经28岁了。
他穿着一件泛白的、肩上打了补丁的蓝布外套,裤子上还有地里带来的泥土。
虽然衣着破旧,但人高马大,身材匀称而结实。大大的菱形桃花眼上覆盖着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又是线条分明的唇。
他的皮肤不白,但很细腻,胡子剃得不够干净,但很有男人味。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浑身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感觉。
谨月一时看痴了,要知道,她可是妥妥一枚花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