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程玉祁刚准备解释,然后就被大妈们围住了,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买完菜回到家,程玉祁便主动去厨房帮忙洗菜,南漓看着那被洗到只剩菜心的大白菜,眼皮子跳了跳,然后将人赶出了她的厨房。
之后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然后闷上香甜软糯的白米饭,两人便开始吃饭,吃饭之前,南漓又从房间里拿了一瓶酒过来。
“会喝酒吗?”
程玉祁:“……”他没喝过酒,因为这种东西会影响他的判断,所以他一向对这些酒精类东西都远离。
“要喝吗?”
“喝。”他突然也想尝试一番。
南漓递过去一杯酒,程玉祁便一口闷了,嗓子眼仿佛被火烧一样刺痛,但是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无法做出喷出来的行为,直接将其尽数吞了下去,脸色都臊红了几个度。
“这酒是细细品的,不是一口喝完的。”
看来这人还真的是没喝过酒,这样子有些蠢。
“这次新生训练,最后选出来的人,是要做什么?”一边吃菜,南漓一边问到。
“组成一个小队,完成一些秘密任务。”
“难怪你这么凶残的训练他们,他们现在对你是一点滤镜都没有了,你现在在他们心中,那就是魔鬼的代名词。”
“我宁愿成为魔鬼,也不愿意他们成为敌人手里的亡魂,我练得越凶,他们就能更加有机会活下去,何乐而不为?”
南漓点了点头。
喝了两杯酒,程玉祁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了,南漓继续倒酒,“你觉得我能不能留下来?”
“不能。”
“为什么?”
程玉祁没回答,黎清是公主殿下,皇帝不会允许公主去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就算目前这人是个冒牌货,他也不该将人留下来,以防止对帝国产生任何的不稳定因素。
但是心底却还有另一种声音,她很厉害,她是那群人中最强的一个,若是好好训练,甚至能成为帝国最优秀的军人,他不该放弃。
又喝了几杯酒,程玉祁意识彻底迷糊了,甚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问到,“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南漓瞧着这人一连三问,南漓轻笑,“我是谁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小黑球蹦了出来,“宿主,你以前没这么主动的,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定。”
“什么意思?”自家宿主这话,它怎么就没听懂?什么怀疑确定的?
“他是阿阎。”
小黑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都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用一个人的事实?
“你来自哪里?”
小黑球有些迷糊,“我来自?”它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它从一诞生就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宿主,完成任务,赚取相应的功德,然后——然后呢?
它似乎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什么?”
“拯救炮灰啊?”这不是他们一直做的事情吗?自家宿主会代替惨死炮灰的身体,然后让其避免死亡的结局,完成其愿望。
“那原身呢?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死后会找到你完成心愿?就没有一个组织在操纵这一切吗?你觉得合理吗?”
小黑球:“……”
不合理,但是它一直都没仔细想过这些东西,它的任务就是完成任务,它只需要执行,而不需要问为什么。
“宿主你的意思是,我的诞生是因为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的目的并不在于拯救炮灰?那是什么?”
“炮灰的死,是因为男女主,男女主的气运是来自天道,天道按照你的说法,就是那本原著,但是世界并不完全符合原著,所以为什么会存在一本书控制一个世界这种奇怪的事情?”
小黑球喊出系统空间的守护者,两人共同思考。
然后两只都懵逼了。
“系统空间一直存在,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南漓叹了口气,果然是两个小傻蛋。
“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说的,因为一点逻辑也没有。”
“那你认为是什么情况?我听你的。”
“不合逻辑的书,不合逻辑的世界,乱入的各种金手指,仿佛一切都在暗箱操作,唯一的区别,就是都有同一个人和剧情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并且因为我的到来,彻底改变了结局。”
“宿主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任务不是拯救炮灰,而是拯救其他人?那是——”
对啊,每个世界,似乎都有人逃离了宿命。
炮灰已经死了,代替她的是自家宿主,这不能算。。
那就只有——反派。
每个世界所改变的,都是反派的命运,而且每个反派都会和自家宿主相爱,它还以为是自家宿主颜控晚期太严重。
但是自家宿主怎么可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海王?
它一直没细想过,若是宿主早知道都是同一个人,那看上简直是太符合逻辑了。
“你怎么确定的?”
“男女主的死亡不能导致世界崩塌,而反派的死亡,才是世界的终结,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更像是气运之子。”
小黑球:“!!!”
信息量太大,它已经被搞糊涂了,不过宿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宿主这么厉害,肯定能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
第二天醒来。
程玉祁感觉自己的头疼得要命,迅速运用精神力治疗了一会儿,清楚了疼痛。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奇奇怪怪的人,四肢被粗大的铁链控制住,死气沉沉、无声无息。
他想走近那个人,却被一道屏障阻止了。
他只感觉到无尽的悲伤。
“是谁?”看不清脸,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洗漱完,程玉祁就被皇帝叫进了皇宫,他严酷的淘汰机制将很多走后门的都给淘汰了,那些人的父亲家族肯定是不愿意的,因此便进宫找皇帝。
皇帝自然是知道这情况,于是直接将程玉祁叫了过来。
“程上将,您这番做法,是不给我们这些人面子?莫非是想对付我们贵族?别忘了,你也是生于贵族,长于贵族。”
程玉祁:“……”
他虽然有这想法,贫富差距过大,贵族糜烂,若是能改革,那对于星际自然是极好的,然而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艰难且缓慢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