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惊慌失措的呼救声从小森林深处传来,南文也凝神辨别方法,不由得加快脚下步伐。
“嗖!”
一条细长的影子从陈烟眼前掠过,她吓得魂都没了。
腿一软,陈烟娇小的身子直接跌坐在地。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黑暗处,一双碧绿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贴着地面朝着瘫软在地的陈烟前去。
正是一条黑白相间,吐着长舌的蛇。
“嘶嘶——”
吐嘶声越来越近,眼见着蛇头已经靠近陈烟,并且已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獠牙。
陈烟身体完全僵硬,害怕地闭上了眼。
“嗖!”
一声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蛇撕心裂肺的“嘶嘶!”声。
陈烟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克服内心恐惧,偏偏睁开眼。
只见一个女人逆着月光,低头看着地上被七张明黄色的符纸死死盯住的蛇身,眼底似乎泛着寒意。
“文,文也姐……”
“嗯,我在。”
打蛇打七寸。
南文也瞥了眼还在苦苦挣扎的蛇。
黑白相间,獠牙带毒。
好一条致人死地的眼镜王蛇。
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眸里寒光乍泄,她俯身轻轻捂住了陈烟因害怕而挂着泪珠的眼。
“别怕。”
抬起一只脚,轻而易举地踩上那不甘心的眼镜王蛇头,微一用力。
直接爆头。
少量血水四溅。
白曦臣刚赶到,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
柔和的月光下,女人眉眼之间尽是漠然,脸色毫无波澜地就将一条眼镜王蛇轻轻松松解决了。
不同于别的女人只会尖叫,整个过程,她却甚至连一声喘息都没听见。
旁人见了这一幕可能只会觉得她可怕。
就像是个随时都能取人性命的冷血刽子手。
但白曦臣却感到胸腔涌上一股酸涩感。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如此淡漠,仿佛一切事情在她看来都不过如此?
心疼充满他的眼眸。
不远处,南文也处理完眼镜王蛇,微微皱眉。
像是嫌弃般,她磨了磨鞋底,仿佛在将肮脏去除。
一手轻轻扶起早已腿软的陈烟,带着她走出了小森林。
白曦臣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直到看到两人安全与节目组的人汇合,这才转身离开。
“白总,您刚刚去哪里了?都找不到您。”
刚上车,元宫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要不是知道没人能伤得了自家总裁,他都差点要叫上保镖队来找人了。
后座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皮座上轻轻叩响。
小森林那里怎么可能会有毒性超强的眼镜王蛇。
“你去查一下,都有谁去过岸边的那个小森林。
”
“好的总裁。”
虽然不解,元宫勋还是立马尽职尽责地记了下来。
小森林里的一处小木屋,传来两道激烈的争吵声。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又让南文也那个贱人给跑了!”
此时南文溪黑着脸,脸色有些狰狞地指着连向晚破口大骂。
“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南文也连人都还没进小森林,你就急着放蛇了!”
“你知不知道这条毒蛇花了我多少钱,才从黑市里买到的!”
南文溪气得脸都歪了。
这下好了,不仅没伤到那个贱人分毫,自己的钱还砸进水漂。
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给撕了。
真是晦气,连一条毒蛇都不如!
连向晚被骂的狗血淋头,心里堵着气却偏偏不能撒。
乌漆麻黑的,她怎么知道走进来的居然不是南文也,而是来找南文也的陈烟。
她咬咬牙,咽下心底的不平衡,“我下次一定看清楚。”
“你最好给我看清楚!不然你的下场就是那个傻蛇了!”
“还有,记得想办法让那个贱人的符咒失效。”
南文也半眯着眼,眸子里透着狠厉的光。
只要有那符咒的存在,她们就很难动得了南文也这个人。
所以,一定得想办法让她使用不了符咒。
南文溪踢开桌子,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
“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
看着离开的背影,连向晚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
要不是她现在名气大不如前,就南文溪,也敢这么对她说话?
等着!
等她收拾好南文也,再来处理南文溪这个贱人!
半隐在阴影中的脸,浮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保姆车前。
南文也将身体直抖个不停的陈烟安抚稳定后,交给心疼不已的顾彦卿。
“这里怎么说也是市区,怎么会有眼镜王蛇?!
”
得知陈烟害怕的源头,顾彦卿不仅仅是心疼,更是觉得像是有人故意为着。
顿时气得想带人将小树林翻了,找出那个想害陈烟的真凶。
南文也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赞赏。
不错,这小子还算有点脑子。
“先送陈烟回去休息吧。”
顾彦卿看着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陈烟,连忙护送着她上了保姆车。
“文也,你没事吧。”
听到风声的唐棠从另一处急匆匆赶来,拉住南文也就是上下左右一通查看。
见没任何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呼……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见她那紧张的神色,南文也心头觉得温暖。
她笑了笑,打趣般想让唐棠放松。
眉梢高挑,有些欠揍地勾起唇角。
“我是谁?南女王怎么可能会有事。”
“的的的,就你皮!走吧走吧!”
唐棠在后头半推着她上了保姆车,从这回到住处,还有一段路程得走。
回到临湾小区已是深夜。
南文也是闭着眼睛进的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就倒在松软的大沙发上睡死过去。
唐棠叹口气,将她的鞋子脱下。
迷糊间,听见沙发上的女人动了动红唇,似乎呢喃了句什么。
“什么?”
唐棠弯腰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我说,把鞋扔掉……”
说完这一句,她又睡了过去。
啧,真是败家。
虽然不知原因,但唐棠还是将只穿过少数次的鞋子扔出门外。
洗完手后,到卧室拿出毛毯给她盖上。
沙发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彻底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