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没脑子的莽夫,说到底这里可是司马家的宴会,如果他们这些人敢在这里闹事,那就是被人赶走的下场。
被人撵出去该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只是想一想方芸芸就皱起了眉头。
对于方芸芸的呵斥,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就比如刚刚那个说话的莽夫,他就并不买账。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没有一点胆气,哼!”
方芸芸忍着想扁这猪队友一顿的冲动,对着古万全说道。
“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家里的疯狗?一点脑子都没有,小心哪天在街上被人剁了都不知道!”
古万全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此事只当是我这不懂事的侄儿,给您开了一个玩笑,我替他道歉,别介意,我刚刚看到韩金龙市长似乎在那边落座,我们便过去找他沟通一下吧。”
有了古万全在中间打圆场,方芸芸这才哼了一声,事情算是勉强过去了,但这也让古万全更加明白了,他们这个短暂的联盟究竟有多么的脆弱,看来自己还是要找点做更多的打算才是。
……
另一边江枫正炫着甜点和水果,忽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枫哥!”
江枫的手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下,当然也更加没有去回应身后的那个呼喊。
杨裘刚刚看到黑色巨蟒出现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大哥也在这里,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跑了过来,别去一周,杨裘却是依旧想不通,父亲为何要那样做。
他为何要用白菜豆腐来羞辱别人?还是那种没有加盐的白菜豆腐,这不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杨家言而无信吗?
杨裘不能明白,为什么在大哥最需要的时候,他们杨家却选择了以这种方式默默退出,这和小时候太爷爷教给自己的观念,是背道而驰的呀。
人不应该是先遵守道义,再寻思着利益的嘛,如果义与益的顺序摆反了,那还能称之为人吗?
“枫哥,我知道我们杨家对不起你,可我杨裘,还是一直愿意把你当成我的大哥,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
听着杨裘说的这些话语,江枫这才放下手中的食物,他缓缓回头,看到的,是变得成熟的杨裘,没错就是成熟。
仅仅只是一个周而已,发生在这孩子身上的变化,却是如此之巨大,看来那一碗没加盐的青菜豆腐,确实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看到江枫终于肯回头看自己,杨裘喜出望外。
“枫哥,你回来吧,你的房间我一直帮你清理着的,并且我自己请了厨子,不论任何时候你想吃什么东西,我的厨师都可以给你做,你回来吧!”
江枫的目光越过杨裘,看向他身后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在法院让他们的律师,为江枫做辩护的男人,杨天石。
而此时的杨天师正冷冷的看着江枫,江枫忽然明白,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还真是够残酷的啊,有价值的时候,他们对你比谁都亲近,而没有价值的时候,他们便会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你。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江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从杨天石的眼中读懂了一切,怕是这杨天石的选择和杨天佑不谋而合吧,他们也同其他的世家一样选择了放弃江枫。
既然杨家的高层都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自己再回到杨家,岂不成了笑话,这根本就不是一顿饭不一顿饭的问题,而是已经彻底没有必要了。
走上前去拍了拍杨裘的肩膀,这个明明比自己还高出那么几公分的人,确实真的像一个弟弟一样无助而又渴望的看着江枫这个哥哥。
他多么希望江枫能够回去啊,和江枫待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是他生活的最轻松的时候,所有遇到他们的人,都得对他们另眼相看,没有鄙夷,没有鄙视,更加没有不屑一顾。
尤其是第一次亲自上台领奖的感觉,那种万众瞩目的感受,是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也正是因为跟着枫哥,他才慢慢的有了转变,好久都没有过实力提升的小拳师,以及他自己那数年未曾松动的魂力,也是再次冲破阻碍,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回不去了,一切都得向前看,你有你光明而又璀璨的未来,我同样也有我未知的冒险在等待,我们本就不是一个频道的人,就不必再强容了。”
“枫哥……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我这句对不起是为我父亲说的,是我们杨家辜负了你,明明为我们赚取了那么多好处,父亲却选择了放弃你,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杨裘几次鼓起勇气,想要说出心里话,可却都不知,该从何开口,终于在他打定决心的时候,刚刚开口,便听到了父亲的呼唤。
杨裘有些木讷,就那样杵在原地,他不知是该回应父亲的呼唤,还是应该继续和大哥说话。
“行了,快回去吧,你爹还等着你呢,你有你自己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路,我们的路本就不该有所关联,就是这样回去吧。”
杨裘失望的低着头,朝着他父亲杨天石的方向走去,而江枫则慢慢听着奇鲁莉安,从杨裘心中所窥探到的心里话,并且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了江枫。
江枫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对于那饭,究竟是何来历,他已经不关心了,过去的事便让它翻篇,人应该做好随时迎接新事物的准备,而不是一直成就在过去的不适之中,否则重生回来的江枫,又如何能走出这样一条,与过去完全不同的道路呢?
杨天石看着自己垂头丧气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世上之人多如牛毛,你为何要拘泥于他有一个,非要认他做大哥呢?”
杨裘心里本就难受,听了父亲的话之后就更加难受了。
“像您这样只着重于利益的人,又怎么会明白什么是人情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