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几人落座后,沈弘益这才开始直奔主题。
“不知江枫小友对机械改造术,是持何等看法?”
机械改造之术确实有些许的可取之处,甚至于他们所创造出来的那种东西,有一部分是能被系统检测为可融合材料的。
只不过上一世的自己,只培育了一只剧毒王蝶,只能融合毒虫系,和暴风系的材料,并不合适融合钢铁造物。
因此自己便没有尝试,不过从后来机械改造术,表现出来的效果,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确实是一门非常有出路的道路。
是连系统都可以认可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里,机械改造术还没有普及出来,那是在三四年之后才开始普及的东西。
不过这并不影响,江峰对这门技术的肯定。
“嗯,很有想法的一门技术,肉身苦弱,机械飞升!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后世对机械改造术最大的肯定,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便说明了机械改造术的强大,它甚至可以把原本防御力薄弱的草系御兽,变得防御力超过岩石系御兽的可怕存在。
甚至有一些人因此而崇拜机械改造技术,他们信奉苦弱的肉身,并不足以承载足够的潜能与力量,而机械造物,则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甚至完完全全的机械改造生物,都不用再从食物中缓慢摄入能量,彻底抛开正是那苦弱的肉身,成就机械飞升的梦想!
“肉身苦弱,机械飞升!”
“肉身苦弱,机械飞升!”
把这八个字反反复复的念了好几遍,沈弘益的双眼越发明亮,在赛场之上时,江枫表现出了对尚世武机械改造的鄙夷。
这使得沈弘益觉得,江枫可能并不看好机械改造术,因此也只是抱着能建立友好关系这一点来的,可没想到啊,他只是随口一问,却听到了这么惊心动魄的八个字。
这八个字,仿佛携带着无穷的力量与信仰,不断冲击着沈弘益的内心,那前所未有的触动,洞彻灵魂的感觉,是那般美妙。
“原来,我们所追求的,就是这样一条道路吗?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
沈弘益猛地看向江枫,连说好几个好字。
“江枫小友,你真乃神人也,天赋惊天伟地不说,只是这个随口一句,便点破了我们机械改造术的真谛,想想老夫我活了六十余载,都还没有想明白的东西,却被小友你一句话给点破,实在是太妙了。”
沈弘益也曾一度陷入疑惑,机械改造术总是失败,看着那些因为强行增加机械强化,而使得后期出现病变的御兽们,他甚至一度在怀疑这究竟是否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因为他们所走的是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他们唯一能借鉴的就是人类使用工具这一点,因为对人的改造实验是不被允许的,这违背了人伦道德。
因此基金会将目光投向了御兽,他们要把御兽通过科学的方式来强化,让他们超越原本的天赋限制,成就更加强大的战力。
天赋好的御兽终究是少数,那些天赋平平无奇的御兽才是大多数主流,而机械改造术最初的理念,便是想办法通过机械武器来超越他们原本的天赋上限。
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逐渐发现,如果御兽可以像机器人一样,拥有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并且拥有更加灵活的脑力思维,以及对战局情况的判断,还有那在契约之下无比坚定的忠心。
也就是机器与御兽的结合体,机械改造术便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可是长久以来,都缺少一个相对坚定的方向或者说理由,他们最初的想法早就站不稳脚了。
那些弱小的御兽,即使成功地与机械结合,也会因为他们不够灵活的脑子,而无法操纵自如,所以机械改造只能对有一定实力的御兽进行。
成功的案例不是没有,基金会这么多年的研究,怎么可能没有成功的案例呢?别的不说,在太华城中,就拥有一例成功的机械改造案例。
并且那个改造成功的案例是在十年前进行的,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技术只会越发的成熟,可以因为那一起案例而引发的祸端,使得机械改造术被搁置,现在真正能被应用出来的只有机械强化。
不过他们这些老一辈依旧把机械强化称之为机械改造术,因为那曾是他们的心血,而直到今日,江枫一句肉身苦弱,机械飞升,把深埋在沈弘益心底的,真正的机械改造术之心,给唤醒了。
不是要理由吗?不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说服大众的理由,以及正确的理念吗?
肉身苦弱,机械飞升,这不正是最好的理念,正是最好的理由,正是因为肉身的苦弱,才需要寻求机械科技的帮助。
“小友,你这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彻底的叫醒了我呀,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江枫看着这小老头,反反复复的说着好,一副精神病犯了的样子,一大把年纪,胡子都一抓一大把的了,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不嫌害臊。
“咳咳,沈会长,注意一下影响,形象,形象很重要啊!”
“不形象一点都不重要,你的这句想法很重要,有了你这个想法,老夫往日里,一直放不下的梦,终于可以再次启航了。”
江枫完全不知道这老家伙在说啥,自己不过是把后世他们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怎么就给他激动成这个样子了。
在激动了一段时间之后,沈弘益终于控制好了情绪,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向上头禀报,重启真正的机械改造技术了!
“小友,我基金会永远是你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你遇到任何困难,只要你有需要,便来基金会大楼找我,老夫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说完之后沈弘益就匆匆的带着人离开了,是真的离开了的那种,直接离开了宴会,这给杨家人还弄得一愣一愣的,以为是谁得罪了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