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安成邦的身躯猛然的一震!
随后便立刻软倒而下。
李枫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来,看着手臂之上的齿痕,摇了摇头,而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到了灵堂之内的一个茶壶之上。
茶壶的造型奇特,壶嘴弯曲呈鹅颈状,正对着棺椁的方向,而壶嘴的内壁里,明显有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这是……
冲阳定魂之术!
“李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若雪急忙冲了上来,焦急的看着李枫问道。
李枫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棺椁之中,平静的躺着的安成邦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人将老爷子的尸身,做成了尸煞,这手段,太缺德了一些!”
“你爷爷此刻已经身死,常规的符咒除煞手段,难以在一具尸体之上起到半点作用,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下策?”安若雪看着棺椁之中,平静的躺着的爷爷的尸体,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错,下策。”说着,李枫再次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一指定江山,是我师傅传授我的独门绝技,可破除世间一切煞气,但代价是,中煞者的五脏六腑,会被这一狠辣的一指,震的七零八落,此刻老爷子的身体虽然还是完整的,可身体内部,却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李枫退后了两步,对着安成邦缓缓深鞠一躬,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坐镇西南半生,到了,却落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晚辈愧对您!”
看着
李枫的样子,安若雪有些不忍心,正要上前阻拦。
可安定江却直接炸了!
“我他妈就说你个混蛋没安好心!老爷子尸骨未寒,你居然打碎了老爷子的五脏六腑,可怜老爷子生前如此信任你,死后却还要被你搅扰安宁!”安定江气到爆炸,四周看了一眼,直接抄起了一根搭建灵堂剩下的木桩来,照着李枫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我他妈今天就替老爷子,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二叔!住手!”安若雪急了,直接冲到了李枫的面前,张开了双臂,想要替李枫挡下。
可李枫却猛然的转过头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安定江,一声爆喝:“别装了!”
“将安老爷子制成尸煞之人!不就是你安定江吗!”
听到李枫的这声爆喝,安定江瞬间一慌,手里的木桩直接“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安若雪猛然的转过头去,呆呆的看着李枫,似乎是想从李枫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随后又猛然回身,双眼里分明带着质问的看向了安定江!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尸煞!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定江慌乱的狡辩着,眼神却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安若雪的双眼!
李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安定江,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之色:“狡辩是没有意义的。”
说罢,李枫直接提起了那个壶嘴正对着安成邦的茶壶。
随着李枫提起茶壶,安定江的呼吸也开始变
的急促了起来,仿佛被李枫提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茶壶,而是他的心脏一般!
“手段还很高明。”李枫冷冷的说道:“冲阳定魂之术,以死者生前的茶壶,水杯等沾染了死者阳气的物品,加以己身心头之血,于香炉前祭炼七七四十九天,放可成术!”
“术成之后,只需将壶嘴或杯口,对准死者,或者是死者的墓葬之处,死者的尸身,便会被施术者所操控!”
“傀尸派很多年前,曾借鉴过此法用以改造傀尸之术,可惜失败了,原因也很简单,这种冲阳定魂之术,术成所要求的条件,有些太过苛刻了!”
“苛刻?!”安若雪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也大概清楚,立刻问道:“怎么个苛刻法?”
李枫冷冷的一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安定江,冷声道:“施术者,也就是奉献自己心头之血的人,必须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才可形成冲阳之势,得以种煞!”
“也就是说,能以此法,将安老爷子的尸身做成尸煞者,只能是安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安定国,或者安定江!”
安若雪的双眼瞬间瞪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安定江:“二叔,李枫他说的,是真的吗……”
“胡,胡说八道!”安定江慌了,身体不自觉的后退着,对着李枫大吼道:“老爷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亲儿子!没准是安定国做的呢!”
“我父亲刚刚可是被成了尸煞的
爷爷差点活活掐死!”安若雪直接厉声开口,咬牙切齿的诘问道:“难不成,我父亲是要自己杀自己吗?!”
“那,那没准是他,他没搞好啊!”安定江还在极力的狡辩着,目光不时的朝着四周瞥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
李枫捕捉到了安定江的目光,意识到了他还有后手,便也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的推测来推测去,施术者必须采心头之血,也就是说,胸口必然会有刀口,否则是取不到心头之血的!”
“你们兄弟二人,将胸口亮出,看看谁的心口之上,是伤不就好了?四十九天,是不会全部愈合的。”
听到这里,安定江彻底慌了!
而安定国则立刻点头,一把扯掉了自己上身衣衫,健硕的胸肌便袒露了出来,胸口处巴掌宽的护心毛清晰可见,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弟弟,到你了!”安定国将扯烂的衣服拿在手里,伸直了手臂,扔到了是地上,死死的盯着安定江寒声道:“我真希望不是你!”
安定江哆哆嗦嗦的后退着,根本不敢扯开自己的衣服,而安定国则直接对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直接将安定江按住,一把便扯开了安定江的上衣!
“刺啦!”一声!
绸制的上衣直接被扯烂,胸口处,一个Y字形的刀口,清晰可见!
“安定江!你还要狡辩什么!”安若雪双眼血
红,死死的盯着安定江:“我爷爷尸骨未寒呐!!!你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