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屠夫听闻假装喜极而泣,没曾想那丫头倒是个富贵主,大呼:“小王爷,真是太感恩了,我寻得了许久没见综影,没曾想,她在这处!也不枉我这几日吃斋念佛了。”
“徐屠夫你这两日在醉欢居喝酒谈天,酣畅吃饮,你怎胆敢说你吃斋念佛!”顾清迟小脸一沉,嗤之一笑,双手背于身后,转身朝那小厮们道:“拉出去,仗责五十!”
“小王爷饶命啊!她当真,可当真是我长姐遗孤啊,大人!”徐屠夫害怕的高声呼喊,惨叫声响彻永城府。
“即使当真,你可知她曾招致被人捆绑树旁的险境!你这让她躺于黄泉的父母怎可安心!都说女人蛇蝎心肠,我瞧着你也不差哪里!日后,你与她再无瓜葛!”顾清迟的小脸上充斥着怒火,又咳嗽了起来。
“少爷,您消消火啊。”
“她醒了吗?”
“醒,醒是醒了,就是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何时也变得磨磨唧唧了?讲!”他强忍着咳喘道。
“那小姐醒了,她那脑子似乎真的不太正常,在屋中上蹿下跳,逮人就咬,还,,还将那花瓶砸了满地。”那人说着将头低垂了下,表示着无可奈何。
“带我去瞧一下。”顾清迟提起步子连忙奔去探着究竟。
刚一推开屋门,他便猛地被矮他一头的丫头扑倒在地,顾清迟瞧着她环绕而来的手臂,紧盯着她那张看似与旁人毫无异处的清澈黑眸,都说她是个傻子,这般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眸当真是一个傻子该拥有的?
没待他想个明白,他的右肩便感到阵阵疼痛,他还未嚎叫个几声,她倒先于他一步开始大哭个不停,哎呦哎呦的又叫个不停,他无奈汗颜,倒像是他欺负她似的,明明他垫巴在她身下,又被她狠心的咬了肩臂,怎还被反扣上了黑帽!
众人瞧着倒地被咬的王爷连忙上前争先搀扶,尔后将那劣童一把揪起,几个人使劲的按了住。
“少爷,这实在是没法留啊!这小姐醒来后便待着我与芊芊一顿乱咬,问她什么还不能说出个清晰的言语,少爷,您瞧,我这胳膊都红了!”婢女说着竟红了眼眶,她指了指屋内乱成一团的景象,害怕的跪倒在地表示着束手无策。
一旁的沈曦儿小脸狰狞,使劲的挣扎着揪着她的两人,只是奈何她力气太小,挣脱不过便开始哭闹了起来。
“呜呜呜——”
顾清迟瞧着屋内的一派乱象,又瞧着随她服侍整日梳戴整齐的芊芊和亦舒衣着凌乱,蓬头垢面,轻揉了揉自己的右肩,略显苍白的薄唇轻启轻合。
“去寻个太医瞧瞧看吧。”
当太医来时,沈曦儿一瞧他那副模样便开始慌张的上下逃窜,顾清迟一个快速的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才得以让太医把了把脉象。
在他怀中的她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只是呆呆傻傻的盯着他一直看个不停。
“小王爷,这位小姐怕是年少时高烧所致的年龄倒退,记忆智商锐减,这言语功能,,似乎也受到了障碍。”太医说着将她手上的浅薄纱巾收走,同顾清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