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得知妖已除,更是笑得开怀,对着个年轻的修士更是尊敬的不的了,一群人簇拥着楚然来到了梁明镇祠堂。
楚然与黎华上座。宽阔的院中已围满了不少人。
镇长与那胖儿子被人按着跪到了地上。
镇长一脸灰败之色,脸上满是青紫,那白衣山上布满了鞋印,那还有昔日风光?
两个持刀的汉子如山一般站在两人的身边,一脸严肃之色。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正毒,犀利的光照在了刀面上,映出凛凛寒光。
那胖儿子也知道怕了,臃肿的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周围传来一阵唾骂之声,更有人拿着烂菜叶子往两人身上砸,砸得最狠地却是那瓜伢子娘。
楚然端坐其上,看着院中狼狈不堪的两人,心中毫无怜悯之情。
镇长杀了那么多人,这儿子虽然痴傻,但也祸害过不少女子。
看这架势,梁明镇族长是想当这众村民的面处死这两人。
不过,害人无数也是死有余辜。
日头愈来愈毒,即使是周围生着参天树木,众人额上也是冒出了阵阵汗水。
楚然却无甚感觉,腕间的龙鳞冰冰凉凉的。楚然眉间一挑,这动西竟还有清凉解暑之效,果然,是男主,就连这龙鳞都与众不同。
正这样想着,身上突然多出一道灼热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的衣物尽数灼烧,极为放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楚然将那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没有看那家伙一眼。但那抹实现仍是胶着在她身上,楚然额见地青筋跳了跳,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还有完没完?
这时族长站了起来,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众人安静了下来。
“今日,就在这梁明镇祠堂,当着老祖宗的面,当着诸位镇民地面,处死这两个乱我梁明镇安宁的罪徒!”
两个持刀的汉子提起了手中的大刀,在其上喷了一口烈酒,手臂肌肉**,蓄势待发。
镇长却是突然挣扎起来,他大声吼,不少泥土钻入了他的口中:“追求长生有错吗?我只不过是杀了那几个修真者罢了,他们与梁明镇无亲无故,你们凭什么杀我?我这三年来,为梁明镇做过多少事,你们都忘了吗?”
众人一听,心中的火气完全压不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啊呸,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这妖怪怎么会来俺们梁明镇?”
“哎,只可怜了那些好姑娘,这狗娘养的,今天必须让她下地狱!”
众人义愤填膺,要不是有人拦着,早就冲上去把人给揍了。
“肃静!”族长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两下,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环视一圈。
“族长,族长!”祠堂外闯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
“何事?”
“族长,李月那丫头回来了,就在祠堂外面。”
李月?这名字有些熟悉啊,楚然摩挲了一下杯子,目光幽幽地落在了镇长身上。
众人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月这丫头虽然是这畜牲的女儿,可这心善的很啊!
楚然瞧着众人的反应,心下了然。
族长沉吟片刻,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众人自觉让开了一条道,一名女子身穿缟素,端着两酒杯走了上来,跪在了祠堂中央。
楚然一瞧那女子面容,果然是那林月。
那镇长一喜:“女儿你来救我了是不是,你快跟她们说,让她们放了我!”
那女子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睛中未带半分感情。
她一字一句道:“父亲犯下如此大罪,难逃一死,只是父亲仍是父亲,望各位乡亲允许,让我为父亲与弟弟送行。”
镇长听到,眼睛都瞪大了:“你这孽女!”
族长没有吭声,算是默许了。
李月将酒端给了镇长,这是断头之酒,镇长当然不会喝,让那烈酒撒了一地,倒是那胖儿子乖乖喝了。
镇长的头被按在了地上,眼中盛满恐惧。
刀身闪着阵阵寒光,手气刀落,鲜血喷了一地。
众人都别过了眼去。
楚然就这般安静地看着,眼睛却被一双手温柔的挡住。
想要扒开,那人却道:“脏,别污了眼睛。”
楚然推他不动,只能由他而去了。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离大比的期限也越来越近。
当天,楚然便辞别了村长。
镇民们一直将两人送到了镇门口。
“等等!”瓜伢子娘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孩子姗姗来迟。
瓜伢子娘将那一篮子番薯塞到了楚然手里:“大妹子啊,你要走了,俺也没啥金贵物什送你,这一篮子番薯就当俺的心意了,谢谢你救了瓜伢子。”
瓜伢子娘拍了一下瓜伢子的脑袋,瓜伢子心领神会“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闭着眼就像地上磕去。
楚然:“……”这大礼,她可受不起。
楚然将瓜伢子扶了起来:“万万不可,这心意我已收到,就别让孩子行此大礼了。”
“这姑娘,可真是心善啊。”
“对啊,不仅心善还真有本事,不知以后会被谁娶了去啊!”
此话一出,众人眼珠子滴溜溜地往黎桦身上望去,又看了看楚然,脸上露出了了然之色。
黎桦笑着往楚然身前进了一步。
瓜伢子娘喜道:“大妹子人美心善,这道侣也是真的俊,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是啊!”众人点头,两人站一起可真是养眼,瞧着一脸的夫妻相,瞧那小伙子俊的。
年轻的姑娘们轻轻绞着帕子,望着楚然与黎桦,脸红着悄悄接耳,皆是一副向往着未来的娇羞模样。
楚然:“……”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我们不是道侣。”
众人一脸不信。
楚然揪了揪黎桦的袖子,却听那厮委屈道:“对,我和然然不是道侣。”
说完,黎桦低下了眸,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众人心下了然,自以为真相了。
铁定是这为俊俏公子惹姑娘生气了。
楚然心下冷笑,轻挪着步子,与这戏精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