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派可怜。
凌川顿时感到一丝羞愧。
“师兄,我好痛,你快去教训她。”身旁传来了凌绾,略待抽噎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这一番,凌川心中的最后一丝羞愧也无,他放在心尖上的珍宝,怎么能随意让人欺辱?
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清朗如玉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何事?”
楚然朝那人望去,只见,来人一身浅蓝色衣衫,上有银色丝线秀成的仙鹤点缀,头戴玉冠,步履从容,手中一把玉骨扇。唇角微微向上勾着,一双桃花眸奕奕生辉。
楚然看着来人,眼神一冷,黎桦握紧了楚然的双手,微微眯眼,里面盛满了危险。
“叶大哥~”凌绾娇声叫道,那声音百转千回,一波三折。
楚然感觉一阵恶寒,身上汗毛根根竖起。
真是好油腻。
凌绾小跑着,像叶晨曦奔去,想牵起一个嘴角。
露出一丝娇俏的笑,结果发现脸肿得很,一笑就火辣辣的疼。
“夜大哥你总算来了,有人欺负绾绾~”凌绾眼中盛着泪,想要去抱叶晨曦的胳膊。
岂料叶晨曦一个侧身,径直从凌绾身边掠过去了。
独留凌绾一个人傻站在那儿风中凌乱。
凌川收起了剑:“夜公子。”
夜辰溪并未理会,缓缓走到了楚然身前。
桃花眸凝视着她,嫣红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儒雅的笑,语气一派熟稔:“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楚然:“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夜辰溪那完美的笑容有一瞬间崩裂,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姑娘真是个有趣的人。”夜辰溪桃花眸微微弯起。
楚然面无表情:“我一点也不有趣,我和你不熟,别瞎套近乎。”
夜辰溪凝着她,扇子轻轻敲了敲手背:“在下夜辰溪,那晚与姑娘见过一面。”
手突然一紧,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楚然的手捏碎。
楚然微微一拧眉,望向黎桦。
黎桦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带了丝委屈与控诉。
楚然:……
手痛的是我,骨头快被拧碎的也是我,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夜辰溪看向了黎桦,目光在他们牵着的手上停顿了一下。
“那晚见姑娘只身一人,怎么现在身边却跟了个小孩?”
黎桦身上厉气突气,眼神危险地盯着他,充满了杀气。
他及不喜欢这人看向然然的眼神,太肮脏了,他只想挖了那双眼。
叶辰溪感到了浓烈的杀气,桃花眸微微一眯:“人不大,杀气却挺重。”
强劲的威压向着夜辰溪而去,夜辰溪玉骨扇轻轻点唇,一无形的屏障抵住了那股威压。
两人四目相接,眼神中同样都充满了杀气。
黎桦眼中的血丝一根根蔓延,敢觊觎然然,他定要让他死!
夜辰溪手中的玉骨扇微微有了一丝裂痕。
这威压着实霸道。
“好了,跟无关的人计较干什么?”楚然发声,拍了拍黎桦的头。
黎桦杀气顿敛,威压撤,夜辰溪周身一轻,松了一口气。
“然然,他欺负我!”黎桦抱住了楚然的腰,声音委屈,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小白花模样。
夜辰溪唇角微微一抽,这算不算是恶人先告状?
楚然揉了揉黎桦那毛绒绒的头,眼神凌厉无比地射向夜辰溪。
“夜公子真是好气度啊,一个大人连小孩都欺负。”
夜辰溪心中冷笑,小孩子,上古神龙的血脉,不知道活了几千年了。
“姑娘,我何时欺负了小孩子?”夜辰桃花眸微敛,面上尽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
楚然暗暗为他叫好,这演技妥妥的影帝啊,不给他颁个小金人还真是对不起他。
“夜公子啊,既然是头狼,那就别披着羊皮了,装什么可怜?”楚然道。
那小孩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充满挑衅。
夜辰溪听完也不生气,毕竟他在这世间存了千年,脸皮堪比城墙。
“姑娘怎可说出那么毒的话,让我好生伤心,姑娘可是在因为那晚的事情怨我?”
腰间一紧,楚然望向黎桦,果然黎桦正幽怨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渣女,空中似弥漫着一股酸酸的臭味。
楚.渣女.然:唔,小东西好像误会了什么。
随即反应过来,一个小孩子,吃什么醋?
“夜公子,我们并不熟,请不要说那么暧昧的话,你不要脸可以别污了我的名声。”
夜辰溪心中微微一恼,这个女人真是好一副毒舌,要不是现在对她还有兴趣,他定要拔了她的舌头!
楚然拉起了黎桦的手:“我们离他们远一点。”
黎桦乖乖地被楚然拉着,回过头乜了夜辰溪一眼,满含着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夜辰溪手紧了紧。眼神中一抹晦暗滑过。
凌绾心中嫉妒与怨恨激增,夜大哥为什么对那个妖女和颜悦色,他从未用那种语气对她说过话,也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那隐含着占有欲及……情欲的目光,虽然只一瞬,但她确实捕捉到了。
凭什么,那妖女有那里能比的上她?
夜大哥,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她有什么好的?
楚然牵着黎桦,提着兔子来到了小溪边。
“姐姐,你之前和他见过,你怎么从未对我说过?”
黎桦看着楚然的脸,眼睛黑漆漆的。
“那夜辰溪是个实打实的伪君子,我觉得恶心,记得他做什么,故意恶心自己啊?”
黎桦听到,心中的阴暗散了去。
“你可不要接近他,多危险啊,小孩子别跟他学坏了。”
楚然自顾自的说着,没有看见黎桦那漆黑如锅底的脸。
她还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他要怎样做才能扭转她的观念。
微微抿了抿唇:“我不是小孩子,我是能保护你的男人。”
楚然心中一暖,果然没有白养他,现在就想着保护姐姐了。
“不管你多大,永远是我的亲亲弟弟。”
黎桦:……
小声道:“我不想让你弟弟。”
我想当你的男人,让你里里外外,从身到心,都属于我。
楚然没有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