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军爷,我没有窝藏刺客啊。”
张无延赶忙辩解,他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想要钱,于是他又给两人一人塞了一两碎银子。
“说你窝藏刺客,你就是窝藏刺客,不要狡辩,跟我们去牢里!”
两人一人抓住张无延的一只手臂,就要把张无延往牢里带。
同时,两人在张无延耳边说道:“加钱!”
“吗的!我就知道。”
张无延暗骂,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正大光明搞钱的机会,这些家伙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但,张无延不想给钱。
不是他没钱,而是不能给。
给了一两银子,他们就会想要二两银子。
给了二两银子,他们就会想要五两银子,十两银子,百两银子……
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给的越多,他们不仅不会放了张无延,反而会想要的越多,直到把张无延彻底榨干,还会毫不留情的把张无延抓进牢里。
“军爷,我真的没有了,那已经是我所有的钱了。”
张无延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没钱?”两人顿时变了脸,“那就跟我们去牢里吧!”
“靠!本想放过你们,你们非得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张无延不再迟疑,手掌一动,拧断了两人的脖子。
随后,张无延把两人拖进房里,扔到了早就挖好的坑中。
他每租一次小院,都会挖一个坑,为的就是杀了人好处理尸体。
正准备填土埋人,张无延突然听到了一个笑声,“好狠辣的小子。”
“谁!?”
张无延顿时变了脸色,竟然有人隐藏在自己周围,自己还不知道?
绝对是个高手!
前方的阴影之中,一个衣衫染血的黑衣蒙面人走了出来,“小子,我看到了你杀官府的人,你说,我要不要举报你呢?”
张无延沉默片刻,无奈苦笑道:“前辈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刺客吧?”
黑衣蒙面人道:“没错,就是我,我刺杀的淮槟城城主,只可惜,棋差一招,那老家伙背后有高人保护。”
“前辈刺杀作恶多端的高老贼,侠义无双,晚辈佩服。”
张无延抱拳行礼,轻拍马匹。
黑衣蒙面人道:“小子,你别拍我的马屁,被我看到你杀了官府的人,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我现在大喊一声,把其他人引过来,让你杀人的事情暴露,你小子必死无疑。”
“我选二。”
“哈哈,聪明。”黑衣蒙面人笑道:“第二条路,加入我们义军,在淮槟城中当暗子,给我们义军传递消息,你不仅能活,我还可以收你为徒,教你厉害的武功。”
“义军?”
张无延惊讶,没听说有义军啊,难道城外的力量已经聚合起来了吗?
黑衣蒙面人似乎看出了张无延的疑惑,他解释道:“义军刚刚整合组建,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等到日后我们席卷天下,你就是元老功臣,少不了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张无延心中撇撇嘴,他才不信这黑衣蒙面人的鬼话。
从他威胁自己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义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着他们干,什么时候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
心中这么想,张无延口中却说道:“前辈,晚辈愿意加入义军,救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于水火。”
“说得好!”
黑衣蒙面人抚掌而笑,“你先把这两人埋了,免得被发现。”
“你这小子倒是狡猾,早就在家中挖好了坑,看来是早有准备。”
张无延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晚辈只是随便挖挖,没有想太多。”
“哼!你以为你骗得过我的眼睛?”
黑衣蒙面人嗤笑。
张无延不再多言,拿起铁锹就要埋土。
刚填了两锹土,张无延勐的一个横扫,铁锹扫向黑衣蒙面人的身子。
“呵呵,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干,早就防着你呢。”
黑衣蒙面人一拍铁锹,手掌一震,一股劲力传来,张无延的手被震开,铁锹脱手飞出,“我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还想阴我?”
黑衣蒙面人欺身而近,手掌抓向张无延的脖子,“给老子死吧!”
“该死的是你!”
张无延眼睛一瞪,身形一低,躲过黑衣蒙面人的手掌,他手掌呈鹰爪形,狠狠的抓住黑衣蒙面人的脖子。
“你……”
黑衣蒙面人难以置信。
“卡察”一声脆响,黑衣蒙面人脑袋一歪,死于非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防着我的?可你防得住吗?”
张无延蹲下,在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上进行搜索。
黑衣蒙面人衣衫染血,明显是刺杀淮槟城主高天瑞失败,自己还受了伤,这是张无延敢反打他的最大缘由。
还有就是张无延的相貌,看起来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黑衣蒙面人无论怎么防着他,都不可能想到他有接近二流高手的实力。
就算正面交手,张无延都不一定会输给受了伤的黑衣蒙面人,更别说张无延突然爆发,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黑衣蒙面人死的冤,却又不算冤。
在黑衣蒙面人身上搜出一本书,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张无延连他的长相都懒得看,直接把他推进坑里,和那两个兵士一起埋了。
搞定之后,张无延暗自思忖,“要不要跑路?”
最终,张无延还是决定继续待在这里,不跑路。
跑路就是告诉其他人,他跟刺客有关系,到时候淮槟城肯定会大力通缉他。
虽说他一直深入简出,十分的低调,但依旧有人知道他的相貌,要是被贴了画像通缉,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继续待在这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最危险的地方,最是安全。
谁会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胆子杀死两个官府兵士,还把刺客一并干掉了?
城内官府和城外义军都想不到!
“看看那刺客就连刺杀高天瑞的时候都要带着的书,究竟是个什么宝贝。”
张无延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书放到油灯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