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吃完了,烟火秀还未及结束。
浅羽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好久没吃过小笼包了,居然还是蟹黄馅的,皮薄汁多,简直人间极品。
只是都一炷香的时间了,她看烟火都看腻了,反派大大莫名其妙就走了,怎么还不回来?
浅羽还在认真地思考把某蝙蝠打晕然后开溜的可行性,远远地就看着夜云舒缓步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好吧,溜不了了。
等夜云舒跳上房顶,浅羽才发现他手中居然拿着一支簪子,该是银制的,表面雕刻着一朵桃花,虽然样式朴素了些,倒是很精致,看得浅羽还真有些心动。
总算是个像样的礼物了。
但是,不行,接受了他的簪子以后还怎么拒绝跟他在一起?
“大人,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簪子大人还是送给别人吧。”浅羽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夜云舒把簪子上的桃花向右转动一下,又向左转动两下,簪子中瞬间放出三枚毒针,直接扎穿了石砌的院墙,留下三个黑黝黝的小洞。
浅羽情不自禁地鼓掌,这简直就是保命神器啊,比之前给她的弓弩,和楚明狂那搜来的弓方便多了。
“确定不要?”夜云舒挑了挑眉,虽然是一次任务中为雇主做的,但既然雇主没用上,送给这丫头也是好的。
他走得匆忙,身上哪带了什么礼物?下次再给这丫头做个更好的就是了。
浅羽看看银簪,又看看夜云舒。
这么好的防身利器不要的话岂不是太亏了?收个东西而已,应该……没关系吧?
浅羽鬼使神差地接过簪子,朝夜云舒尴尬地笑了笑。
她飞快地拽着藤蔓荡下屋顶,“谢谢大人的礼物,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浅羽一溜烟地跑回房间,生怕夜云舒追来。
她关好门,又用藤蔓紧紧地缠住两扇门,趴在门边听了许久,确定夜云舒并未跟来后,这才放心。
反派大大还真是百折不挠,她都这么耍他了,他还无动于衷,还送她礼物。
浅羽把玩着这只簪子,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夜云舒的脸,真帅,可惜注定不是她的菜。
浅羽用木球设定了寅时的闹钟,果然还是暂时躲着些反派大大吧,再这么下去她的心脏可受不了。
浅羽早早睡下,她决定趁反派大大起床前悄悄把紫灵液送到他门口,然后就去清平王府各处逛逛,她就不信某蝙蝠每次都能找到她。
浅羽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寅时,木球准时落地。
浅羽被弄醒,她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有什么事要做,可是好困啊,算了,再睡一会再说……
巳时。
浅羽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
天怎么大亮了?
浅羽后悔没多弄几个木球。
穿越前的她就喜欢赖床,总要两三个闹钟才肯起床。
今日肯定是因为太困就睡过去了。
浅羽懊恼地穿好衣服,完了,又得面对反派大大了。
果然,一开房门就看见了院子里的夜云舒。
“早啊,大人。”浅羽讪讪地笑道。
“说好的与我一起卯时晨起呢?”夜云舒恨铁不成钢地道。
浅羽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刷好感度,谁要卯时就晨起啊?卯时天还没完全亮好不好?
浅羽忍住吐槽的冲动,开始转移话题,“大人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养伤啊?”
“等你。”夜云舒淡淡地说。
浅羽……
反派大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虽然说是她自己把好感度刷过头了,但也不至于等她一早上吧?
“大人……我最近可能都晨起比较晚,大人等我纯属浪费您宝贵的时间。”浅羽有点编不下去了。
夜云舒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过来,天行和迟月都在了,就等你了。”
浅羽赶紧跟上夜云舒。
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是有正事。
“大人,我们要去干嘛?”浅羽还是有些好奇,现阶段无论他们还是楚明狂的人都在养伤,还有什么任务要做?
“去清平王推荐的深山冷泉,养伤。”夜云舒道。
浅羽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到夜云舒身上,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冷泉?”
养不养伤的暂且不说,是要她跟他去泡冷泉么?
之前给反派大大上药时偷偷看过一眼,反派大大那身材,绝对是让万千少女流鼻血的梦幻之躯。
她只是万千少女中普通的一个,万一把持不住,犯错了怎么办?
“大人你看啊,现在的我还是只有丹灵境后期,还保护不了大人,只能拖后腿,万一到时候还得分神保护我,那多让大人为难啊。”
浅羽眨眨眼表示你懂的。
夜云舒却忽视她眼中的期待,拒绝了她。
“那万一我在冷泉魔化了怎么办?”
浅羽……
这确实是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因为按原著的惯例,夜云舒受伤时确实更有可能魔化。
浅羽觉得她就是个老妈子,虽然弱不禁风,但还总得跟在反派大大后面弹琴曲,给灵药。
奶妈不应该是一个光荣的职业么?怎么到了她这就变成了打也打不过,还得跟在反派大大身后呢?
浅羽噘着嘴瞪了夜云舒一会儿,决定放弃挣扎,到时候就紧紧抱住迟月的大腿,迟月去哪她去哪,打死都不跟反派大大独处就好了。
逸天行和迟月早已在车上等他们了,浅羽本来还因为起得晚了而有些愧疚,结果却发现逸天行也睡眼惺忪的。
浅羽上了马车就直接坐到了迟月身边,她宁可三个人挤一边也不想挨着某人。
“逸大人怎么这样了?”浅羽趴在迟月耳边问道。
迟月瞪了逸天行一眼,道:“昨日非要和清平王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清平王好像也到现在还没晨起呢。”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浅羽纳闷地问。
“不过就是在烟火秀上遇到了,我陪着笑笑去逛了逛胭脂,他们等着等着就去喝酒了。清平王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平日格外谨慎,回到府里后却非要拽着他不醉不归。”迟月默默地掐了逸天行一下。
是哦,她怎么忘了,逸天行有一个被动能力就是跟谁都能聊得来,出了天山之后他基本上就是兄弟满天下,连君浅羽的兄长君凌最后都成了他的生死兄弟。
夜云舒看着聊得火热的二人,默默在另一边坐好。
“驾。”
车夫开始赶车。
还好这车夫是清平王提前安排的,否则可能还要明日启程。
浅羽暗自庆幸,至少不用跟夜云舒独处了。
一路上倒是风景优美,山清水秀,路边尽是繁茂的草丛与灌木,长满了颜色各异的花,居然在马车中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夜云舒看了浅羽一眼,道:“大部分有毒。”
浅羽……
他怎么知道她想摘花的?
她决定死不承认,“我才不会随意靠近来历不明的花呢,而且迟月姐姐在呢。”
浅羽抱着迟月的胳膊,朝夜云舒吐了吐舌头。
迟月宠溺地摸了摸浅羽的头。
然后又立刻去拍逸天行的背。
马车停下,逸天行飞速冲入灌木林,听声音怕是又吐了。
迟月嗔怪又心疼地赶紧跟上。
徒留马车上,夜云舒与浅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