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将李牧关了起来,给他安上了一个亵渎尸体的罪名。
李牧愣愣的坐在监狱里,如丧家之犬一般,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如同做梦一般。他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居然会没有问题。
屋外传来,真正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听起来是两个蜀黎。
“这里面那家伙犯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亵渎尸体。”
“我靠,那么刺激是个变态吧。”
“对呀,太刺激了,听说那尸体还是个老头。”
“嘶……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重。”
一段刺耳的对话传入了李牧的耳朵,然后他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监狱里沉沉闷闷的,只有一扇小窗能透进光亮。李牧盯着小窗前来回飞舞的小虫子,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抓好几天了。他想在监狱里想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他没有找到寒老死亡的原因。
突然,监狱广播响起。李牧知道又到饭点了。
每天也只有午饭之后他才能出去透透气。说来也气人,自己不过是想做个尸检,居然被安上了这么猥琐的罪名。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吃饭。”两个蜀黎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对他说,然后扔下了两个馒头。馒头咕噜噜的滚到了李牧脚便,上面沾染了厚厚的一层灰。
李牧斜睨了一眼脚下的馒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给我换两个干净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蜀黎回怼道,眼里尽是讥讽。
很显然他们不知道李牧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敢如此。
这几日以来监狱里放饭的狱警对他态度一日不如一日,吃食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也不是第一次进监狱了,李牧光是听听他们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定是收了韩东的好处才如此苛待自己。
“把你们部长叫过来。”李牧仍然闭着眼睛,他不想理面前这两个狗仗人势的小喽啰。
“哟!就凭你一个亵渎尸体的变态,也想见我们部长?你是个什么东西?”讥讽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李牧的耳朵,此时此刻,他真想纵身一跃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解决了。
只是如今在监狱里,他若是伤了蜀黎,那便是真的再也出不去了。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就凭你也配?”另一个人应声附和。
李牧突然睁开眼睛,虎目圆瞪,看得两个小蜀黎不寒而栗。
“我最后说一遍,把你们部长叫过来。”他尽量压住自己的怒气,语气中还是显出一丝寒意。
“这可是监狱,你说怎样就怎样,那还了得。”一个蜀黎翻了个白眼看着他,然后继续说:“你爱吃就吃不吃喂狗。”
这个蜀黎一定没少收韩东的钱。
李牧纵身一跃跳到他身后,抓起他的一只手,一脚轻轻点,飞跃到他前面。就这样他的手被别了过来。
“痛痛痛痛痛…快松手,好痛。”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警。”另一个蜀黎说着就掏出电棍冲了上来,准备参与混战。
李牧扶着那个蜀黎的肩膀,又是纵身一跃,便将那个蜀黎踢出几米远。
“叫你们部长来,叫不叫?”李牧瞪着眼睛看向半趴在地上的蜀黎,另一只手暗中用力,他手里的蜀黎又是一阵哀嚎。
“叫叫叫……”只见那蜀黎捂着胸口慢慢后退,连滚带爬的起来了,然后跑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何天华便带着一群蜀黎,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一群蜀黎居然让犯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松开他,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罪上加罪?”何天华看见眼前的场景,气得跺脚。
只是没想到这何天华也是一个见识短浅的人,他也不知道李牧真正的身份。
“我没罪。”李牧轻描淡写地回答他,手上又是一阵用力,搞得被他抓住的蜀黎嗷嗷大叫。
何天华于心不忍,毕竟都是他手下的人。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如此的难缠,难怪韩东要如此针对他。
“你放开他,你都已经进监狱了,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何天华气得拍了拍身旁的桌子,那可是这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家具”。
“要救他很简单,把你的电话借给我打个电话。”李牧仍然面不改色。
这都让何天华很惊讶,他从警二十余年,第一次有犯人敢在监狱里对他提要求。
“打给谁。”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他是发自内心的害怕狱警的手被他扭断了。
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毕竟自己的人收了韩东的好处,上面若是查起来谁也跑不了。
“打给陈霄。”李牧面不改色的说。
只是当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四下一片哗然,三三两两的狱警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陈霄?莫非是那个陈霄?”
“怎么可能,你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认识市级的领导。”
“不会吧!这么牛的吗?”
几个蜀黎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没想到他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何天华也愣住了,“行了吧,你就放了他别装了。我答应你这事不向上级汇报。”
他有些不耐烦,没想到李牧居然如此装模作样的,一边说他就一边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借不借?”只见他手中的蜀黎又是一阵哀嚎。
“借借借。”何天华也无可奈何了,他掏出了手机上前两步递到了李牧另一只手里。
“喂,陈霄,我被抓了,现在在监狱,对对对,对对对,快点来救我。”李牧像是命令一般的和对方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面前的众人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他们都不相信,眼前这个衣着平常还被韩东针对的人,会认识市级的领导。
李牧挂了电话,对着何天华将手机扔了出去,转身一推,那蜀黎便滚回了众人身边。
“可以了,你们走吧。”他坐回床边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