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二舅子的孩子,十二岁的糖糖,蹦蹦哒哒的跑了出来:“爸爸,你快看,这个镯子真好看!”
堂堂扯着陈慧英衣服的一角十分兴奋的说。
“好看什么哟?这么便宜的货,哪里好看?”陈慧英一脸嫌弃的说,这镯子都不可能超过三位数,就是拿来敷衍。
堂堂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总是三分钟热度,用手摸了摸那金镯子,转身又跑向了另一头,随手一扯,既然扯出一张账单。
大人们还在闲聊说话,可糖糖抓着账单,好奇的跑向了二舅。
“爸爸,你快看,这上面有好多个零!”堂堂天真无邪的说。
二舅结果糖糖手上拿着的账单,仔细的看了起来。
“各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两百五十万!我去,这镯子居然值两百五十万!”二舅拿着账单,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
所有人都朝着二舅的方向看去。
陈慧英眉头一皱:“什么二十五万?这镯子顶多二十块,还二十五万,瞎说什么呢?快让我看看。”
说着陈慧英就一把夺过了那账单,将账单拿在手里,顿时瞪大了双眼。
陈慧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吃惊的手都在发抖。
亲戚们都凑了过来:“什么什么?快让我看看?该不会是镯子真值二十五万吧?别骗我。”
随着亲戚们凑了过来,站在了陈慧英的背后,纷纷被这一串数字给看花了眼。
“居然真的值二十五万!这镯子居然价值二十五万!”
“我的天哪!怎么可能?他大姨,这镯子可是二十五万啊!”
陈慧英也愣住了,看着手里的镯子,随后又转头看向了孟瑶,脸色铁青,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就才刚才还刚刚数落过孟瑶,而现在就被打脸,真是打脸来的太快。
不过很快陈慧英又换了一张脸,笑嘻嘻的拉住了孟瑶的手:“孟瑶啊,刚才是陈慧英误会你了,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送陈慧英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有心了!”
陈慧英说着,摸着手里的镯子,心里那个欢喜。
孟瑶微微一笑:“陈慧英,这都是我应该的,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不必在意这么多。”
陈慧英颤抖的手,拉住了孟瑶:“孟瑶啊,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孟瑶微微笑着:“哪有的事,这都是应该的。”
其他亲戚们都很是眼馋。
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之前他们都说了孟瑶太多坏话,现在也不好伸手去要礼物。
二舅此时在外边贴对联,欣赏着已经贴好的对联,双手叉腰,露出一个微笑。
“嗯,不错!”拍了拍手,二舅又拿出一张对联,只是身高有点不够,站在凳子上跳了两下,差点没跌下来。
这时候,李牧连忙冲了上来:“二舅,这种事怎么不叫我来!”
说着李牧就连忙搬过来凳子,把二舅请了下去,身高比二舅高了许多,一张红色的对联贴了上去。
“唉,还是我老了,不中用哦,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二舅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刘通站在一旁,看着李牧贴对联,双手叉腰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嘛,等等等等,那个对联再往左边去一点!”
“是这样吗?”李牧将手中的对联朝着左边移动一些,随后说道。
“没错没错!就这样,贴吧!”刘通点了点头,指挥着说。
二舅看到刘通,连忙凑了上去,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烟,抽了一根递过去:“刘通啊,来抽根烟!”
二舅憨憨笑着,刘通撇了撇眼,看着二舅手里的烟:“我说,二舅啊,你用不着撑场面买包白沙,这么贵的烟对你的生活不会有影响吗?”
“哪里的话,这好日子,可不得买包白沙庆祝庆祝吗?出吧,没事儿,有的是钱!”二舅还以为刘同是在关心他,笑容更加灿烂。
刘通反而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烟,这精致的包装,这夺目的光芒,这显然是一包和天下,九十九块钱一包,一千块一条。
二舅看到这条烟的时候,眼睛顿时暗了下去,这哪里是关心他呀,最明显就是看不起他,可是递过烟的手迟迟停在半空。
刘通理都没理,从这一条和天下烟中拿出一包,撕开包装又抽出一根烟递给了二舅:“ 看吧,和天下,抽不抽?”
二舅脸色一喜,将手中的中华烟收了回去,随后要伸手去接刘通的和天下烟。
“抽不抽?不抽我抽了。”刘通说着将手缩了回来,随后点燃了香烟。
“是你不要的啊,你自己不要,那我可就抽了!”刘通随意的说。
刘通随手说,毫不在意,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吹在二舅的脸上。
二舅却尴尬了,吸着二手烟,却又不好发作,身体都在发抖,但又无可奈何:“没事没事,我抽中华就好了!”
尴尬的笑着,转过头又看见了刚从梯子上下来的李牧:“李牧,你抽烟吗?来,抽白沙!”
李牧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用双手接过二舅递过来的白沙:“多谢二舅。”
李牧点着头,将梯子搬向一边。
二舅看着门上贴着的对联,工工整整,十分有观赏性,点了点头:“嗯,贴的不错。”
二舅竖起了个大拇指。
看起来二舅也很喜欢李牧,又往李牧的身边凑了凑,李牧的烟吸完了,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白沙递给李牧:“李牧,来来来,你的烟抽完了,再来一根吧!”
李牧笑着接过了,二舅的烟:“谢谢二舅,够了够了!”
二舅又帮李牧点燃了嘴里的香烟:“怎么样,我这白沙不错吧?”
李牧又点了点头:“嗯,味道还可以!”
听了这话,二舅笑脸更加灿烂。
刘通在一旁看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一帮土包子,跟没抽过白沙似的,抽不起和天下,只配抽白沙啊!”
李牧和二舅有说有笑,但刘通却是一个人站着,独自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