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你!想要黄家退出省城,就用你自己的命来换!”黄虎满目阴冷,视线如毒蛇一般落在李牧身上。
在场的几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低着头不敢吭声。
黄虎这摆明了就是要和李牧宣战啊。
李家和黄家当年旗鼓相当,要不是当年李家出了意外,今天省城主人是谁可能还是个未知数,
面对这种大场面,那些家主把头垂的低低的,李家和黄家的争斗,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参加的。
李牧好像没听见似的,坐在座位上,手中把玩着红酒杯,脸上没什么波动。
“黄虎,李先生岂是你可以挑衅的,当真以为你黄家无所不能了吗!”韩老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低喝道。
黄虎轻蔑一瞥,大笑出声,“不过就是一个小家族,竟然妄想与黄家争!”
韩老有神的视线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挡在李牧身前,“韩家众人听令,拼尽全力保护李先生。”
话音刚落,韩老身后十余个韩家精英放在了李牧身前,形成屏障。
黄虎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以往其他家族看中黄家权势,哪一个不是卑躬屈膝的。
可眼下,韩老竟然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公然反抗黄家?
“无论是谁,妄图想动李先生的,那就都是我韩家的敌人。”韩老扫过在场众人,正色道。
陈霄和三毛虽然没说话,但是两人都调出自己手下精锐护着李牧,而当事人坐在高位上面色镇定,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黄虎攥紧拳头,神色中难掩不甘。
一个韩家就算了,再加上三家和守卫队,要是想要当场取李牧性命,有些困难。
其他家族的家族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庆幸自己退出了联盟。
能让这么多人主动维护的人,肯定不简单,他们得罪不起。
“黄家,滚出省城!”
“黄家,滚出省城!”回声响彻,久久未曾消散。
黄虎僵直身体,进退两难,怨毒的眸子盯着李牧,没想到他堂堂黄家人,竟然被逼到这样的地步。
反观李牧,神色淡然,手中摇曳的红酒给眸子染上了血色,指尖轻动,顷刻间,血红沾染上指尖。
周身的氛围突然降到了冰点,李牧邪魅一笑,看着黄虎的视线情绪不明。
“想要我的命?”李牧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周身的气势如洪水般喷薄而出。
“家主小心!”黄虎身旁的保镖察觉到不对,身体一横,把黄虎护在身后。
气氛剑拔弩张,夹在中间的家族紧张的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波及。
李牧挑眉,脸上漏出一起错愕,没想到黄虎的身边不全是废物,这个和刚刚被揍飞的那几个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名保镖名叫许天佑,是黄虎精心准备的王牌。
“天佑,上!辱我黄家,必死无疑!”黄虎的眼底闪过杀意。
李牧摆明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李家事,为了黄家,他绝不能活着!
“你们两个上!”李牧看了眼那两个魁梧的男人。
一声令下,三人对上,许天佑以一己之力抗住两人的攻击,现在腹背受敌,他的精神一刻也不敢放松。
许天佑的实力算的上中上游,能和那两个男人平分秋色。
李牧右手撑着下巴,像是观赏游戏一般,看着三人争斗。
半晌过去,胜负还尚未分出,李牧只觉得无趣,背手上前,双手抓住两个男人的肩膀,将他们提到了身后。
“你们休息吧,我无聊的很,想活动活动筋骨,刚好陪他好好玩玩!”
许天佑调整好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牧,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
学了这么多年的武,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可是他的身后就是黄虎,他退无可退。
许天佑不敢保留,趁着李牧还未摆出架势,化掌为拳,蓄力一拳砸向李牧的胸口。
李牧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进反退,毫不犹豫,直接迎上他的拳头。
两拳相撞,许天佑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麻,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还以为李家的后人起码有些手上功夫,这么一看,倒是没什么突出的。”
“那当然,我跟你说,那这许天佑可是黄虎的王牌,你没看见他一出手,黄虎脸色都好多了。”
话音刚落,许天佑的右肩挨了一掌,体内气血翻涌,整个人如同炮仗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怎么可能!”黄虎傻在了原地,许天佑可是他精心培养的王牌,从小传授武术,日复一日。
可没想到,他在李牧的手中竟然走不过一招!
李牧眸色渐深,一步一步走上前,手心落在黄虎的肩膀上。
“你!”黄虎正想挣扎,肩膀上的书骤然紧锁,好似千万斤重的石头压在肩上。
黄虎脸色一变,终究抵不过,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的嗑在地板上,冰凉的地面刺激的他吸了口气。
“道歉!”给李家,给他死去的父母道歉!李牧的瞳孔幽暗,看不到尽头,李家当年的种种,父母死后的惨状都深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你做梦!”黄虎咬牙强忍疼痛,咬死不肯张口。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看着李牧,震惊的忘了反应。
没想到李牧这么狂妄,那可是黄家的家主,竟然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道歉。
究竟是破釜沉舟还是有恃无恐?
许天佑撑着桌子,站起身,低吼道:“快放开黄家主。”
李牧的视线扫过,那一瞬间许天佑恍如之置身冰窟,说不出一句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黄虎从未有过的羞耻,“放开我!否则黄家不会放过你的!”
李牧轻笑一声,手指骤然一缩,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到众人耳朵里。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黄虎的肩膀硬生生的错位,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浸湿了袖子宫一时间忘了呼吸。
“啊!”黄虎尖叫一声,险些没有疼晕过去,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
“这样肯道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