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道歉!”他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陈洲元的脸蛋火辣辣的烫,嘴角淤青。
可以看得出来江名泽是有多愤怒啊!
陈洲元一脸懵逼看着江名泽,“江老……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
“废话少说!如果小兄弟今天不原谅你,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从今以后中海哪个药房敢录用你,就是跟我作对。”江名泽怒不可遏。
闻言,陈洲元脸色聚变,心头一颤,对方这么做,简直是要封杀了自己啊!
要是真的被江名泽给开除,以他的影响力,中海没有哪个药房敢录取自己。
当时陈洲元能来到这里工作,全靠自己的舅舅,要不是有洪家他也没有资格来这里工作。
啪啪——
为了保住前程,陈洲元伸手就给自己两个大巴掌,口服心不服,“是我的错,对不起!”
即便这么说,但他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冷厉之色,这笔账他算是记下来了!
“小兄弟,是我百草堂管理不当,刚才多有得罪,你刚才的一番话对我来说胜读十年书。”
“江某行医半辈子以来,钱挣得多了就渐渐的忘记了初心,实在是惭愧。多谢小兄弟,刚才把我给骂醒,无论你愿不愿意把最后一味药填上,我百草堂从今以后对外公布,穷苦患者一律免费医治,不收取任何费用!”
江名泽郑重其事一句一句的说着,眼神中充满着坚定。
李牧刚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彻底把他给拉回来了!
李牧看得出来,对方也不是在表演做戏,而是真心实意的悔改。
他一声不吭,默默的拿起了笔,把最后一味药填上。
五叶菖蒲!
看到完整的药方,江名泽眼睛一亮 心中满是激动。
“整整一年时间了,这张药方终于补全了!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华佗留下的药方,小兄弟,太谢谢你了!”他满脸都是激动,浑身都在颤抖着。
这个药方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偶然得到的,钻研了几十年还是寻不出最后两味药方,被迫无奈只能贴出告示。
他想着放在百草堂门口碰碰运气,这一年来了并没有人写对。
今天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写对了,这样他怎么不激动呢?
他激动了好一会,小心翼翼地将药方告示取下来。
可是等他仔细一看,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江名泽皱了皱眉头,说:“小兄弟是不是写错了,五叶菖蒲跟黄氏冲了,这两味药是不能在一起相用的呀。”
两个药性相冲,是拿来用的,别说是江名泽这样鼎鼎有名的神医,就连陈洲元刚入门的学医之人也明白这样的道理。
原本他就不服,听到句话,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江老,我就说这臭小子就是个骗子!他之前写的那味药,说不定就是蒙出来,恰好碰上好运气而已。”
“这两味药犯冲就连我都知道,您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就是一个江湖大骗子!”
江名泽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李牧。
李牧只是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只狗眼真的适合抠下来拿去喂狗。”
“呵呵,就你这个骗子,你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两味药相冲,这点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你还不承认是个骗子?”
陈洲元就是仗势欺人,不依不饶:“你真的能补全,还是完全正确,还是那句老话,我直接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你踩!”
他心中冷冷一笑,这点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学医?
呵呵,陈洲元越发觉李牧就是个大骗子!
现在的李牧就像是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要去参加高考一样,让人可笑不得。
“你的狗眼对我来说没用,但我要是补全了这张药方,你把我的药材全部替我买下来。”
李牧冷笑一声,挑了挑眉头,“就问你敢不敢答应?”
“敢!”陈洲元理直气壮,高声喊道,“这张药方补不出来就给我跪下来,自扇十巴掌!”
三十多万的药材是他一年半的工资,可他才不相信李牧能够补齐这张药方。
相对而言,他现在更想看到李牧跪下来,狼狈不堪,自身耳光的样子。
看到李牧自信满满,江名泽也是诧异万分,难不成这小子刚才填的第一味药真的是巧合?
他忍不住问道:“小兄弟,这相冲的药,你真的确定是五叶菖蒲?”
“就是五叶菖蒲!它们确实不能在一起用,确实是相冲了。”李牧解释道。
闻言,陈洲元哈哈大笑,“哈哈!我都说是你的错,看你还怎么狡辩,赶紧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
他得意忘形,鼻孔都要翘起来了!
李牧只是淡淡一笑,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药,说道:“错的不是五叶菖蒲,错的是黄芪,这里应该是黄精,是你写错了!”
李牧说的话,陈洲元,怎么都不相信。
他在百草堂已经工作几年时间,亲眼看着这张告示贴在门口,为了复原这张药方江名泽还做了很多年的努力,他怎么可能写错了呢?
陈洲元嚣张喊道:“江老不会错,错的是你,你给我跪下……”
还没等他讲完话,江名泽却是惊呼一声,“什么!原来是黄精,是老夫老糊涂了!”
“这张药方本来就是残方,很多味药都记录不清楚,我钻研多年才填上这味黄芪,这回可被你给写对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张药方。”
江名泽喜出望外,李牧不仅帮他指出了错误的地方,还补全药方。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旁的陈洲元都是震惊无比,刚才高高在上的神情都变得惨白无比。
“啊啊啊……不可能,江老怎么可能会错呢?”他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
江名泽可是德高望重的名医,怎么可能会错?可他现在却是被打脸了!
李牧一脸淡定的问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主业还算数吗?”
陈洲元大惊失色,支支吾吾说道:“先生……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你干嘛要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