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明、城府与郝大通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拜了同一个人为师,一起读书习武,一起领养幻兽;后来又一同参加幻兽军团的选拔,一同参军,一同上阵杀敌,一同从普通的幻兽战士成长成为千户长——幻兽军团的将军、魔兽们闻风丧胆的人物。
前些年由于郝大通的旧伤复发,这才暂时离开洪明和城府,从“台前”转为“幕后”,主要负责起幻兽兵团的后勤工作。虽然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是他可没有忘记与他一起长大,同生共死的兄弟。
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前与洪明的最后一次会面竟然成了永诀!想到这里,郝大通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人们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没有到真正伤心的时刻!郝大通抬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啸:“洪明,你且慢些走,看为兄为你报仇!”
他身后的幻兽战士有一部分也是与他一起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知道他与洪明的关系,更知道洪明的为人,一个个无不捶胸顿足。
“郝叔叔!”
钟林已经快步赶到了郝大通的身边。
“小兄弟,敢不敢与我一起上阵斩杀魔兽?”
连郝大通都不清楚他怎么会向钟林提出这样的邀请。
“敢!”
通过郝大通的反应,钟林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回答的干脆而坚定。
“我也去!”
“还有我!”
随后赶到的九尾狐和邬少杰相继喊着。
“你们留下来,协助邬堡长做好防御,如果……,如果我们抵挡不住魔兽的攻击,那些魔兽用不了半日便可到达邬家堡。”
“虎子,铠化!”
邬少杰也不反驳,直接让火虎铠化了。
乖乖,六阶!超高品火虎六阶,又升阶了!这样的品级别说是在民间,就算是再幻兽军团中也已经是一般的幻兽战士都无法与其相比的了,就连郝大通身后的幻兽战士们都不住地咂着舌。
“郝叔叔,让我去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邬少杰与火虎合二为一以后身形一下子高大了许多,此刻正倔强地看着郝大通。由于他本来身形比成人小了很多,六阶的火虎几乎覆盖了他身体百分之九十的表面积,如果不是兵器上的特征,真的可是说是九阶幻兽了!
“这……”
郝大通犹豫地看了看邬少杰身后的邬明堂。
“让他去历练一下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如果你们挡住了魔兽的攻击,他一定会在实战中收获很多。如果你们……,如果你们挡不住魔兽的攻击,他即使留在邬家堡也……”
邬明堂没有接着说下去。
郝大通拍了拍邬少杰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九尾狐。
“打仗是男人的事儿,九儿姑娘你就不要……”
彭水哥本来想说“九儿姑娘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然而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只硕大的狐狸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冲着他恶狠狠地呲了呲牙。由于来的太过突然,吓得彭水哥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六条尾巴,难道它已经达到七阶了?!这……,这,这怎么可能?”
邬明堂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头“九尾狐”,由于没有达到十阶,现在叫它“六尾狐”似乎更确切些。至于它是怎么在两天之内突破七阶的,如果不是邬明堂亲眼看到的,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眼前的姐弟两个,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乌石浦离邬家堡只有五十里路,救人如救火,郝大通的心里记挂着城府将军,记挂着乌石浦的百姓,更想飞过去替洪明报仇!
“我们走!”
郝大通呼喝一声,带着钟林,九尾狐,邬少杰以及二十几个幻兽战士直奔乌石浦的方向而去。
没走出几里路他们便追上了先一步离开的公孙百里等人,原来公孙百里的家离乌石浦不到十里路程,乌石浦告急才是公孙百里匆匆离开的真正原因。
“等一会儿遇到魔兽军团的时候,你们三个先留在后面,不是不相信你们的战斗力,而是考虑到你们没有实战经验。”
郝大通在奔袭的过程中还不忘提醒着钟林等人。随着战场的临近,战斗可能一触即发,到时候在提醒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魔兽兵团都是什么人?”
钟林抓紧时间想了解一下敌人的情况,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们都不是人,是嗜血的野兽!他们是由魔,妖和上古荒兽组成的联合体。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在自己的活动范围生活着。但是最近的数百年来由于资源日益匮乏,他们开始骚扰甚至是侵袭人类的聚集地以获取它们所需的资源,因而造成了大量的人类伤亡。如果说以前的幻兽兵团是以防守为主,那么现在则必须与魔兽们面对面的交战,生与死的搏斗!”
郝大通一边说着,脚下加紧,提高了行进的速度。钟林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个速度对于他来讲并不成问题,然而他们身后的九尾狐,邬少杰以及二十几名幻兽战士却是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喂,等等我们!”
九尾狐娇嗔的喊道。
“保护好他们两个,我们先走一步!”
郝大通心里着急,哪里会等,冲着后面喊了一嗓子之后,向钟林点了点头。钟林会意,再次加速,这下郝大通跟起来却是有些费劲了,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前方便是公孙堡了!”
郝大通喘了口气,指着前面的市镇说道。
“莫非就是公孙百里的住所?”
钟林想起了匆匆离席,并且在半路上遇到的公孙百里。
“没错,这里离乌石浦已经不到十里路了。奇怪,按说离得这么近了,应该能够听到厮杀声或是魔兽、幻兽的吼叫声才对,难道……”
郝大通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两个大疙瘩,不敢再接着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