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现在钟林的修为提高了很多,与刚来东南市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还有了灵儿和小鼎灵的帮助,但是炼制丹药和炼制符纸一样都是需要实鼎的,如果没有实鼎就是再有本事也没有用。
所以钟林在无奈之下,只能用从小时空里带出来的蒲公英,七叶一枝花等药草和大米混合在一起,再用小时空里的溪水煮成粥让薛晓洁的父亲服下。两颗竹梨还有一小碟的龙葵果则成了餐后水果。
还真别说,钟林熬出来的粥还真是蛮香的,而且除了饭香和药草味儿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肺腑,这样的一盆儿粥也算的上是绝好的“药膳”了。
“诶呀,慢点,慢点,你这是饿死鬼转生的是咋的!慢点吃,别把你噎到了……”
薛晓洁的母亲看着丈夫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赶忙喊道,这种吃饭的方式只有在很久以前忙种或者秋收,十分劳累的时候才能见到,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薛母哪里知道,薛父之所以如此吃相一来是因为他没有吃晚饭,二来是体内的毒素被钟林清除了以后胃口也就随着打开了,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急需的东西,因此三下五除二,很快地薛父就将钟林熬的那一小盆的“药膳”吃了个一干二净。
“一看你就是个能干的孩子,这粥熬的可真香,看把我们家老头子给吃的,好像半个月没给他吃饭似的。”薛晓洁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钟林,那是越看越喜欢。
钟林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别到一边,刚好看到薛晓洁的父亲攥了攥拳头,伸展着筋骨,于是问道:“叔叔,您觉得怎么样?”
“嘿,好的很啊,好的很啊,我现在觉得浑身有劲儿,简直是神了,你的这碗粥啊真是比灵丹妙药还要灵!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们一家可怜,故意派你来救我的啊?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啊……”
薛晓洁的父亲难以掩饰内心喜悦的心情,激动地说道,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来,让我看看您现在怎么样了?”
薛晓洁的父亲赶忙伸出右手搭在一个简易的只有三根竹竿和一块木板拼成的小桌子上。钟林将两根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脉门上,随后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薛父眼神里已经有了光彩,和钟林第一次给他诊脉时的表情截然不同。说实话,钟林第一次给他诊脉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不要说医生,就是他自己都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之所以让钟林给他看,只是为了不让薛晓洁伤心,不让钟林难堪。
现在完全不同了,钟林不仅清除了他身体里的毒素,让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而且一盆“药膳”下肚儿以后竟然让他感觉到充满了力量,要知道这种感觉那可是在他没有生病之前都从来没有过的。他现在已经将钟林看作神医一般的存在,而且他隐隐地可以感觉出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肯定不是单单为了来游玩或者是顺便来给他看病的。因此薛父的心里无比的畅快,长久以来因为失去家园的压抑与不快终于得以释怀。
过了一分钟左右,钟林轻轻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样的一副表情看在薛父和薛母的眼里却是让他们有些紧张,难道这“药膳”不管用?不应该啊,刚才明明已经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啊……
薛父的嘴唇动了两下,但是终究没有开口,而薛母却再也忍不住地问道:“他同学,晓洁父亲他……”
薛母的话说了一半,却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而是用一种近乎于渴望的目光注视着钟林。
钟林微微一笑说道:“和我预想的一样,叔叔恢复的非常好!”
听了钟林的这句话,薛父薛母那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而薛母的心里却在想:“这孩子,长得精神,本事又大,简直可以说是神医了。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闷了,看刚才那个沉稳劲儿,我还以为这药膳不管用呢,这要是以后和晓洁在一起,两个人都是闷葫芦一样,会不会生活太单调了啊。”
钟林要是知道薛母现在是这样想的那一定会满头的黑线……
“太好了,怪不得我感觉无比的轻松,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呢!”薛父说着直接站起身,伸伸胳膊,抬抬腿,又做了两个扩胸运动,看他的动作确实是非常的轻快而有力。
“他同学,那你刚才拿出来的那些草药要在哪里买啊?贵不贵啊?我们家现在……哎!晓洁父亲还要吃几次这样的药膳才能好啊?”
薛父见薛母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啊?人家又给咱看病,又给咱做药善的,不说给人家酬谢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让人家给你抓药不成,就是家里再困难也不能这样啊!想到这里薛父轻咳了一声。
钟林已经看出来了,其实他也知道薛晓洁家现在已经是一贫如洗了,于是说道:“薛叔叔,阿姨,这竹梨是山上摘回来的,然后剩下的几味药草也是很常见的药草,这些都是不用钱的,而且刚才我已经探查过叔叔的病情了,按照这一盆‘药膳’的效力来看,只要再吃三、五次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什么?不用钱!”薛父和薛母同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薛母才说道:“他同学,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如果不是你,晓洁他爸……,我,我们这是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薛母说着说着,竟然更咽了起来,说实话自从晓洁的爷爷和晓洁的父亲生病以来,家里的重担便一股脑地全都压在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肩膀上。晓洁又要上大学了,然而她们已经家徒四壁,再也拿不出什么钱了。因此她的压力并不比薛父的小,她甚至已经快到了绝望的边缘,只是在薛父面前强撑着而已,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让薛父坚强地撑下去。
她们之所以搬到山里来住,一方面是为了离水源近些,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地。她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目光短浅非要逼着薛父在承包土地协议书上签字。这是她心里的一个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让她备受煎熬。她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哪一天薛父也走了,她一定会跟了去,也算是解脱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天上掉下来钟林这样一个福星!
“叔叔,你们村里现在还有多少生病的人?”钟林问道。
“嗯……”薛父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们村并不大,总共不到两百口人,我知道的像我一样得了这种病的差不多有十几个,还有……还有几个已经去世了……”
薛父说到这里有些伤感,是啊,如果钟林能够早一点儿来,那么也许他的父亲就不会死。当然他心里清楚,钟林的到来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了,自己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许薛母还在认为眼前的小伙子是薛晓洁的同学,而薛父现在才不相信钟林真的是薛晓洁的同学呢!至于钟林为什么现在会以薛晓洁的同学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他自然是不会去问,只当是机缘巧合了。
“叔叔,您说的这些人里是不是不包括王村长。”
薛父听了钟林的话以后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怎么?村长他也得病了?”
“没有,他没有那么严重,刚才我看了一下,他只是体内积累了一些毒素而已,等一下在过去确认一下就好了。”钟林平静地说道,似乎祛除那些沉积在王村长体内的毒素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是啊,他家是我们村唯一几户没有人得病的家庭之一,因为王村长见识比较广,发现问题以后马上就拿了水样去化验。虽然最终并没有得到水样的化验结果,但是单单从他被打这件事上他就已经非常地确信那水样肯定是有问题的,于是从那以后他们便开始注意饮水问题了。他也曾经跟我说过不要在喝地下水的事儿,可是当时我觉得可能没有那么严重,另外祖祖辈辈喝的都是地下水,早就已经喝惯了,觉得买水喝似乎既麻烦又有些浪费钱,于是就没听他的话……”薛父有些懊悔地说道。
“那也就是说病情比较严重的有十几个人,那他们也都搬到山里来住了?”
“是的,大家后来都意识到可能是地下水的问题,因此几乎全都搬出来住了,留在那里都觉得闹心。”薛父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小撮龙葵果塞进了嘴里。
钟林沉思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向薛父和薛母告辞以后向村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