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爷带着二人来到了自己书房的密室,秦靖禹皱眉看着墙上的画像,有点懵。
白灼则指着画像哈哈笑了起来,“秦靖禹,你什么时候这么老了?”
石老爷不悦的瞪了白灼一眼,“少东家莫要胡言乱语,这画中之人乃是我的主人阿勒天,蛮族的大祭司。”
秦靖禹浑身一颤,“你,你说什么?他是蛮族的大祭司?这怎么可能?”
白灼也是一脸的震惊,“秦靖禹,你不是蛮族的皇子吗?怎么你爹不是族长皇亲却是大祭司,我听秦池说过,这大祭司似乎不是个好东西啊。”
谁知白灼话刚说完,石老爷就拿着一个砚台冲着他吼道,“不准你侮辱主人。”
白灼跳了一下,指着石老爷道,“喂,有话说话,你别动手,我可不保证你能全须全影。”
石老爷却似乎不怕,一双眼睛圆瞪着,“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羞辱我主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白灼撇撇嘴,倒是没跟石老爷计较什么。
秦靖禹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画像里的人似乎想要找出点什么疑点,可是那画像里的人,五官样貌和自己当真是极像的,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否定这一点。
“你说他叫阿勒天?”
“是的小主人。”石老爷恶狠狠的瞪了白灼一眼,转而恭敬的立在秦靖禹身侧,“他叫阿勒天,是蛮族的大祭司,二十多年前,我身染顽疾,所有人都说我必死无疑。当时我心灰意冷,如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不知怎么就闯入了蛮族的境地。在哪里,我遇到了阿勒天我的主人,是他用神通让我活到现在,虽然因为我东吴国人的身份无法长期在蛮族生活,可在我心中,他不仅仅是我的主人,还是我的信仰,我的天。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竟然有缘见到主人的儿子,这当真是天意啊。”
“你就凭一张脸,就认定我是阿勒天的儿子,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秦靖禹的话让石老爷愣了愣,他皱眉道,“你不是蛮族人?”
这话秦靖禹有点不想回答,白灼却道,“他是蛮族人,但是他爹是蛮族的族长皇亲,可不是大祭司。”
“这怎么可能,既然你是蛮族人,就一定是阿勒天的儿子,是我的小主人。”
石老爷很笃定这一点,却又拿不出其他证据。
秦靖禹心绪难平未在逗留回了别院。
白灼自然也跟着回去了,刚回去就问道喷香的烤鸡味道,他没有再追着秦靖禹打听八卦,立刻冲到了后院开始抢食。
秦靖禹心乱如麻,径直回了房间。
小甲小乙见他回来自然也没再守着,也跑去了后院吃东西。
秦靖禹坐在桌子上,如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
木轻舟睡醒的时候,天还不是很亮,朦胧的光线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桌前。
“阿靖?”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下床,见秦靖禹不动,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
“阿靖?”
她伸手拍在秦靖禹的肩膀上,秦靖禹周身寒气猛然迸发,木轻舟瞬间被弹飞,惊呼一声中又被秦靖禹快速的转身接住。
秦靖禹已经回神,一脸歉疚的看着怀里受惊的木轻舟道,“抱歉,没有伤到你吧?”
木轻舟摇摇头,秦靖禹扶着她坐在床边,又细细检查了一边这才松了口气。
木轻舟看着秦靖禹,一脸的担心。“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不会一夜没睡吧?”
秦靖禹的神色很不好,脸上青白一片,眼角下的黑晕也异常明显。
秦靖禹欲言又止,木轻舟道,“不想说吗?那就不要说了,要不要上床睡一会,我陪你?”
秦靖禹失笑,“香香,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木轻舟挑眉,“是啊?你不敢吗?”
秦靖禹伸手捏她的小脸,木轻舟不躲,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看着秦靖禹,带着一股勾人的魅惑却不自知。
“要我给你脱吗?”
木轻舟粉唇微翘,带了几分狡黠。
秦靖禹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却强行压下,刚要说话忽地被木轻舟翻身压在了床上。
秦靖禹自然不会反抗木轻舟,轻轻松松被推倒。
木轻舟趴在他的怀里,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张小脸已经绯红一片。
“秦靖禹,其实我可以的。”
秦靖禹看着木轻舟,心脏跳动的仿佛要从胸膛里窜出来一般。
“香香,我……”
“唔!”
所有的话都被木轻舟含进了嘴巴里,温润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药香敷在唇上,秦靖禹的脑袋嗡的一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很快变被动为主动,将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虽然渴望道极致,虽然身体都快炸裂,可最后秦靖禹还是没有真枪真刀的上,只是用另外的方式让木轻舟舒服了下来。
木轻舟窝在他怀里喘息着,香汗淋漓。
“阿靖,你,你为何……”
秦靖禹将还微微战栗的小女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摸索着她的小脑袋,声音低沉暗哑,“我可以忍,等你身体再好一些。”
“我是大夫,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舍不得。香香,其实只是这样陪着你抱着你,我都已经很开心。”
木轻舟是被他早上的样子吓到了,才会想出用这种办法让他宣泄一下情绪,没想到最后却还是没有成功。
“阿靖!”她探出手环住秦靖禹的脖子,脑袋往他颈窝里又蹭了蹭。“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所以,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好不好?”
秦靖禹的心情好了很多,便将昨晚在石家看到的事情跟木轻舟说了一遍。
木轻舟疑惑道,“大祭司?你是大祭司的儿子?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脑子很乱,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现在甚至都怀疑秦巢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该往哪里走。”
木轻舟明白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死里逃生之后,拼命的转换身份想要活下去,可活下去之后那,如何复仇,如何调查真相,如何从山野里走出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甚至害怕这一生都要如此逃亡下去,若是如此,她爷爷将她救出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阿靖,总会知道真相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只要人做过,总会被查出来。”
她柔声劝着,忽地想到死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秦靖禹,“赤奴不是说过大祭司的事情吗?若是你跟大祭司长得一模一样,她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