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禹冷冷道,“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要不要试试?”
“别啊,不就是偷吃吗?这天下哪里有不偷腥的猫儿。”
“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你滚下来,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不好吧,你要扒女孩子的衣服,还要我帮忙啊?”
阿飞虽然嘴里犯贱,不过还是飞身落在了秦靖禹的身边。
此刻秦靖禹的手中多了一个冰蓝色的光团,光团之中,一条游动的小龙,活灵活现。
“你能把这玩意收起来吗?”
阿飞响起之前天坛大战,忍不住有些怂。
“不能,因为我需要光。”秦靖禹目不斜视,抬手一伸道,“剑给我一下!”
阿飞不疑有他,将剑抽出来递了过去。
秦靖禹直接在老人的皮肉上挑起了一块肉下来,阿飞一阵恶寒,“你干嘛对这个死人下手。”
“你眼瞎啊,这人活着。”
阿飞一阵,他光着顾着看秦靖禹的笑话了,倒是没在意这躺着的是什么人。
只是见对方一动不动的躺在木板车上,还以为是个死人。
此刻经秦靖禹提醒,他自然也很快听到了对方的气息。
“果然是个活人,那你干嘛割人家的肉。”
“肉,你见过这种肉吗?”
秦靖禹将剑递给阿飞,剑尖对着他,正好看到那快被切下来的皮肉,正在不停的蠕动当中。
阿飞一阵恶寒的往后退。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是活的?”
“活的肉?”秦靖禹心头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可是却又理不出思路来。
那一团蠕动的肉在剑身上爬行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很快化作一阵烟灰飘落在地上。
“这么奇怪,会不会是蛊虫?你怎么不带木大夫过来,若是蛊虫,她应当知道啊。”
“这么恶心的事情,我还是查清楚之后再让她插手吧。”秦靖禹将剑递给阿飞,阿飞有点不想接,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扔了明天去买个新的。不过这剑是秦巢赐的,锋利无比,他用的也顺手,自然是有点舍不得。
矛盾了一会,还是接了过来,想着等回去一定用火好好的烤一烤。
秦靖禹又检查了老者身体的几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只能带着阿飞打道回府。
秦池等秦靖禹进了屋之后立刻拉着阿飞开始问,阿飞什么也没说,架起火就开始烤剑。
“你脑子有病了?大晚上的你在烤什么?别告诉我你一会要把这剑吃了?”
阿飞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啊,这剑,脏了。”
“脏了?捅了茅厕?”
“滚蛋!”
阿飞气的想揍人,不过被秦池问烦了还是将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去,活着的肉,这么恶心?你身上沾了没有?”
阿飞想起在离开那女孩子的院子的时候,秦靖禹周身冒起了寒气,他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倒是明白过来。
“我,我去洗澡。”
阿飞立刻窜了出去,临走还说,“你帮我烤着剑。”
秦池看着火堆上那把干巴巴的剑,很是无语。
到了子时,秦靖禹就将木轻舟叫了起来,等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秦池,阿飞,还有秦六和秦十七。
“你们干嘛?大晚上不睡觉,要造反啊?”
秦池立刻上前道,“听说今晚有热闹看,我要跟去瞧瞧。”
众人齐齐点头。
这时候,也就秦池说话好使唤。
秦靖禹无奈的瞪了秦池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木轻舟揉了揉眼睛,歪歪斜斜的靠在秦靖禹的怀里,似乎没有睡醒,却又硬撑着要去看热闹。
“走吧,一起去。”秦靖禹弯腰将木轻舟抱起来,脚下一点,人已经跃出墙头。
秦池乐道,“跟不上的就自个回去,等小爷看完了回来给你们讲。”
看来,相看热闹的还不仅仅是这四个人,还有不少暗卫。
秦靖禹轻笑着摇了摇头,众人很快到了傍晚的那家客栈,纷纷落在了周围的建筑上面,秦靖禹和木轻舟单独落在了最高的一处,他坐在瓦片上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木轻舟躺的舒服些。
“冷不冷?”秦靖禹裹了一下披风。
木轻舟摇摇头,依旧睡眼惺忪,“下面人还真不少。”
“不仅下面不少,上面也不少。”
秦靖禹很是无奈,“秦池他们都跟来了,看热闹。”
木轻舟轻笑道,“他们跟着你平日里紧张惯了,如今难得轻松,随着他们吧。不是要救人吗?神医出来了吗?我看那姑娘来了。”
“嗯,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镇上的人,应该都是知道这老爷子的病情。且看看这神医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
木轻舟点点头。
此刻的街上,已经搭起了一个架子,架子的周围架着火把,像是个祭坛一样。
小白一身红衣,就跪在木板车上,车上的老者依旧昏迷不醒,那张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惨白一片。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神医终于出来了。
之前出来的那小童还有另外一个小童跟在神医后面,而所谓的神医,却穿着道服,带着阴阳八卦的帽子,显得有几分神棍的样子。
“怎么看着那么像骗子?”木轻舟想起之前混迹江湖的时候也见过这种把戏,那些人就经常在山野之中乱窜,说着神叨叨的话,骗人钱财。
毕竟山野之中,信这些东西的人还是很多的,对方再有点本事,那就更是封为神。
要什么给什么的。
“你瞧瞧这些人的态度,看着可不像是普通的骗子。若是真的半点本事没有,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喊他神医。先瞧瞧,对了,关于那老者的情况,我不建议你救。”
“为什么?怕我救不活?”
“不是,你睡着之后我又去看了一趟,他浑身所有的皮肉都已经不是皮肉,而是小小的虫子,跟人的皮肉一样的颜色,活着的虫子。而且,这些虫子离体之后就会化作灰烬消散。我瞧着,不像蛊虫。”
“活的虫子?全都是虫子?”木轻舟的脸色也变了变,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毛。
她读过那么多的医书,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病症。
而且,虫子怎么可能支撑一个人的身体让他活着那?
“经脉也都是虫子吗?”
木轻舟问道。
秦靖禹点点头,“已经没法分出经脉了,所有的东西混为一体,全是虫子,我想,虫子活着,他便活着,虫子死了,他便死了吧。”
木轻舟沉吟片刻道,“阿靖,你说,会不会这老者已经死了。我们所察觉到的那些气息,只是那些虫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