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睡得早,连晚饭都没有吃,所以第二天一早,木轻舟就被饿醒了。
她活动了一下,推开门出去洗漱,刚取了水,秦六就出现了。
因为彼此已经熟悉,见到之时,木轻舟也会觉得格外亲切。于是笑着冲他打招呼,“今日是你当差?”
秦六嗯了一声,一脸为难的思考着要怎么跟她说一说才比较合适。
木轻舟正好瞥见他侧脸的淤青,又道,“当差的时候受伤了?怎么没有去密阁领药?”
木轻舟说着忽又明白过来,做暗卫的估计一般这种皮外伤是不会去密阁领药的,于是接着道,“我给你配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吧,现在手上药材比较齐全,我多配一些,你分给他们一起用吧。”
秦六噎住,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继续刚刚已经斟酌半天的话。
就在这时,秦靖禹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秦六,本王记得今日你有任务。”
秦六瞬间脊背挺直,立刻转身冲着秦靖禹躬身一礼,“是,属下这就去。”
“记得多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用得上。”
秦靖禹又来了一句,秦六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心中掩面而泣,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暗处的其他暗卫也是生无可恋,心里都万分期待秦池的归来。
可能是因为他们统一的想法感动了天地,秦池竟然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秦六还没有走出院子,秦池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秦六可能是被虐的有点严重,看到秦池的那一瞬间都忘了秦靖禹和木轻舟就在身后不远处,竟是哭喊着扑了上去。
“老大,你再不回来就看不到我们了。”
秦池跟枭组织的杀手激战了一夜,如今紧绷的神经都没有平复下来,虽然看到了秦六,可下意识的动作却是防守和进攻。
于是悲催的秦六被秦池一脚丫子给踹飞出去,又滚落在了秦靖禹的脚边。
幸好秦池在踹出去的瞬间收了力,否则秦六非得重伤不行。
不过秦六还真的想昏死一下,实在太丢人了。
可是下一刻他就又被秦池给提溜起来,“秦六?你刚刚说什么再也看不到你们了?出了什么事吗?”
秦六觉得,自己不该一大早就蹲守在木轻舟的房门外,如果不是一大早蹲守在房门外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老大,你让我说什么?说主上欲求不满,情场失意,拿我们撒气练手?
我如果这么说了,你确定主上不会变本加厉吗?
作为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死伙伴,难道你从我悲伤的眼神中读不到我的心声吗?
秦六望着秦池,然后就再次被扔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有话说有屁放。”
秦六这一次是真的要掩面而泣了。
“你先下去吧,暂时不用去密阁了。”
秦靖禹忽然开口,秦六瞬间喜极而泣,道谢之后眨眼间就没了影子,那模样似乎是害怕秦靖禹回头反悔一样。
“殿下让他们去密阁做什么?有新的任务?”
秦池好奇的问道。
秦靖禹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眉心微凝,“你一夜未归?与人打架了?”
秦池忙道,“对,我正要跟殿下说,昨晚,我追到了枭组织的杀手。”
“在哪儿?”
“在哪儿?”
秦靖禹和木轻舟竟是同时开口。
二人一怔,秦靖禹转头看向木轻舟,眉宇之间似有波动。
秦池也没在意这气氛,继续道,“那个枭组织的人原本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却不知道为何,追着白灼又回了京城?”
“谁?白灼?他为何要追白灼?”木轻舟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秦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靖禹,再次将目光转过来拼命的使眼色。
木轻舟愣了愣,秦靖禹却并没有等他表示,淡淡道,“然后那?”
秦池叹了口气只能继续道,“白灼打不过他,被伤的不清。”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向木轻舟快速的说道,“不过他被锦瑟救走了,应该去了鬼市,那里药材众多,应该不会有事。”
他故意冲着木轻舟解释了白灼的去向就是怕她当着秦靖禹的面关心白灼,这不等于是火上浇油,让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吗?
木庆祝道,“那就好。”
秦靖禹瞪了一眼秦池,显然并不喜欢他多事。
秦池也是操碎了心,只能继续说道,“我将人引到了郊外,可以确定,他就是那日我遇见的人。我原本想着将人制服之后带去密阁审讯,可我们打了几个时辰都没能如愿,这个人的武功比我们之前从富江城回京路上遇到的那些更强。”
秦池说的两眼放光,“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他的内力似乎可以很快恢复,殿下,你可听说过有什么武功秘籍能让人内力快速恢复的吗?”
秦靖禹摇了摇头。
“太强横了,如果枭组织人人都如此厉害,那么用他们暗杀,什么城池攻不下?这太可怕了。”
秦池不停叹息。
秦靖禹的脸色也很凝重。
“最后你没能降服他,那他为何又撤了?”
秦池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身上没有那些带毒的暗器,单凭我的能力根本拿不下他,可他跟我胶着了这么久,最后却突然撤走了。在对战之前他还扬言,一定要将我带回去,我也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间放弃了。”
“会不会是功法失效了?”
木轻舟忽然轻声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
秦池和秦靖禹同时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
木轻舟沉吟片刻道,“刚刚秦池说他们的内力恢复很快,我虽然不懂武功秘籍,可是基本的原理却明白,我不认为有什么正常的功法能够这么迅速补充丹田的内力供给,又或者说,这种快速的恢复,是有一定的次数限制的,一旦达到极限,对身体的反噬可能很强大,他不能在最后一次恢复内力的时候拿下你,就只能逃走,否则失败的就是他。”
秦池和秦靖禹对视一眼,对木轻舟的这个分析皆觉得有理。
“一定是这样,该死的,我该追上去的。”秦池有些懊悔。
木轻舟道,“我只是猜测,不确定事实就是如此。”
秦靖禹看她一眼,沉声道,“幸亏你没有追上去,如果我是那群人,在逃走的时候我一定会保留最后一次机会,以免碰到其他不确定的因素的时候,来个绝命一击。”
“穷寇莫追,是这个道理的。”
木轻舟点点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