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时光很快过去,秦池和老郭将院子收拾干净后,秦靖禹抱着木轻舟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也休息一会的时候,秦池又跑了回来。
“殿下,白灼来了。”
“谁?白灼,凤锥白灼!”
秦靖禹想起来是谁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木轻舟,转身关门。
“走吧,会会去。”
白灼是打进来的,此刻正在院子里跟秦六等人对战,丝毫不落下风,而老郭正坐在回廊的石阶上悠闲的看着。
见秦靖禹过来便道,“殿下不用着急,他冲不进去。”
秦池道,“这小子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他这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之前他自负天下第一,虽然有点夸张的意思,不过至少没遇到真正的对手,如今倒好,枭组织随随便便派来的人都能伤了自己,京城里还有个进步不小的白灼,怎么感觉自己真的如老郭说的那样很菜那。
老郭哼了一声,“他胜在手中的兵器,是个好东西。”
凤锥在江湖武器排行榜上是能排的上名号的,自然不会差。
秦池不屑道,“我的剑也是个好东西!”
老郭笑道,“你这剑不错,就是没开封。”
秦池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老郭笑眯眯的摇摇头,“没有!”
秦池泄气。
他的黑剑从秦靖禹捡他回来的时候就待在他的身边,用起来和普通的剑一样,很锋利也很抗用,可是老郭常说他的剑没有开封,如果开封杀伤力会大增。
说了这么多年,秦池都觉得这老头在骗自己,可每一次他提及此事,仍旧让他异常兴奋。
秦六等人用的就是对付枭组织的剑阵,秦池设计的,一时半会除非杀人白灼竟是无法冲开,此刻他也看到了秦靖禹怒道,“把紫苏还给我,要不然我屠了你禹王府。”
秦靖禹还没说话,秦池就听不下去了,冷叱道,“口气不小,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屠了禹王府。”
老郭却是抬头问了句,“紫苏是谁?”
“我媳妇!”秦靖禹回答。
老郭愣了一下,白灼就炸了毛,“谁是你媳妇,我警告你,赶紧把人叫出来,她是我的女人。”
秦池憋不住了,冲着秦六等人道,“都闪开,我要弄死他。”
秦六等人立刻闪到一边,秦池刚要提剑杀去,有一个身影比他还快。
秦池看着一掌轰在白灼身上的秦靖禹,很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凝固,寒气以秦靖禹为中心四散而去,白灼与之对掌,那寒气便随着外放的内力反噬道体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灼凝眉看着秦靖禹,心里却是暗暗吃惊,这个禹王竟然内力这么强横。
“用不用帮忙啊?”
一道娇媚的女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惊,此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竟没有一人察觉。
这绝对是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老郭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凝眉看向不远处,那里缓缓透出一个人影,粉裙轻舞,如梦如幻。
“区区幻术也敢在禹王府放肆,找死!”老郭怒斥一声,一颗石子腾空而起,袭击的却并不是那女子的身影,而是另一个位置。
很快,那粉裙轻舞的身影消失不见,在几步开外的距离,出现了一道黑影,全身包裹严密,唯独那双眼睛,宛若万丈星辰一般炫目。
“前辈莫要生气,我没有恶意。”锦瑟立刻出声,双手轻摆,主动求饶。
白灼气息翻滚不敢开口,怕是会直接吐血。
老郭冷冷的看着锦瑟,眼中杀气尽显,“歪门邪道,故弄玄虚,说,来此作甚?”
“我来见我家主人,也就是你们殿下的媳妇。”
秦靖禹凝气轻颤,白灼瞬间被逼退数步,赶紧咬牙平息喷涌的气血。
“你来自鬼市?”秦靖禹收回内力看向锦瑟。
锦瑟施施然行了一礼,“鬼市阎王锦瑟,见过禹王殿下。”
“你是鬼市的阎王?”
秦池愣了愣,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对方,有些难以置信。
“小哥哥不信?不如锦瑟带你去鬼市一趟你自己看看?”
秦池撇了撇嘴没有应答。
白灼的气血已经稳住,他上前两步冲着秦靖禹道,“堂堂禹王,抢别人家的娘子,要不要脸了。”
“我看你才不要脸!”秦池气的要揍他,秦靖禹伸手拦住,目光在白灼和锦瑟的身上转了转。
“你们来到底什么事?”
白灼刚要发火,锦瑟却道,“正事要紧,别乱吃飞醋了。”
白灼瞪了锦瑟一眼,哼了声却没再胡搅蛮缠。
锦瑟冲着秦靖禹道,“不知我们可否先见一见紫苏。”
“她睡了,有事跟我说吧。”秦靖禹这话说的亲昵,白灼瞬间又炸了,作势又要开打,锦瑟忙侧身拦在二人中间,急声道,“鬼市收到消息,江湖有人买凶杀人,杀的人就是殿下身边的人,名唤木轻舟。”
白灼一把推开锦瑟道,“所以,你身边的人叫木轻舟,不是我家娘子紫苏,赶紧把人还给我,免受池鱼之殃。”
秦靖禹想了想道,“他们是要杀人,还是要掳人?”
白灼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因为你她才会遭殃,说不定是你在外面惹了烂桃花,否则,谁会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秦池走到秦靖禹身边道,“会不会是萧家的人?”
“不会,我们刚到,他们的动作不会这么快。”
“那就是枭?”
秦靖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这一路上从来都没有透露过木轻舟的作用,而铁鹰刚刚才入京,就算是此刻已经被审问,也绝不会这么快就有江湖人要追杀木轻舟。
“消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三天前,这只是鬼市的消息,听闻,天下汇的人也已经插手。”
“天下汇?”秦池一听乐了,“那群饭桶想做什么?嫌死的人好不多?”
“你们真的和天下汇的你有恩怨?”白灼急声问道。
秦池见他如此,哼了一声,“区区天下汇而已,你怕个毛。”
“你们是不是对天下汇有所误解?”
“什么意思?”秦靖禹看向白灼。
白灼大爷一样冷哼道,“来者是客,禹王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秦靖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禹王府的客人?抱歉,禹王府的客人从来没有从墙上翻进来的,要不阁下先出去,从大门递了拜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