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舟有些着急的握住秦靖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入宫吗?这里离鬼市不远,我可以、、、、、、”
秦靖禹摇头,他很认真的看着木轻舟,声音低沉坚定,“你只是萧家出来的丫鬟,伴做药童的身份是为了照顾萧鸢儿,后来被我看中,强行抢去暖床,回京之后理所当然被送去禹王府金屋藏娇,无论什么人问你,哪怕是秦巢,你也要如此回答。”
木轻舟知道,秦靖禹这是在保护自己,或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背着什么事情,可却知道这事情应该是和这身医术有关,过多暴露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靖禹!”木轻舟眼神急切,眸子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泛着水光,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放心一切有我!”秦靖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抬手叫来秦池。
“你驾着萧鸢儿的马车,带着她们先行离开,先去萧家再回府,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带她离开,就算是梁公公也不行。”
梁公公,秦巢的贴身大太监,一般他能宣旨的不是要砍人头,就是要抄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
秦池对着秦靖禹点了点头,带着木轻舟上了萧鸢儿的马车。
萧鸢儿看到木轻舟上来刚要说话,就又看到了秦池那张脸还有他怀里无时不在的那把黑剑。
萧鸢儿所有的话就都噎在了嘴里,不敢说出半个字了。
她可能因为萧长歌的原因而对秦靖禹有些试探和矫情,可是对于秦池,她却不敢。这个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少年,实际上杀人不眨眼。
所以最后,萧鸢儿只是很不爽的冲着木轻舟冷哼了一声。
木轻舟没工夫理她,她沉默的坐在车厢里,脑袋快速的思考着秦靖禹可能遇到的事情,可是这跟她以往在江湖中逃命并不一样,宫里的情况千变万化,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车子快速的朝着城门奔驰,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萧鸢儿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不少。
“哼,现在知道紧张了,我告诉你,等回到萧家,我看还有谁能护着你。”
木轻舟有些厌烦的抬头看向萧鸢儿,冷冷道,“快到萧家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无聊的事情?萧军澈死了,你就不担心世子,不担心萧家?萧鸢儿,是不是除了那些情情爱爱,你脑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
木轻舟跟萧鸢儿说话,从来都是轻轻柔柔的,就算是她故意不吃药故意耍性子,她也是温柔又耐心的一遍一遍哄着,所以在萧鸢儿的心里,她就是因为秦靖禹才敢不哄着自己,才敢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可是此刻,眼前的女人,语气冷冽尖锐,眼神厌恶嫌弃,哪里还有一丝一毫萧家丫鬟眠锦的样子。
“你,你、、、、、、”
萧鸢儿气的指着木轻舟半出话来。
木轻舟不再看她,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心也因为秦靖禹而越发的不安。
入城检查,秦池拿的并不是禹王府的令牌,也不是萧家的,而是落霞楼的。
落霞楼是京城里极有名号的酒楼,接待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更有很多来自周围城池的人前来品鲜。这对于城门口的卫兵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马车很容易就被放行。
从城门口到萧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马车停下的时候,木轻舟没有下车,而是掀开了半截窗帘子往外看。
萧府依旧巍峨庄严,只是门口挂着大大的白色灯笼,扯着白色的番布,守门的府兵也都是一身麻衣。
萧鸢儿急不可耐的下车,怀里抱着黑色的盒子,门口的人看到他立刻高喊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世子,小姐回来了。”
萧鸢儿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门口的仆人越来越多,齐齐跪在她面前,而萧长歌一身丧服双眼赤红的走向她。
那一刻,萧鸢儿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惊慌,所有的不确定,全都消散而去。
“哥!”她哽咽出声,双膝跪地,手上的骨灰盒宛若有千斤之重。
萧长歌站在她面前,目光盯着她手臂上的盒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兄妹再见,物是人非。
等一切情绪稳定下来,萧鸢儿才想起身后的马车,立刻道,“哥,眠锦这个女人、、、、、、”
她回头,身后却哪里还有什么马车。
萧长歌拉住暴走的萧鸢儿,声音沙哑,“跟我回家!”
“哥,眠锦这个女人心思歹毒,仗着攀附秦靖禹对我做了很多恶事,岂能就这样放她离开,你,你带兵去把她抓回来,她是我萧家的丫鬟,卖身契还在我们手里!”
“鸢儿,回家!”萧长歌厉声打断了萧鸢儿的疯癫,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用了力气。
萧鸢儿吃痛,片刻后回神,看着双目赤红的萧长歌,沉默的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到了禹王府,秦池带着木轻舟一路走进内宅,然后指了指规模极大的房子道,“殿下没有正妃也没有侧妃,连暖床的丫鬟都没有,所有内宅一直闲置,现在这里都是你的了,需要什么跟他说。”
“郭叔,出来!”
说着秦池冲着虚空喊了一句。
不一会儿,一个灰白着头发长相颇为喜庆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院门口,冲着秦池乐道,“小池回来了?饿不饿啊?要不要郭叔给你下面吃!”
“吃吃吃,吃个屁,过来见过主母。”
秦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木轻舟赶紧摆手解释道,“我不是你们的主母,我只是、、、、、、”
“哦,原来是主母啊,老郭见过主母!主母饿不饿,要不要我烤鸡给你吃?”
木轻舟愣住,秦池怒道,“好你个老郭,看到我就给我吃面条,看到她就给她烤鸡吃,你这么区别对待礼貌吗?”
“你不是说了吗,她是主母,你确定要计较?”
秦池噎住。
二人互动丝毫不给木轻舟解释的机会。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殿下说了,就算宫里的梁公公过来请主母出门也不准!”
“殿下又要大闹皇宫了?真是挺怀念的。老郭竟是颇为兴奋,看的木轻舟更加懵逼。
秦池也没多言,冲木轻舟道,“府里谁不听话,就拿玉牌砸他,不用客气。”
说罢他潇洒转身,很快消失不见。
木轻舟有点担心的叹了口气,老郭笑眯眯的道,“主母,烤鸡怎么样?不爱吃吗?那下面?”
木轻舟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