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靖禹看到了木轻舟的眸子,离他那么近那么近,那眸子里含着浓浓的水汽,含着升腾的情愫,含着不愿沉沦的愤怒,这让秦靖禹不舒服,仿佛这女人下一刻就会从自己的梦中脱离而去,再也寻不到一般,停顿的手再次行动,霸道而又强势握在了一双白兔之上。
木轻舟一使力,秦靖禹就动一下,她越是咬的狠,秦靖禹就越揉的欢腾,大有一种你要么咬死我,要么顺从我的架势。
木轻舟决定了,等出去就把他扎的不能人道。
好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那边的战况终于结束了。
结束之后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立刻离开,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开始聊天。
先开口的是女人,带着某事之后的娇媚,“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走?”
“快了,这事成了之后,我会拿到一笔钱,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到时候你再给老子生几个娃。”
“那要多久?”
“要看这批土的质量怎么样。”
“那,那你要带我回楼国吗?”
木轻舟和秦靖禹立刻对视一眼,木轻舟自然的松开了他的嘴巴,而秦靖禹却没有将手抽回来。
不过楼国两个字倒是让木轻舟忘记了自己的小白兔还在人家手里。
“不能回楼国,我们去北琼吧,那里一定没有人认识我,也一定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寡妇。”
“这几天我公婆看的紧,我总觉得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如果不是晚工给的工钱多,我怕是也出不来的,又哪里能见到你。”
“别担心,有我在,我会带你走的。”
男人安抚着女人往外走,时不时的还亲上一口。
所有声音都退去了,木轻舟立刻想从秦靖禹怀里出来,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手仍然在作乱。
木轻舟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我有一套阵法,可以让男人不举,禹王殿下要不要试试?”
秦靖禹又在她的小白兔上捏了一下这才松手,根本不在乎木轻舟的威胁,竟还主动帮她整理衣服。
木轻舟气的又想咬人,秦靖禹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手上拿的什么一直不放?”
“毒药,要吃吗?”
“你喂我我就吃!”
秦靖禹故意靠近,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故意发出吸气声,“小老虎,还真咬啊!”
扎死不行,毒死不行,反抗不了,木轻舟决定不理他。
整理好衣裙之后,木轻舟径直往外走,秦靖禹悠哉的跟在她身后,还故意很无耻的使劲嗅了嗅手指,“真香。”
他明显感觉到前面的木轻舟脚步踉跄了一下,他心情很好的憋着笑,快到洞口的时候,木轻舟停下了脚步。
秦靖禹也停了下来,外面嘈杂的声音已经很清晰,脚步声,开采声,托运声却独独没有人声。
因为那对野鸳鸯的野战,耽误了一些时间,从洞口出去似乎成了一个难题。
木轻舟虽然不乐意,却还是回头看向秦靖禹。
秦靖禹俯身过去,指了指自己破了的嘴唇,眨巴了一下眼睛。
木轻舟不说话也不动,一双眸子冒着火一样瞪着秦靖禹。
秦靖禹也不动,微微挑着眉,明明俊逸贵气,却偏生多了几分无赖神情,让人气的牙根痒痒。
木轻舟转身就往外冲,下一刻就被秦靖禹揽进了怀里。
“逗你那,我带你出去!”
木轻舟也没躲,扎进他怀里在他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秦靖禹吃痛,身体都跟着哆嗦了一下,却也不敢胡乱发声,作为回报,他轻轻咬了一下木轻舟粉粉的耳朵,惹得怀里的人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下一刻,木轻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回到了最初的怪石之后。
秦池竟然还没有回来,倒是令人意外。
“会不会出事?”
木轻舟有些担心,对已秦池的武功,秦靖禹从未担心过,但是秦池的身体却是随时都可能出问题。
“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秦靖禹这一次没有询问木轻舟要不要跟随,交代完很快消失不见。
周围驱虫草药焚烧的味道越发浓烈,木轻舟又看了看那些开采的人,离怪石的地方有段距离,微微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角度,吹亮了火折子,微弱的光下她摊开了手掌。
手里的土掉了大半,只在掌心还余下一小块被她握成了泥团。
她将泥团推开凑近火光细细看着,刚刚在黑暗中只研究了秽土的纯度,并没有注意到秽土的颜色,此刻她掌中的秽土和山峰上的秽土除了纯度不同之外,颜色也有了差别。
山峰上的秽土多为灰色,或者灰褐色,而现在她掌心中的秽土却参杂了褐红色。她又低头摸了一把脚下的土凑近了比较,果然,山洞最深处的秽土颜色偏褐红色,不,确切来说,这应该已经不算是秽土,而是硝土。
木轻舟心里有些隐约的猜测,却无法印证。
她正出神的时候,秦靖禹和秦池一起回来了。
“走吧,先离开这里。”
木轻舟伸手分别抓住了秦池和秦靖禹的胳膊,二人疑惑的同时转头看她。
“怎么了?”
秦靖禹柔声问道,木轻舟看着他嘴角上的血迹,脸有些红,忙将目光转到秦池的脸上,这才说道,“有多少山洞?”
“正在开采的有四个,已经遗弃的有三个。”
木轻舟想了想,低头就要撕自己的衣服,秦靖禹握住她的手,“做什么?”
“我要着七个山洞的土,废弃的最好要里面的,开采的可以外围的,分装。”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要撕衣服,秦靖禹却再次制止她。
“等着!”
他说完和秦池互看了一眼,身形再次消失不见。
木轻舟耐心的又等了一会,二人很快回来,直接带着木轻舟朝着山崖之上攀爬而去。
他们将自身的内力提到最高,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山峰之上,就算是秦池此刻也有些内力消耗过多,跌坐在石头边大口的喘着气。
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他们偷土和攀爬的时候都是将自身潜力发挥到最大,此刻脱力在所难免。
秦靖禹的脸色也有些灰白,将木轻舟松开之后就坐在地上调息,秦池也没有托大,坐在了秦靖禹的身边。
月光下,木轻舟看着二人额发上的汗珠,没有打扰,将他们身边放着的几个小布包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