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声声敲门声响起,仿佛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在卫肃的心头。
破败的房间里,仅有的窗户被他用木板死死钉住。窄小的木门也被柜子木棍牢牢抵着。但这丝毫不能给他安全感。死死握住手中半截断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自从三天前崖山村祭拜山神失败,整个村子就变得越发诡异了。
他清晰的记得三天前全村人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当众人冒着细雨,一路抬着贡品到山神庙时却发现,整个已经成为神庙已成废墟,山神的塑像遍布裂纹,头颅更是不翼而飞。
见到这一幕的村长及几位老者直接瘫软在地,等缓过神来随即召集所有人。严禁出村,夜间更是绝对不可出门。
但当天中午怪事就发生了,一层薄雾围绕在整个村子,初始还能看见几十米外。到了下午,能见度已不足十米了。
可诡异的雾却未进入村子,只在村外流转不休。
当天夜里,变故再现,整个浓雾好似突破了什么屏障一般,笼罩村庄,却只在每家每户的院外,无法更进一步。好在天亮时浓雾退走,让人得以喘息。
“今天是第二天,浓雾已经侵入院子了,到明晚,屋子肯定也难以幸免。难道刚刚重活一世又得死吗?不行!绝对不行!谁不让我活,那我就让他死?”纷杂的思绪涌上心头,不觉间让卫肃五官狰狞。
这是什么?!
伴随着敲门声停止,一丝浓雾顺着门上的缝隙渗了进来。浓雾聚而不散,宛如一只触手般蜿蜒扭动,好似在感知着什么。
卫肃心中一激灵,绝对不能让它进来!
三步跨做一步,手中断刀狠狠砍向浓雾触手。哚的一声,刀刃深深砍进木门里,触手轻易被斩断,缓缓消散在空气中。这么简单?卫肃一愣。
“本源能量捕获,系统启动,本源点+1”
好似有什么声音响起,卫肃却无法顾及。门外的存在在触手被灭后开始愤怒的撞击着木门。
老久的木门哪怕是有柜子的支持也有点摇摇欲坠。不得已卫肃一手伸直抵住柜子,身体尽量远离木门,一手握住断刀,眼神不停的在木门的缝隙出扫视。
渐渐的,撞击声停了下来门外的诡异好似已经离开。卫肃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果然,在短暂的平静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从柜子上传递过来,几乎将其弹飞。
将断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卫肃双手死死撑住柜子。
嘭!
一股更大的撞击力传来,门上已经传来了木头碎裂的咔咔声。
最多再有两次,木门就将分崩离析。
嘭!
又是一声,饶是身体强健的卫肃也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好歹又撑过了一次。撑过之后,他却迅速拿起断刀,站在门侧。弓步弯腰,浑身肌肉紧绷,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木门,等待着下一次撞击。
咯咯咯!雄鸡一响天下明,天亮了。
撞击声没等来,来的是雄鸡报晓,微微松口气的卫肃依旧没敢放松警惕。
“嘻嘻嘻~你们一个也躲不过~嘻嘻~”一道诡异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似毒蛇缠身,让人不寒而栗。
“CNMD,滚!”卫肃怒吼而出。
“嘻嘻嘻~”门外诡异笑声逐渐远去。
持刀而立的身影不为所动,良久,一丝阳光顺着窗户缝隙照射在其脸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卫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缓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来,“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挪开柜子,打开木门。卫肃小心的走向院中,随即瞳孔一缩。
果然!
昨夜浓雾突然侵入院中,导致他跟本没时间将拴在院中树下的猎犬带进来。当时只听一道呜声后便了无声息。
跟随前身多年的猎犬倒在地上,本来油亮的毛发已经干枯,身体更像是风干了几十年一般,不含一丝水分。
卫肃只是远远观察一番,并不靠近。绕过尸体,提着断刀便向村口走去。
陡然间他注意到刀出现了问题,这断刀是这前身太爷爷当兵时的佩刀。因是断刀,解甲归田时便被允许带回做个纪念。
这柄断刀和军中所传的蟒牛劲也就成了前身传家宝。蟒牛劲他只练个入门,这刀传到这却已是第四代了,前身不时拿出擦拭保养。现如今,原本雪亮的半截刀身已经布满锈蚀,却好似经过多么风吹雨打一般。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啊,难道是因为那一刀?”卫肃想到昨夜砍断浓雾触手的那一刀。
诡异浓雾被轻易砍散,是刀特殊还是雾有问题?思来想去不得答案,索性不再去想。
不一会儿,卫肃已然走到村口,此时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望着依旧被浓雾笼罩的村外,所有人都面露恐惧。
这时,一个猎户装扮的男子道:“村长,让我出去看看情况吧,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这猎户前身认识,叫二喜,是村里最高明的猎户,曾经单人猎杀过猛虎。
“那你小心些,有什么不对立马回来。”老迈的村长叮嘱到。
二喜点点头不在言语,握紧手中的猎刀,缓步进入浓雾中。渐渐消失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
卫肃也盯着村口,这时突然发现,村口的守村石不知何时已然裂开。这守村石在村子建立之初便立于此地,百年来渭自不动。如今裂开,“是因为那诡异的东西吗?”
嗯?这雾怎么突然变浓了?
啊!!一声惨叫传来。众人面色突变,望着浓雾胆战心惊,却又手足无措。一旁的二喜媳妇儿已然开始哭嚎。
正当众人绝望之际,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浓雾边缘。
“二喜,是你吗?”老村长声音颤抖的问道。
“当家的,你别吓我啊!快回来啊”二喜媳妇喊到
须臾,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伸了进来。是二喜!
还不等众人前去救援,手臂随即消失在在浓雾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一般。
“当家的!”一旁的女人哭嚎着向浓雾中冲去,却被人死死拉住。
嘻嘻嘻~这时,一声声阴冷的笑声在浓雾中穿出,分不清男女,听不出老幼。满含的恶意却清晰可见,让人心底发寒。
随着声音响起,村口的雾越发浓厚,不时有扭曲的身影晃过。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我们干什么都可以。”有村民跪地哀求。
人力在面对这种东西时好似蝼蚁一般脆弱,他们能做的只有乞求。
“嘻嘻~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哈哈~你也是~”似真似幻的声音响起。卫肃面色狠狠一沉,他知道那诡异东西说的就是自己。
冷冷的看一眼浓雾,头也不回的向家里走去。这鬼地方越发呆不得了,今晚之前必须逃出去。
刚近入院门的卫肃脚步不由得一停,猎狗的尸体不见了!是有人偷偷来过还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他缓缓的打量着不大的院子,想从其中找出蛛丝马迹,却没什么发现。
他甚至想扭头就走,但饥肠辘辘的肚子和疲惫不堪的身体提醒着卫肃,以他现在状态,逃不了。
拼了!卫肃紧紧握住断刀,缓缓的向院中走去。正当其走在院子中间时,一道灰白的影子猛地阴影处向他袭来。好在卫肃从未放松警惕,在千钧一发间侧身闪过。
是那猎狗!袭击者的身份和他料想的一样。不过本来黄色的皮毛却变成诡异的灰白色,身体还是一样干枯。一双死白的眼珠死死盯着夏戟。
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干尸狗再次猛扑而来,这次卫肃却不避开,反而一刀狠狠向其脖颈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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