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虽然聪明,但是心思也是孩子的单纯,她不想让安安知道太多不好的。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凤微微笑了笑。
"这不是还有一阵子么,妈咪打算过几天再告诉你江爸爸的。"
这样的话,算是借口搪塞过去就安安,凤微微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江少勉,自从知道他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以及在罗慕烟告诉了自己伤害了安安和墨澈的事情都是出自他手之后,凤微微在心里就已经和江少勉一刀两断了。
是夜,凤微微躺在床上,回想着安安一直惦记的事情,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觉。
江少勉。
她不停的在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好。
或许是因为知道他之前对自己和对两个孩子做出来的那些事情,自己在心中对他有了一丝芥蒂,这种隔阂,让凤微微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有着前所未有的冷漠。
正想着,突然,手机的铃声从旁边传来,凤微微拿过来一看,整个人瞬间凝固在了床上。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自己正想着江少勉,结果这个男人就打来了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儿,不见那边有挂断的意思,凤微微想了想,不得已接通了电话,只不过在接起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等待着那一边江少勉的说辞。
"微微,听说你要结婚了?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呢?"
江少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妖孽,只是此时的凤微微,在对待这个男人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温和。
冷冷的嗯了一声,凤微微就没有了下文。
"明天我们见一面吧。"
听出来凤微微的兴致不高,江少勉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自己的想法不过再看说出口,就被电话那一头的女人给打断了。
"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在之前那次见面中已经说过了。"
凤微微语气平和,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温度,回复着江少勉,就像是在和他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那样平常。
"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怪我,这段时间我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不是特意想找你来说清楚这些事情吗,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是现在你要结婚了,我也要走了,我不想我们之间有着误会的隔阂,我真的只是想见你一面,在我离开帝都之前。"
江少勉委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只是凤微微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一愣。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是啊,我打算离开帝都了,我知道我留在这里你一直不会安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之前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我很抱歉,所以明天你务必要过来一趟,我想当面和你道个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婚礼我应该是参加不上了,到时候还希望你能见谅,原谅我的不出席。"
落地窗前,月光的冷光脸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的另一侧打出了些许的阴影。
微微,对不起,这一次恐怕又要骗你了。
缓缓地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就是要想办法把凤微微死死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微微现在爱着的人不是他,但是他不介意,他有大把的时光去等待,他相信,只要他陪伴微微的时间够久,微微是一定会爱上他的,也终有一天微微会明白,傅薄夜与她而言,不过就是仇人罢了。
只是所有的心思都被江少勉深深的隐藏在自己的心里,电话中传出去的声音依旧是委屈真诚的。
一时间,让凤微微无比的动容。
"好吧,那明天我过去找你。"
挂断了电话,凤微微侧头看向了窗外的月光,确实是应该和这个男人好好的道别了,一想到曾经那么要好的人,如今竟然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凤微微不由得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到叹息。
约定的地点,依旧是江少勉的家,对此,江少勉给出的理由是他正准备收拾行李,时间紧迫,所以就把地点定在了他的家里。
想着也正好可以帮助他一起收拾一下行李,凤微微也并没有多想,在送走安安去到学校以后,她直接的去到了江少勉的家。
轻轻的按响了门铃,不过几十秒钟时间,门就被江少勉打开了。
房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江少勉一身居家服,发丝上还有这几滴未干的水,看样子应该是刚洗过澡。
"微微你来了。"
"嗯,不是说要整理行李吗?我帮你一起吧。"
凤微微说门熟路的换上了拖鞋,走了进去,还没等走到他的房间,结果就被他给拦了下来。
"不急,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坐在沙发上,同样的摆设,仿佛那一天的事情就在这里刚刚发生了多久。
正在脑海中回忆着往事,江少勉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还在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来。
"你们的婚礼应该快了吧?"
"是啊,就在下个星期的星期天,昨天安安还问我,有没有叫你一起去参加婚礼呢。"
喝了一口水,凤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隔阂的原因,凤微微此时坐在这里心里总是有着异样,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那可能要让这个小家伙失望了,你们的婚礼太晚了,我参加不上了。"
江少勉一脸的遗憾,转身放下了毛巾。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遗憾的事情,毕竟这场婚礼不止我参加不上,所有人都参加不上了。"
他突然开口了这么一句话,让凤微微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从心底升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不过才刚刚落下,凤微微突然觉得头脑中已经眩晕,手中已渐渐失去了握住水杯的力气。
一个没拿住水杯掉在了地上,瞬间碎裂的四分五裂。
"你......在这水里面下药了?"
在陷入黑暗前,这是凤微微用的最后的理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