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夜车内,气氛略显凝重。
凤微微没好气地瞪了傅薄夜一眼,“傅总,你可真是我见过最不忙的一个跨过集团总裁了。”
闲的没事,上班天都追到飞机场来。
傅薄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当然,要不我花那么多钱,请几十万人给我做事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当保姆照顾她?
这……,凤微微不敢想。
她偏开头不去计较这档子事,闷闷开口道:“送我去瑞来酒店!”
这次,傅薄夜没多问,干脆利落地吩咐了司机一句,“听她的。”
到了瑞来酒店,凤微微知道不上去,直接在酒店大堂等江少勉。
江少勉在帝都的落脚点是这里。
刚才两人在机场,因为傅薄夜的打断,不能好好继续聊。
她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要对江少勉说,有很多问题要他给她解答。
可是,为什么那个坐在她对面的傅薄夜还不走?
大白天的,难道傅氏集团都不用开会的吗?
她记得一般总裁,天天不是大会,就是小会的,要么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什么时候,有见过这般悠闲的总裁!
不是给她放保姆,就是陪她等人,而且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最后,凤微微没忍住开口劝道:“傅总,您不用陪我,我就坐在这里等人,不会乱走,您赶紧回去好好上班,努力提高傅氏集团的kpi。”
傅薄夜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今年的kpi已经完成,多谢关心,再说了,你能等人,为什么我就不能等。”
他也在等人?
有这么凑巧?
凤微微明显不信她的话。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惊呼声。
“微微,快点来帮忙!”
两人纷纷抬头朝大门口看去,只见田晓蕊一手扶着江少勉,一手托着他的行李,跌跌撞撞地朝酒店内走进来。
看着江少勉一脸苍白的样子,凤微微嗓子都提到了心眼处。
她正要站起来走过去,才发现自己走路还非常不顺畅。
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傅薄夜。
傅薄夜早已经提前一步走了过去。
傅薄夜走到田晓蕊身边看了江少勉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田晓蕊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一声,“他有点晕车。”
“晕车,帝都限速四十,这速度他也能晕车?”傅薄夜狐疑地打量着江少勉。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什么阴谋陷阱很难逃过他的眼。
见江少勉确实头晕难受,不似装出来的。
他伸出手,架住江少勉的手臂,直接去了电梯,完全不顾凤微微在一旁焦虑的眼神。
凤微微坐在沙发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等两人进了电梯后,她才朝田晓蕊无奈地问道:“田田,你是不是又欺负江少了?”
田晓蕊眼神飘了下,干干地解释,“我没有,我是真不知道有人晕车还能晕慢的,我发誓,我车速没超过四十。”
“那你车速多少?”
“四十,整好四十啊,我可是良好守法公民,才不做那种超速的事情。”
田晓蕊一本正经的回答。
凤微微叹了口气,“你是守法啊,但是那个这速度,对江少来说还是快了,难道坐车前,他没告诉你车速不能超过三十吗?”
田晓蕊支支吾吾的,“这……”
见她这样,凤微微还有什么没明白过来的?
她手指轻轻戳了下田晓蕊的肩头,无奈地说道:“你啊,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活冤家,这么几年过去,再次见面就不能好好沟通的?”
田晓蕊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有好好沟通啊,是他先说我没家教的。”
“……”
唉!
算了,这两人的关系以后有机会慢慢调和吧!
毕竟都是她的好朋友。
她朝田晓蕊伸出手,“来吧,扶我去见他。”
田晓蕊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是把她当人形拐杖了吗?
无语归无语,最后,田晓蕊还是认命的履行了拐杖的义务。
此时,江少勉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眉心紧皱,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难受。
傅薄夜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手臂搁在扶手上,手腕自然下垂搁在膝盖上。
他静静地看着江少勉。
隔了许久,他缓缓开口道:“行了,没有外人,你装的再像,她也看不到。”
房间内,暖色灯光一缕缕倾泻而下,落在两人肩头,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
尤其是正半垂头,闭目养神的江少勉,他发色是亚麻色,被这种暖色灯光一打,反倒反射出一层金光来,让他整个人熠熠生辉,有点绚烂夺目。
看着这个英俊帅气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的男人,傅薄夜居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他想,如果不是凤微微,他应该会和这个男人变成至交好友。
只可惜……
安静许久的房间里,终于传来一丝响动。
江少勉缓缓掀开眼皮,浅淡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哪有之前半分的痛苦之色。
他冲着傅薄夜熟稔地扬唇一笑,“傅总,别来无恙,上次云城一别后,我欠傅总的解释到现在一直还没兑现,实在不好意思。”
他说的解释,是江母对凤微微下药的事。
一提起这个事,傅薄夜顿时没了心情,他不耐烦地挥手,“你母亲的良苦用心,我不会多说什么,但要是让我身边的人付出代价,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所以你母亲……”
他江少勉出声打断,“她已经去世了!”
这声他说的很平静缓慢,透着几分解脱。
不是他的解脱,而是替江母的解脱。
“去世?”傅薄夜眉尾挑了下,显然有点意外这个结果。
江少勉点头,“这也是我给你的交待,所以人已经离世,也为之前做的错事,付出相应代价,所以傅总看在这个份上,不要再和我母亲计较了。”
傅薄夜怔了下,对江母去世非常意外。
上次离开云城时,江母之前被江枫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不仅毒哑了嗓子,还一直给她灌慢性毒药。
后来,除了喉咙无法治愈外,她体内的毒,经过张旭平的治疗和药方,在慢慢恢复。
不出意外,除了不能说话,后面会好起来,
怎么突然去世?
而和傅薄夜有相同疑惑的,还有凤微微。
她和田晓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江母已经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