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夜沉声问道:“只怕什么?薛老您只管说。”
薛老神情凝重,眼底都是愧疚之色,“虽然药是慢性的,目前积累在体内,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一直没得到及时的救解,这毒迟早会慢慢侵蚀掉凤小姐的神经,并且还有个很严峻的问题。”
“什么问题?”
“凤小姐就算毒解了,只怕以后恐难生育,所以小傅总……”
傅薄夜及时抬手制止了薛老后面的话。
“薛老,我知道,先帮她把毒解了,目前已经找到解毒药方了吗?”
薛老摇头,“还没,不过有一个方法倒是可以试下,却一株药。”
“是不是万菱花?”傅薄夜开口问道。
薛老称奇,“你知道?莫非傅家有收藏这株草药?”
“没有,我只是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过。”傅薄夜心中五味陈杂,“薛老,她身上的毒,还要麻烦您多费点心思,那万菱花我拿到后,会第一时间找您。”
“好!”
几人离开海城前,凤微微提议,特意去祭拜了下真正的薛建平。
……
回到帝都!
傅薄夜命人将傅墨澈和傅老爷子送回傅氏公馆。
傅墨澈依依不舍!
当然不是对傅薄夜的,而是对凤微微的。
他拉着凤微微的手,撒娇般地摇荡,“微微阿姨,我能去你家住几天吗?”
凤微微亲昵地挂了下他的鼻尖,“乖,跟你爹地回去,等阿姨腿上的伤好了,我再带你玩。”
“正是因为微微阿姨你的腿受伤了,我更应该要住到你的家,这样才好照顾你呀。”
傅墨澈煞有其事地主动提出照顾凤微微。
凤微微被小家伙这认真的样子,逗的忍俊不禁。
“知道你是心疼阿姨,不过,你这么小,真的能照顾我吗?”
“当然了,我虽然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拖地,也不能帮忙洗澡,不过我有个别人都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爹地他有钱啊,我是他儿子,四舍五入,约等于我也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会做的,请人来做就好。”
傅墨澈被为自己机灵的小脑袋瓜,沾沾自喜。
他都这么说了,微微阿姨肯定没办法拒绝了!
耶,他又能和微微阿姨住在一起,还不用扣他所剩不多的交换时间。
这时,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将他推开,被迫和凤微微分离。
傅薄夜推开傅墨澈后,走到两人中间。
“傅墨澈,四字成语倒是学的很溜啊,连歇后语也会用了,我看你那个认识一千个字的赌约,应该不赌就赢了。”
就连站在一旁看不过去的凤今安,也站到傅薄夜这边。
她扶着凤微微,冷笑一声,“我看他全身上下,就长了一张嘴,除了嘴会说,其他地方都不好使,一千个字,我赌他半年连一半都学不会。”
“……”
傅墨澈被这两人进行双重打击,怼的哑口无言。
他期期艾艾地找凤微微求安慰。
“微微阿姨,他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都说了从明天开始会努力认真识字,还没开始学,他们就打击我……”
“澈澈,成功的路上没有捷径,这几天你的学习态度是不行哦!”
这下,就连微微阿姨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傅墨澈委屈极了,他双眼含着脸,扭头扎进坐在车内,傅老爷子的怀里。
结果,老爷子早就对那个赌约有所耳闻。
他见傅墨澈上车后,立马吩咐司机去最近的书店。
“澈儿,走,太爷爷带你去买识字卡!”
“哇……”
怎么他身边周围的人这么无爱,全部都逼他识字?
他发誓,他只想偷这么半天懒。
明天,明天他一定认识识字。
偏偏所有人都不想让他好过。
等傅墨澈离开后,凤微微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凤今安的肩头上,如此才能稳当的站好。
她见傅薄夜还站在原地,朝他努了下他车的方向,“傅总,您还不走?”
傅薄夜不退反进,离凤微微更近了。
她吓了一跳。
本来才堪堪站稳的重心,因为他突然的靠近,一下子重心不稳,身子朝后仰去。
她本能朝傅薄夜伸出手。
果然,傅薄夜抓住她,手臂再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凌空抱起。
“这可是你主动让我抱你的!”
耳畔传来傅薄夜低沉含笑的声音。
“……”
凤微微被脸上明晃晃得逞的笑,刺的小腹中怒火中烧,她全然忘记身处何处,素手灵活地勾住傅薄夜的脖子,娇笑了声,“傅总,你看我腿脚不方便,要不你干脆住我家好了,照顾我!”
傅薄夜眸色瞬间暗沉,喉结狠狠滚动几下。
他看着怀中笑的明艳女人,即便知道她这笑容下,隐藏的不怀好意,却也甘之如饴。
“好!”
话音才落,傅薄夜转身就抱着她坐进不远处的车内。
凤微微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她刚才只不过是想用那句话羞辱他。
堂堂的傅太子爷,怎么能纡尊降贵地照顾别人?
再说了,他会照顾人吗?
凤微微被放下后,立马坐直身子,收起脸上戏弄的表情,开口问道:“傅薄夜,你真打算要照顾我?难道就没听出点别的意思?”
她疯狂暗示!
傅薄夜却罔若未知,转身招呼凤今安也跟着坐到车里。
凤今安看着傅薄夜的眼神,就跟喷火的小暴龙差不多。
她一坐上车,立马将车门关了并反锁上,生怕傅薄夜也要跟着挤进后座。
却看见,傅薄夜绕到驾驶座那边,让司机下车,亲自将她们母女送回家。
上楼的时候,凤微微又被迫接受了一次傅薄夜的帮助。
他一路将她抱回到家里。
将她放下,见傅薄夜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了。
“傅薄夜,你怎么还不走?”
傅薄夜放下手机,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走?去哪里?”
“当然回你自己的家啊!”
“哦!”
他起身,朝大门走去。
凤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松走这尊大佛。
她一口气才松到一半,目送傅薄夜的目光僵硬在半空中。
只见傅薄夜打开房门,宛如这个家的男主人,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进来。
他又要作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