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
傅薄夜身上还挂着水珠,裹在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不断在往下淌水。
他脸色黑沉,眸子里的两簇火苗熊熊腾起。
“凤微微,我给你十秒钟,开门。”
过了好几秒,傅薄夜差点要踹门时,门被拉开一条缝,凤微微皱着眉头的小脸从里面露出来,气呼呼的。
“傅薄夜,你确定要进来吗?”
见她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傅薄夜更是头懵。
他目光转了下,在看到她白色裙角,湿漉漉贴在大腿上,后面有一大片红色印记。
顿时,他恍然大悟。
他转过身,紧皱眉头舒展开,沉默不语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凤微微送了口气。
她关上门,看着红色血迹从大腿内侧上蜿蜒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大姨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她一直都有随身带‘小面包’的习惯,只不过这次出门打球,她换了个休闲的包,‘小面包’忘记放了。
凤微微犯难了!
感觉今天她犯了水逆。
车没油,没带姨妈巾,偏偏大姨妈光临……
这时,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
整个房子里面就只有她和傅薄夜两人。
他又来做什么?
凤微微把身子缩在门后,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看着门外的傅薄夜,眼里充满了戒备,“又怎么了?”
她话刚说完,一套干净的白色睡衣递到她面前。
“换上,别感冒!”
此时的傅薄夜,身上已经擦干,也换好了一套深蓝色的睡衣。
他见凤微微还愣乎乎的,高大身躯挤开门,直径走进浴室,放下睡衣就走。
凤微微担心他发现自己的窘样,只敢把身子缩在门后。
傅薄夜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
他看着门外,脸上透着可疑的红,喉结滚动下,才问道:“有带那个吗?”
啥?哪个?
凤微微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
小脸顿时赤如朝霞。
她埋首,不敢看他,声音细如蚊呐,“没有!”
傅薄夜长腿迈出,什么也没表示,直接出了浴室。
凤微微呆呆望着门外。
他怎么突然关心她?
莫非是要亲自去给她买姨妈巾?
不可能,这偏僻的郊外,又是别墅区,哪里有什么商店?
凤微微直接否定心中的想法。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虽然现在还是夏天,可晚上的气温和白天相比,降了不少,一直穿着湿衣服,不仅难受,也很容易感冒。
再说了,她身上衣服被她弄脏。
白天去打球的时候,她是有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可是装衣服的包和球杆,都放在她车里的后备箱。
如今,除了换上傅薄夜给她的衣服,她别无选择。
等到她刚冲完澡,正在擦身子的时候,门再次响起。
她立马拿过浴巾裹住身子。
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上,勾着一个白色纸袋子,递了进来。
“拿着!”
凤微微满脸狐疑地接过袋子,她打开一看。
是一个粉色包装的姨妈巾!
虽然不是她平常用的牌子,但是这牌子她听说过,可以说算是姨妈巾中的奢侈品。
凤微微看见这包姨妈巾,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拿起姨妈巾,瞥见袋子下面还有个东西。
她一看,愣了下。
是一包还没拆封的小内内。
和刚才傅薄夜给的睡衣一个颜色,白色的。
看到这个小内内,凤微微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可以换洗的内裤。
看着它,凤微微心底对傅薄夜的埋怨少了不少。
等她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楼大厅没见到傅薄夜的身影,而一张薄毯和枕头,整齐地放在沙发上。
她朝傅薄夜卧室看了一眼,唇角不由地上翘。
早上,终于等到天亮,凤微微立马给田晓蕊发了个信息,还有定位,让她带一套干净衣服过来接她。
田晓蕊赶来的时候,看见别墅前停的那辆黑色车,以及凤微微身上那套明显是男款的睡衣,不怀好意地冲凤微微笑道:“不是吧,战况这么激烈?把衣服都扯破了?”
凤微微白了她一眼,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收起你大脑里面的那个黄色思想,我只不过是刚好来大姨妈,把衣服弄脏了而已。”
“啊!”田晓蕊一脸可惜,“那你和傅总的几个亿项目,岂不是告吹了?真是为傅总感到惋惜。”
一说到这个,凤微微也很好奇,田晓蕊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和傅薄夜。
不过,现在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此时尚早,傅薄夜还没醒来。
凤微微换好衣服,临走前,她顺手将自己的脏衣服还有傅薄夜的那套睡衣一起带走。
等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凤微微坐着田晓蕊的车,朝市区驶去。
别墅内,傅薄夜穿戴整齐,站在窗边,望着那辆红色的车离去的方向。
他拨通电话。
“去酒窖里面,挑一瓶酒,送给隔壁的吴家。”
昨天晚上,他给凤微微找来的‘小面包’和全新内裤,是他找隔壁邻居借的。
……
回到凤天鉴定行,凤微微先是让人带着汽油,去把她的车开回来。
然后,开始审问田晓蕊。
“说吧,你昨天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田晓蕊冲她眨了下眼,一副你懂的表情,“当然是字面意思了,孤男寡女,你还专门陪别人连打了三天球,难道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图傅薄夜的身子?
凤微微嘲讽的笑了声,她走到田晓蕊面前,食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声音,“不说实话,是吗?本来想带你去见识一下湾鳄包的,我看还是算了。”
田晓蕊立马双眼发光。
她赶忙抓住凤微微松开的手,“我说!”
凤微微挑眉,“嗯!”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听了安安小宝贝的话。”
“安安?”
“对啊,她说你天天早出晚归,每次都在一个地方待一整天,还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肯定有情况,至于什么情况,都是我自己猜的,你想想,孤男寡女在一起,除了那个还能干什么?”
凤微微眉头锁起。
安安怎么对自己的行踪这么了解?